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超宣读了教育局关于评职称的文件,接着李军就本校的评职称问题进行了阐述。他说:“这次评职称上面才给我们学校分得两个名额,可以说少得可怜,怎么评呢?狼多肉少,有的老师不禁要问县上和教育局怎这么吝啬,给这么两个名额,连面饽都不够撒,让许多够资格的老师无法评上,痛失机会。要知道那是紧跟着的金钱待遇,我们不能不争取呀,那也是我们自身价值的体现。那我们县上,特别是我们教育界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评审高级职称呢?说起来原因很简单,不是上面不给名额,而是我们教育界的一些人理解出了偏差,说高级职称是教授级别,副教授级别,他觉得咱们县上教育界没有这样的人,所以就把高级职称名额束之高阁,锁进了柜子,致使咱们县上多年没有评审高级职称,作废了多少名额!其实教授级别和副教授级别,是国家所给的教授级别和副教授级别的金钱待遇,也就是中小学的高级职称待遇和教授级别、副教授级别待遇是一个水平层次待遇,而不是指的知识层次方面说的。恘嘴和尚念偏了经,致使多少老师痛失评审高级职称的机会。唉!事已至此,失去的已经失去,上面不给再补,我们只能着眼于眼前,用好现在的机会,评议好这次高级职称的评定工作,推动我们学校今后的教育教学工作。那么如何做好这次评审评定工作呢?做到让每一位老师心服口服,心悦诚服,不产生矛盾,有利于今后的工作,校委会决定进行量化算分,量化的内容,包括教龄、学历、工作成绩,工作成绩又包括各种奖项,国家级的、省级的,市级的,县级的,乡镇和教育局级的,学校级的,当然计分是不一样的,级别越高计分越大。这次高级职称评审,还有个年限限制,在年限之内的老师,够资格评审的老师,下拿得来。学校进行全面地系统地量化统计,教龄在教育局查证。争取做得让大家心服口服,没有一点怨言,当然也是相对而言,最大限度地做得让大家满意!”
李军说停当评审职称的事,停了一会儿,看老师们有什么反应,老师们交头接耳,悄声议论着,并没有当面提出问题的。见老师们只悄声议论没有要说的人,李军转入下一个议题。
他说:“大家没有什么疑问,我们进行第三个议题。我们的学校经过几年的努力,已经进入先进的行列,各方面的工作都取得了满意的成就。现在我们和第一重点小学不差上下,并驾齐驱,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伟大的事情。我们也有了正经八百的教学楼,大门、门房、会议室、图书室,所不足的是影响我们学校正常秩序的,贯串校区的这条路始终没有法子截断,或圈到外面去,这成了我们心中的痛,或者可以说是我们学校身上的一道伤痕,去不了,医不好。好在我们自上了教学楼,这种干扰被排除在上院了,影响减少了,但给人的感觉是还是不封闭的,我们还不得不派人去照看上院,如果没有上院后面的居民家,我们的墙一圈,不就解决了所有的遗留问题了吗?看来这是在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问题,何年何月才能解决,不得而知!我们只能立足于现实情况,有什么食材做什么饭,在学校党支部和校务委员会的坚强领导下,在全体老师的努力下,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工作成绩,全县小学统考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六年级升学考试连续两年压倒第一重点小学。这是了不起的成绩,但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比如这次庆国庆在县上举行的文艺节目演出,我们完全可以拿到奖项的,结果我们一无所获,什么也没有得到,太可悲了!我们的少大队就没有做扎实的工作,仍然用以前的旧节目应付,没有创新,没有新内容,以致造成这样的结果。”
少大队辅导员马婷涛,脸色发红,眼睛噙着泪水,面朝着窗子。
几个女老师看看主席台上的校长,又看看受委曲的马婷涛,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特别是感同身受的史有兰,明白了一定是校长想吃个嫩草草没有得成而伺机报复,这让她们这些女性有口难辩,挨了个暗肚子疼。
做女人难,她们真正感到了女人的艰辛和不易!
会议结束了,马婷涛第一个走出会议室,下了台阶,跑回办公室,一下爬到办公桌上痛哭流涕起来。
其他老师陆续回到办公室,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劝解不合适,不劝解也不合适,独自离开办公室也不合适。等了一会儿,她们安慰着说:“走,回!工作上的事情,谁叫人家是领导,咱们是人家的手下,用老百姓的话说,咱们活到人家的手底下了,在人家手底下吃饭哩!”
马婷涛有苦难言,抽泣了一会儿,抬起头,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和鼻涕。
有同感的史有兰走进来,坐到马婷涛前面,安慰着说:“那是个牲口,还当校长哩,连牲口都不如。他就是这个弯弯了,他还能做什么,不求当官,不求得奖,他能把你怎样?走,回!”
马婷涛止住抽泣,抬起头,无话可说,她能说什么呢!
史有兰又说:“幸亏是个烂校长,官再大就没有人活的路了,当上皇上天下的女人都可以霸占在他的手下,要杀要剐,他的一句话。可惜不是皇上,他大没有给他挣下!”
马婷涛在老师们的安慰劝解下,心情平静下来,擦了眼泪,和老师们一起相跟着回去了。
李军按自己设计的路线,控制了会议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