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韩馥幽幽叹道:“便依友若之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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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时冀州民人殷盛,兵粮优足。昭烈在赵国,豪杰多所依附,馥深忌之。后袁术为乱,诸侯乃兴义兵,东郡太守桥瑁诈做大司马移书,云“见逼迫,无以自救,企望义兵,解国患难。”馥为袁氏故吏,得书乃召诸从事问曰:“今当助刘氏邪?助袁氏邪?”
治中从事刘子惠曰:“邯郸令李明远尝言‘兴兵为国,何谓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惭色。乃往书中郎将卢植,听举义兵。
馥忌植势大,乃少运物资,植与京兆尹盖勋不得已而退。昭烈愤其所为,常有忿言,馥乃使部将麴义将兵向赵。
馥常施恩黑山于毒,欲收归己用。义素骄纵,与毒不睦,馥诸事阴向毒,义遂畔之,馥举兵与战,不克,义乃将兵围邺。
昭烈使广平沮授往说馥,时有颍川荀谌、陈群在邺,亦晓以利害。
谌曰:“使君自料宽仁得人,布恩州郡,孰与赵相?”馥曰:“不如也。”
“甲兵之利,战将之勇,孰与赵相?”馥曰:“不如也。”
“临机决断、智勇迈于人,孰与赵相?”馥曰:“亦不如也。”
谌曰:“使君袁氏故吏,天下所忌;赵相雄姿杰出,一时之杰,孰能久为使君之下?且使君与袁氏牵连深远,他日肃清寰宇,必为人所忌。
当今之计,莫若举冀州以让赵相,赵相必厚德使君,使君有让贤之名,亦无怀璧之罪,则身安如太山也,愿勿有疑。”
馥素性恇怯,因然其计。
——《英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