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闪过不快,“不行,这赌坊的规矩你也知道,那是由四国镇守的,里面的人各个都是武林高手,不说到了神出鬼没的地步,若真的被他们知道这消息,到时参与进来调查仔细了,这后果你可想过?”
“这你大可放心。”白子钰说道:“在奴刑街地下有条暗道,可以直接通往青楼,拍卖行和赌坊的,进去后如果真有意外,晚辈自然会让人去接应你的人。”
段鹰诧异的看了眼白子钰,脊背也不禁挺直了半分,“你的意思是?”
“没错,姑姑这次回来便是为了这天下事,做侄子的也定然不想让姑姑失望,因而便早些让人在这重城做了些手脚。”
“果然是深谋远虑。”段鹰眯起双眼,如今看来还有很多事情都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东方府呢?也是你做的手脚?”
白子钰微微一笑,“段前辈放心,等事情结束后,晚辈自当会还东方少爷一个健全的身子。哦,当然,还包括段三少爷。”
段鹰冷笑,“希望白公子言而有信。”
白子钰起身,搀扶起鹤百媚,“那么,段前辈,姑姑便静等前辈的佳音。希望段前辈这次不会在让姑姑失望。”
“哼,子钰何必跟他这么客气,到底也只是一个手下的人摆了。”
白子钰拍了拍鹤百媚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段鹰却只是稳坐在凳子上,脸色平淡,“好走,不送。”
白子钰也没在意,打开房门扶着鹤百媚出了房门,片刻便消失在门口,段鹰的脸立即拉下,阴沉着一掌将面前的桌子给劈成了两半,杯子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鹤百媚,迟早有一天我段鹰要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凤珏还真没见过段鹰这么阴暗的一面,也被他的气势所震到有些发悚。
她有些摸不着就段鹰在这重城也是一方老大,想来在其他四国说话也是有些分量的,怎么会被白教的人所控制呢?
还是个女人?
难道他真的有把柄落在了那个女人手中?
眼看房间被段鹰给毁了一半,凤珏思索了片刻朝陈思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两人正蹑手蹑脚的打算撤了这时门口却突然出现胡清的身影。
凤珏当机立断的停下,“等等。”
陈思不解,但扔重新小心的趴好,静静的看着房间里的动静。
胡清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这才来到段鹰的身旁,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两粒绿色的小药丸,递到段鹰的手中。
段鹰眯着鹰眼将手中的两粒药丸咽了下去,凤珏这才发现他的手中有着血迹。
“老爷,您这是何必呢?”
“哼,如果不这么做怎能平了我心头之恨。”
胡清只是巡视了这房间一眼,将地上一些完好的装饰品重新摆放到桌子上,“老爷,即便是如此,您也不敢动怒,您的身子吃不消。老爷不是还等着抱曾外孙吗?这可不能在用自己的身子来开玩笑。”
段鹰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这些天你让严将军小心些,让他调查的事也在暗中进行,不可在大肆旗鼓。”
“这些严将军自有分寸,老爷该知道他不是个茹莽的人,现在我比较忧心的还是那女人的事。”
“派人看着她便是。”
“老爷,她虽然只是老爷的一颗棋子,但老爷您不要忘了,这北辰国的太子宠她如命,又被当做礼物送给西蜀国的丞相曲奸,这还好,只要两国相交友好,就是牺牲一个女人两国的天子也是乐于见成的,但是老爷不要忘了,在出了北辰国的途中,那女人就被白教的人给掳走了,这还不算,更糟糕的是鹤百媚将这笔帐算到了南邵国易大将军头上,老爷您想,谁会无辜来背这么一个大黑锅,这得罪两国的事情,那就是任谁也万万不会去做的,更何况那鹤百媚选谁不好,偏偏选了到了战将易将军。”
“这事,北辰国和西蜀国也就是当时愤怒不平会想着是南邵国从中搞的鬼,但两国一旦冷静下来,就不难想到这一招是栽赃嫁祸,倒是要查到这重城头上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胡清说的,段鹰又岂会不明白,只是他现在也无计可施,只是盼望着鹤百媚能将来这重城的其他三国人给扣押住,他这才有时间去跟他们的国君周旋。
胡清看着段鹰的脸色,继续道:“这还是其一,更为重要的是其二,老爷派人将那女人从鹤百媚手中劫走,又放出消息说这女人在重城拍卖会上出现,这可是一步险棋,鹤百媚的心思那是摆在桌面上,不仅要颠覆这四国,也定不会放过重城。老爷这么做,不是更加让重城推向悬崖边上吗?这一个脚步没踩好,那可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啊老爷……”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用在提醒我。”段鹰烦躁的踢开自己脚边的凳子,“我只是想要赌一把,若赌赢了,那么重城就雨过天晴……”
“可。要是赌输了呢?老爷,那可是重城几万人的身家性命啊……”
“哼,只要赌坊里的人不出乱子,这场下注就稳赚不赔。”
胡清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这棋好是好,可老爷也别忘了外来因素……”
段鹰看向他,“有话直接说,别吞吞吐吐的,我没那个耐心。”
胡清叹息一声,“老爷,您忘了小小姐了,赌坊的人动了小小姐,还差点将她的孩子扼杀,就凭着小小姐的个性,是定然不会放过赌坊里的人。”
“她不放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