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重点小学调来的男老师,从事教育工作近二十年,一直是老师,等待提拔的希望一年年地破灭。他既上面没有人,又没有钱,看来这辈子当官的希望和心愿就要落空,可能就是个白书先生了。谁知他时来运转,他师范的留校的同学,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出了教育系统,先在市上一个部门待了一段时间,被调入基层,调来本县当了县委书记。苦闷的他闻知此事,立刻跳了几跳,嘴里念念有词:“要时来运转了!要时来运转了!”
这位男老师第一时间拜访了他的老同学,老同学出了教育界变得发福了,红光满面,一脸福相。相比之下,他瘦弱,脸色发黄,憔悴的像有无数的熬煎事。老同学倒没有摆架子,热情地招待了他,又敬烟泡茶,又打发手下人上街买葵花籽和水果。
攀谈了一阵后,这位老师还是大着胆子说出自己的心愿,老同学没有推辞,一口应承了他的心愿。
老同学并没有进行复杂的工作,只给教育局局长打了一次电话,偶然碰上又说了一下。教育局局长牢记在心,在又一教学年度开始的时候,把第一重点小学的他,调动到第二重点小学就成了副主任,接替了原先景升翼的工作。
这位副主任的来头不小,校长李军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对待副主任,该有的待遇都有,还有一些小恩小惠,以笼络副主任的心。桥搭起来了,李军让副主任引荐了一回他的老同学,县委书记。县委书记和李军没有旧情,新义是在这种情况下相见的,县委书记碍于老同学的面子,相见,又攀谈了一阵。县委书记明白老同学引荐李军的目的,对老同学他有关心的义务,对李军却没有关照的责任。
李军希望得到提拔,被副主任引荐之后,总希望有一天好事光临,职位高升!然而时间流逝,李军在期盼中渐渐由满怀希望变为失望,后就彻底断了这条路的想念。也许李军准备花钱,他拿出的十来八万钱根本打不动县委书记,人家压根儿就没有收;也许李军的口碑就不行,除过独断专行之外,瞒哄欺骗为工作手段,乱搞女人,自以为做得很隐秘,但破绽百出,真所谓那句名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和刘艳的关系,就被张会武所洞察,刚才还在,怎突然就不见了呢?显然是进了卧室。张会武表面上给校长保密,打掩护,实际上那事人的本能也会忌妒的,你校长又不是皇上,有独占三宫六院的权力,张会武也不是宫里的太监,有保密和为你服务的义务。一旦有时机就会走漏风声,传出校长的桃色新闻的,更何况校院又不是只有张会武的一双眼睛,泄密和走漏风声是难免的事情。县委书记派人稍稍一调查便会知晓大概情况,谁还会冒着风险,像李立一一样提拔一个好话说尽,坏事做尽的人高升呢?而县委书记提拔他的老同学,也仅仅是个副主任之职。
孙越超和张会武走后,李军自感做得聪明,对自己在做锅炉房时,做了办公室,又做了卧室,解决了自己一直困扰的做那隐秘事的地方问题,使做那事能随时随地地做了,让自己有了很大的自由度,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把人叫来随时就可以开始了。李军为自己的聪明又一次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正当李军得意之时,突感背心像小虫爬上似的,又一个喷嚏,鼻涕又流了下来。这事让他又有些后悔,又有些恼火。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王力新会计处的电话,没有人接,无意向后面的窗子看了一下,见王力新拿些门帘往学校走。
估计王力新回到办公室,李军又一次拨通电话,让王力新来一下。一会儿,王力新如约而至,不善言辞的王力新走进来,说:“校长,什么事?”
李军说:“你给咱们再买两个电暖器去,要好一点的。”
王力新噢了一声,没敢问做什么哩,怎要两个哩,已经不是有了一个了?他的习惯口语在校长跟前不敢发声,默默地转身出去,又下街道去了。
李军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出了门,向厕所走去。刚走到那台阶处,那个居民家的女人从女厕所走了出来。居民家的女人一见李军,眼睛放亮,走到跟前,对李军说:“哎,校长,给我报个名!”
李军说:“报名要到哪里报名,这儿能报个名?”
居民家的女人一听有门,马上一个灿烂的笑容,又羞涩又妩媚,立刻让李军心动了。居民家的女人上到台阶半腰处站定,专等李军从厕所出来。
李军从厕所出来,一边拉着裤子上的拉锁,一边向前走。无意抬了一下头,发现居民家的女人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李军没有说什么向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前站着一个人,李军走到跟前,才知是卖锅炉的老板,一定是要锅炉钱来了。进到办公室,锅炉老板满脸堆笑,马上掏出香烟敬候李军,李军摆摆手,不吸烟,说:“锅炉我们还没有试,不知怎样,等试了以后再说。”
锅炉老板说:“怎你们还没有试?我们的锅炉是没有问题的!”
李军说:“有问题没有问题,我们要试一试,没有问题再说。”
锅炉老板说:“你们什么时候试,需要不需要我给你们指导一下?”
李军说:“就这几天,当然需要你指导一下,不然有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
锅炉老板说:“那明天试,怎样?”
李军说:“明天不行,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