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宇名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没有准备怎么办?现场编一个!
冯嘉宇名言二:只要我演得好,编的就是真的!
客房服务推着小推车在603房门前等着冯嘉宇。
冯嘉宇刚来到房间门口,客房服务就按响了门铃,说明来意后,房门很快打开,客房服务员拿着白绸巾扶住红酒正要往里送,冯嘉宇已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挤开小推车,拉着夏可人,闯进了房间里。
“先生,你不能进去!”客房服务员吓了一跳,连忙阻止,话音还没落,前边冯嘉宇回身一推,房门砰地一下紧紧关住了。
客房服务员险些拿不住酒,赶紧通知前台经理。
房间内,宽大的落地窗前铺着一块暗灰色绒地毯,前边是一个低矮的四角小方几,方几两边各有两张皮艺沙发,单丹丹和孟总正对坐在沙发上。
孟津一脸淡然目光冷冷的看向站在门前的冯嘉宇,单丹丹则十分讶异,吃惊得站起身来。
“是你。”孟津的眼神移到冯嘉宇身后的夏可人脸上,面容松了松,出声到。
见来人似乎与孟总认识,单丹丹这才重新坐了下来,长舒口气,刚坐稳,就听对面孟总接着道:“你刚刚说什么?”
“哦,我是说,工笔画使用尽其精微的手段,取神得形,以线立形,以形达意。”单丹丹刚刚正在为孟总解释,这突然闯进来的人打乱了她的话,“孟总您这幅工笔美人图,美人身后梨花用的是分染笔法,分染笔法是基础,我本来也是会的,可这画却特殊,画纸用的是生宣,生宣吸墨更强,用来画这工笔画,还用分染的画法,我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单丹丹虽然觉得孟总不过问门口站着的两人很是奇怪,不过她仍然当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把自己的心里话一一说了出来。
不等孟津开口,冯嘉宇抢先一步往前,出声说:“所以孟总,您不如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
单丹丹眼一眨,这才明白过来,这两人也是来修画的。
孟津听见冯嘉宇说话,侧过脸,却并不看他,只是看着在他身后被光影模糊了面容夏可人。
“是你想要机会?”孟津开口。
冯嘉宇忙把夏可人拉到前头来,夏可人垂着眼,轻轻点了下头。
孟津微微扬眉,那天她那副志气高傲的模样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说不修就不修,扭头摔门就走,怎么这么快又想要回头了?
夏可人默然着,回想到蔡总监的话,心中本就有了内疚,何况拿孟津的画录了视频也确实是自己的错,口一松,缓缓开口:“孟总,上一次是我太冲动了,我向您道歉,关于您那幅画的视频我们已经全部删除了,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录与那幅画相关的视频或者照片,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说完,没忍住,又添了一句:“也是再给那幅画一次机会。”
这话说得,像是除了她夏可人再没人能修得好这幅画一样。
“你能修好那幅画?”单丹丹吃惊,这女孩子看着不过才二十出头,年纪轻轻,看着有些眼熟,不过仔细想了想,确实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怎么竟有这么好的本事,“你可知道那画很是特殊?”
“知道。”夏可人嗓音大了起来,“孟总那幅工笔美人图用特种净皮宣纸画成,美人主要是用中锋勾染手法,线条轻重有度,疾徐分明,既严谨工整,又有丰腴跌宕之美。而美人身后的梨花更是一上一下同时运用两支笔,一支笔蘸色,另一支笔蘸清水,色笔着色后,再由水笔将颜色洗染开,手法利落色墨相宜,使得粉白的梨花如烟似云,霞雾般由浓到浅,气韵生动。”
此话一出,单丹丹就明白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个行家了,她随即起身,让坐给冯嘉宇和夏可人两人,向孟津道:“孟总既然有这样的大师在,也不用我了。”
说完想要离开,走到门口,又返回来向夏可人说:“我姓单,名叫单丹丹,在博物院美术修复组工作,不知道是否方便要你一个联系方式,以后可能还有机会再见。”
他们修复组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如果能认识一些有本事的国画大师,那就多了一个请教学习的人。
或许能改变一幅百年老画的命运。
夏可人还没开口,冯嘉宇倒先抢着将名片递了出来:“可以可以,这是我的名片。”
然后指了指夏可人,又接着道:“这位是夏可人,为我们四季斋工作。”
“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四季斋。”单丹丹接过名片,四季斋她从小就知道,是开了有些年头的老店,甚至听说是百年老店,清朝末年就已经开在了积墨巷尽头里。
不过这老店式微,因为学国画的人越来越少,也因为冯嘉宇自己学艺不精,传到冯嘉宇手里之后,四季斋的名头已经大不如前。
孟津没有留单丹丹,等人走后,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两人坐下说话。
夏可人坐下后,在窗前分明的亮光下才发现,孟总耳鬓边的伤痕仍然依稀可见,只怕这疤会一直跟着他了,不自觉的就掐了自己手心一下。
孟津抬起眼来,正好对上夏可人的目光。
这个女孩子看着像是一块冰,平时里恨不得能说一个字就不说两个字,可一遇到国画就变成了一团火,旺盛燃烧,滔滔不绝。
孟津有一瞬恍惚,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初……是不是也如同这个女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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