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自知吹了牛皮,和往常一样以为老师们会不在意,不理会,不会明火执仗地说出口来。岂不知往常的吹嘘说谎,并没有关系到老师们的切身利益。比如校务没有公开,吹嘘校务公开了,统考和六年级升学考试做了手脚,吹嘘是努力工作的结果。这些无关老师们的自身利益,吹成什么,老师们无以予较真,理会,较真理会,带不来什么利益,反而和校长结仇惹怨,给自身带来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责,那你就尽情地吹吧!
这次做校服的吹嘘,明显地亵渎欺侮了老师,老师们愤怒了,简直是活人眼里茹拳头,不把老师们当人看,难怪老师们出言不逊,恶言向相。
一向强悍爱较真,容不得任何人对他的不恭的李军,这次沉默了,装了个没有听见。而老师们响应者众多,说起此事感触自发而来。老师们也只能如此,说说而已,发发牢骚,他们没有改变乾坤的能力和力量,只能接受,歪好就那货了,要得要,不要也得要。
第一批做的校服几乎全部返工,拆了改做,不讲究的男老师懒得去返工。第二批做的校服吸取了第一批做得太宽松的经验,往窄往瘦做了一些,老师们的怨气相对少了一些,第三批做的校服相对还好一点。
用校长的话说,为了个好,反而捞了个不好,言下之意是他早知老师们的怨言,就不做这套校服了。能做的事,能说的话,都叫校长做了说了,反而怨到老师们的身上,所言之意是不管做的如何,白给,老师们就不要说什么了,就默默地承受吧!
校长要的目的达到了,用了二儿子未婚妻家棉纺厂分下的几乎所有的布料,价格却是毛料价格,出厂一个价格,在学校报账却是另外一个价格,校长从中括王力新也无法知晓校长赚了多少差价。校长李军只拿来一张总布匹米数和单价汇总起来的金额数,无从知道棉纺厂的布匹出厂价和零售价。而给那个一流的师傅的做工价又远远高于市场上的价格,在给那个师傅付钱的时候,李军却认真地讨价还价起来,那个师傅自知老师们不满意,只要了一半的加工价格。
这本是会计王力新分内的工作,却被校长代替做了,他只有接收发票开钱的一项内容了。王力新心里是有看法没有办法,他能做的就是在办公用品上做些手脚,经过校长的示范,捞更大一些的差价。这些校长李军不会事无巨细地亲自干,利润相对较小,如果那样也就太露骨了,李军不会做那样明目张胆的傻事。
做校服的风波持续了一段时间,学校要求在星期一升国旗和重大节日时穿校服。布料颜色不好,又不合身,老师们勉强响应了一次。李军穿在身上也觉得别扭,给人臃肿之感。之后就再也没有老师穿过,压了箱底,或给了乡下的亲戚。
在李军为校再也没有做过校服,只是在赤延希望小学校长景升翼二返当了校长后,才做了第二套校服,那是后话,到时我们再叙。
第二重点小学表面上风平浪静,老师们的不满日渐增多,在校服风波渐渐销声匿迹之后,李军在例行检查学生人数时,发现三年级班里一个女学生的名字和户口本上的名字不相符,马上把班主任找来询问情况。一询问一下扯连出来四个老师,而李军要坚决辞退这个学生,给老师以严厉地警示,不通过学校校长的同意,谁也不能擅自安排学生。
不让这个三年级的女学生继续读书,学生家长一下紧张起来,拿着户口本来到学校,让李军查看,孩子就是这个学区的,但已经上了三年级,答复是学生已经超了龄,学校只接收入学的学生,像这种超了龄的学生学校不管了。
学生家长没有办法,校长宜宏发。宜宏发了解了情况后觉得应该照顾到四位老师的面子,批评给一下就对了,不能不让孩子念书。宜宏发亲自到第二重点小学给李军说情,李军就是不同意,不管四位老师的面子,而是他作为一个领导应有的领导力度不能打了折扣,否则学校的老师谁还服从他的领导。不给宜宏发面子,宜宏发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学生先叫在第一重点小学念着,半年后再回到第二重点小学念书。李军这才觉得这样他领导的权力才有所显示,有了些阻止的效果,才勉强答应了。
原来这位学生在乡下就入了学,念到三年级,想和家人一起进城去读书。之前家里人已经办得城里户口,也在城郊买了窑洞,算是城里人了。
这一学期开学,学生家长就拿着户口本到校长李军跟前请求要求按学区入学,李军看了一会儿,说不行,这一年龄的学生已经入学,后面再出现的学生我们无法解决。眼看自己的孩子无法入学念书,这位家长又寻找学校里的认识人,三年级一个班的班主任,是这个家长单位上一个同事的亲戚。家长第二次找这个班主任时,班里的一个学生在另外一个老师的联系下转到了别处,这个班主任便碍于亲戚的关系,把这个学生代替了转走的那个学生,安排在自己的班里,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数量不变,不会被查出来,不想被精明的校长查了出来。
在被停学的几天里,学生家长又找学校里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出于同情孩子的念书,和对校长无情做法的不满,提笔写控告信,投向县纪检委,谁知县纪检委不处理校长的无理做法,反而将检举信直接交给了李军。
李军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