下午学生放学之后,召开了教师会议,老师们满意为公开财务账目,会知道学校这一学期的各项收入和具体的各项开支,能知道购买了些什么,价格多少,用量多少,花销多少。谁知是些囫囵账,收入倒比较具体,开支全部是花销总钱数,全然不说购买了些什么,价格多少,购量多少,花销多少。
当会计王力新宣读完校长确定的内容后,老师们都悄悄地唉叹了一声,呈现出失望的神色,有的老师压低声音骂道:“公开个他妈的屄,还不如不公开,白担了个名。”
李军显然地感觉到了老师们的反应,脸色微微不自然了一会儿,没有理会老师们的无声不满。
“散会!”李军把公布财务账目当成本次会议的重点,没有这项内容他是不会开这次会议的,以便教育局的检查团来检查时,已经落实贯彻了教育局的文件,会议记录上已经赫然记载着,查有实据,而把它放在会议的最后,用极短的时间处理了这一议题。
也许自知理亏,校长宣布的“散会!”二字刚落,自己就夹着文件夹出了教室,远离人群,下了台阶,走了。
老师们慢腾腾地站起来,缓慢地走着,低声地议论着。走回办公室,带上东西,带上饿着肚子的孩子向家走去。路上他们就毫不避讳地说出心里话,也不怕声音的高低,宜静芬说:“好像这些老师都是傻瓜,就他聪明,活人眼里茹拳头哩!”
南晨彩说:“人家就知道你们没有办法,是不会在会议上提出异议的。”
宜静芬说:“谁提哩!不关自己的切身利益,提出来,让校长给自己找不是,穿小鞋也。校长就利用的这一点作文章哩!”
南晨彩说:“天是人家的天,地是人家的地,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教导处校长姑姑的照着学校,工程上姑夫的照着场子,弟弟的开着拖拉机,出出进进,威风凛凛,钱都叫人家挣去了!”
上街要去买菜的张会武赶上来,他现在是被关闭了小卖部,轻松了许多,但心里很不好受,对校长充满了怨怼,这次关闭小卖部虽然是县上的禁令,上次关闭小卖部却完全是校长的忌妒心理所致,给校长的钱给得少了。他透出了一个鲜为人知的事情,他说:“xx批发门市的人说,你们学校的会计和校长经常到他们那儿要空白发票哩!有这样的黑事他们敢公开财务账目吗?根本不敢,还要说他们公开了财务账目,胆大心黑得很!”
宜静芬说:“人家不怕你们,以前当官的怕得就是群众,现在是当着群众的面也敢做坏事,肆无忌惮。人家只要把上面的官员溜须拍马好,照样当官,照样升迁。唉,现在的社会瞎了!”
张会武说:“咱们这个校长胆大心黑,还毬脑子乱搞,见了漂亮一点的女人就动心了。和刘艳搞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和校医杨秀,把杨秀叫到办公室,拉谈着工作就动手动脚开始了,杨秀一下跑出办公室,满眼泪水。骚情不成,给杨秀穿小鞋,不给人家安排校医工作,人家正盛了个美,他校长也没有办法,干着急!现在是又打上马婷涛、郭明芝、史有兰的主意了。”
南晨彩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校长和居民家的女人眉来眼去,那个女人笑得甜喜喜价,到那种程度,校长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张会武说:“校长是久贯劳常了,现在是想搞个chù_nǚ,给马婷涛任命了个少大队辅导员,目的是想进一步拉近关系,再实现占有的目的。”
宜静芬说:“校长用人也用下了王力新这样的人物,像走狗一样,守口如瓶,问还问不出来,像守他们的老祖宗似的。”
张会武说:“有好处哩,不给好处,哪能给他严守秘密哩!”
宜静芬说:“会计和校长共守联盟,分食那点钱,唉,学校遭殃!”
张会武说:“老会计被换时,以为老会计真的老了,是校长找了个借口,把我们当傻子,和这次如出一辙,瞒天过海,瞒哄欺骗这群人!”
南晨彩说:“和那个‘狼儿子’的他爷爷一样,心狠手辣,胆大妄为。”
宜静芬说:“怎能让这样的人得势呢?提拔这个人的人也肯定是一丘之貉,一路子的人。还当全国优秀教师哩,还不顶咱们,咱们最起码有良心,心不黑,不贪污,光明正大,什么是什么,不弄虚作假,瞒哄欺骗人!”
南晨彩说:“人家是把世事看清楚了,把上面的人糊弄住,你们下面的人再怎样有意见,也白搭。”
张会武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现在人家箍起三个窑,齐挣挣的。听说快往里盛的了。”
宜静芬说:“会不会暖窑请咱们,请了还要寻门户哩!”
南晨彩说:“那些都是小事,他请咱们,咱们以后也请他,一来一往。关键是校长做事太残忍,耍人把人当傻瓜看待,让人十分痛恨,太过分了!”
三个人走进市场,选择自己需要的蔬菜,当他们走到一个卖菜的跟前,卖菜的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是第二重点小学的吧!要个了可以便宜一点。”
三个觉得菜还不错,张会武说:“能便宜多少?”
卖菜的说:“看在你们是老师的份上,一斤便宜五毛钱怎样?”
张会武宜静芬南晨彩各挑选了一些菜,在秤菜的时候,卖菜的秤着菜,还把秤杆搬过来让三个看,指着哪儿是一斤,哪儿是二斤。
宜静芬感慨地说:“啊呀,你是实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