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婉的将我想回去的意思趁着请安禀给康熙,可是康熙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什么话都没说就点头同意。返回绛雪轩略作收拾就带着墨迹准备出宫。路上边走边想,是我住的时间太长惹得康熙不耐烦了?枉我琢磨半天!
踏出神武门,却未见雍亲王府来接的车轿。心里多少有些酸楚,我在他的心里不过如此!忍着将出的泪水,强自高昂着头步出宫门!巍峨的宫殿刚从视线中模糊,街角呼的窜出来个弓着身子的太监,啪啪一打袖子跪下叩头道,“奴才叩见玉主子!奴才家的主子请玉主子移步一叙,请——”
我被这人一吓连连却步,但见这人神色不亢不卑周围的侍卫也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没什么动作想来也不是坏人,更是觉得此人眼熟,定了定心神疑惑道,“你家主子?是谁?找我做什么?”
“玉主子见了便知!”那人抬头深看我一眼,转而深躬□,“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说起来奴才的主子也是玉主子您的熟人。您是什么身份,奴才自然是晓得的,您放心,奴才不会更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我和墨迹对视一眼,此时四周依旧不见雍王府来接的马车,眼下形势唯有跟他过去看看。正要举步,那人忽然抬手道,“恕奴才无礼,主子只邀您一人,其他人等不方便面见奴才的主子!还请这位姐姐另行方便。”
“你!”墨迹侧过身将我挡在身后,仰着头问道,“好个大胆的奴才!倒指挥起主子来了!咱们并不相识,冒昧挡路已是逾越,还提这么多的要求?到底我家格格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我也头上开始冒火,莫名其妙遇到强行相邀的人,又莫名其妙的只许我一个人去!转念想想,此行若是无事的话也就罢了,若真与我以往所遇到的不测相同,至少墨迹还能回去报个信儿,而且不会连累墨迹。于是,忍着怒火拦住墨迹,转头暗示她回去赶紧报给胤禛。
华丽的马车一路颠簸,也不知跑了多久,该死的将窗户全部堵死,根本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好在车内装潢异常奢丽,垫子也不知是什么做的,坐在上面软和的感觉不出硬更是觉不出热来!正在我不安时,车速渐减,缓缓的停下。我也不等彻底的停稳,自己一掀帘子跳了下去。
“还是那副毛毛躁躁的样子!就不怕摔着!”
心头陡然一跳,长时间未曾听到这和煦的声音了!匆忙转过身,果真是八阿哥——湖蓝色团福天蚕丝袍子腰系跟深灰绕丝盘龙腰带缀着几根丝绦,风吹过衣角吹不去他脸上浅浅的笑意。想是等我等的久了,额上布满星星点点的汗珠,也是因热面颊有些潮红。
突兀的被他说了这么一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红了脸低下头嘀咕道,“不是…哎!你还说我啊!你搞得神神秘秘的派几个人就把我‘请’了过来,我当然是急着要知道我这是到了那呀!”
“嗯。”八阿哥还是面色温润的点头笑笑,闪身朝着一间看似不大的庄子里走去。我看他自顾的转身离去,只好皱皱眉跟进去。虽说看着不大,但也是三进三出的院子,院落很是精致,有着几分江南小镇的婉约。八阿哥拐了几座回廊,进了后苑,仅有一屋伴着荷花池,池边铺满各色鹅卵石,池水清澈,水中不时游过三三两两尾彩色鲤鱼,池畔一片竹林衬的风景更加的秀丽,荷香阵阵,亭台别致。
推门进屋,立时两名梳着团髻的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捧上茶水,冰盆进来伺候。八阿哥瞟了眼她们,一摆手屏退两人,这才踱到把花卉纹扶手椅上坐下,“是在想为什么我要这么神秘的把你带来吗?”
射在我身上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一瞬间,我明白了为什么只有他是胤禛一生的敌人——那样目光和胤禛是一模一样的,充满着征服性!我咽咽口水,点了头。
“因为,我想就这么把你留在这里!”八阿哥站起身,一手轻抚着我的面颊。
惊愕!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的轻松?
“八爷,都午时了,您还没睡醒?”惊讶中回过神,我别过脸,臂弯却被他另一手抓住,闪不开身。“我嫁给四爷都快两年了,您怎么还在说这话?你把我留在你这里算是什么?金屋藏娇么?”
八阿哥收回手,唇角一挑冷笑道,“你也知道你嫁给四哥快两年了?若是你过得好,会在宫里躲日子么?”
我咬住下唇无言以对,八阿哥指着外面朗声道,“知道为什么我清楚你进宫却不见你么?我不想见你么?从知道四哥娶了年可娆,从知道四哥冷落你那天起,我真恨不得…”说到这里,他扭过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算了!从那时起,我就下令修了这个园子,为的就是能把你从四哥身边夺过来!”
“夺?”我回敬他般的学着他笑,“你们皇阿哥眼里就是抢啊夺啊的么?玉儿只不过是个小的不能再笑的女人罢了,劳不起八贝勒您夺我。”
八阿哥表情瞬时冻结住,半晌扯出一丝苦笑来,“八贝勒?玉儿连你也是在取笑我么?还什么贝勒…皇阿玛的圣眷我还能挨得着边么?快别说这话了。”
看着他眼中闪烁哀伤的光,我心里也是一抽一抽的发疼,下意识的低下头,“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八爷…你就收手吧!这样斗下去受伤的只有你啊!”
“你什么意思?”八阿哥眼神刹那间锐利起来,我不禁一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