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元年回道:“药师父需要准备些什么?这王府里东西都有,带些回黑狼山给其他兄弟让他们尝尝鲜,高兴高兴?”
“不可,这黑狼山的条件可不比这王府里的条件,这群狼崽子吃了只怕是会心心念念,还是别给他们这些甜头尝了。”
冥药不紧不慢的回绝。
“那行,这些天会比较忙些,我就不送药师父了。”
“丰管家自当去忙,老朽也该回去了。”
“药师父,请。”
丰元年盯着冥药的背影,胖嘟嘟的就跟水桶一样,走路上半身前倾着。
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照这样胖下去,药师父迟早要出事……
“师父,包袱,马车都准备好了。”
“嗯,出了门就往东门走。”
“东门?师父,我们回黑狼山是该走南门的。”
“你师父还没老糊涂,让你走就走。”冥药吹胡子瞪小眼。
“师弟,哪来那么多废话,走着。”
“哦,可是明明我就没说错的嘛。”那人小心的嘟着嘴。
另一头,重城,锦绣红庄地下冰窖,凤珏躺在床上,晕迷着。
周围围着一群人,各个担忧的看着胡清的动作,一根针一根针的往凤珏身上扎,看得人心惊胆战。
可她们主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语雾看不下去了,揪着胡清恨不得一拳将他给劈晕。
“你个庸医,主子都晕迷三天三夜了,还没醒,你到底行不行?”
语嫣忙拉住语雾,她也着急,但现在不是急的时候,她们的医术都是些皮毛,这里也只能靠胡清。
“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没说完了。”
“少说两句。”满月瞪了她一眼,“安静些。”
花沐云也谴责的看了她一眼,语雾憋着一口气,没敢在发作。
终于在胡清扎下最后一根针时,段鹰忙问道:“怎么样?小丫头什么时候醒过来?”
胡清脸色沉得可怕,“老爷,您身上有伤,属下还是扶您回去休息片刻……”
“不行,我要看着小丫头平安无事。”说着体力不支,整个人晃了下。
胡清慌忙稳住他的身子,劝道:“这里有他们守着就行,老爷,您也不想等小小姐醒来,您却出事了?”
段鹰沉着脸不为所动。胡清看着挺着急的,主要是他也不确定这小小姐什么时候能醒来,他这连师父的绝学都用上了,用针封穴治疗法,可床上的人仍然没有反应。
“段城主,胡医师说得对,您身上的伤也挺严重的,这里有我们几个看着就行,等主子醒了,我让人去通知您。”
花沐云对段鹰还是挺敬重的,主要是,这人是主子的外公,而主子就是拼了命也要保他的命,那说明,这人在主子心中还是占有一席地位的。
语雾红着眼瞪着段鹰,仿佛这人是她的杀父仇人似的,那叫一个仇视啊。
满元拉了拉语雾的衣袖,让她收敛些。
胡清对花沐云投以感谢的目光,回头半软硬施的将段鹰扶出了石室,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这里是地下冰窖,因这山庄的整个表面的特殊,能有热源和冷气,所以当初在建这山庄的同时也在地下建筑了这个冰窖。
是个宝地!
“胡清,你实话告诉老头子,小丫头的病情到底如何?”看胡清下意识的要安慰,虎眼一瞪,“不许有丝毫的隐瞒。”
胡清被噎了下,小心的将段鹰扶到床榻上,“……老爷,胡清也是为了老爷的身子着想,您中了那黑衣人的一掌,心脉不稳,又从房屋上率下来,帮着小小姐卸了力道,伤及五脏六腑……老爷的身子承受不住丁点刺激……”
段鹰心肝脾胃肺都因为他最后一句话给揪了起来,强迫自己冷静后,才说道:“说,我承受得住。”
胡清叹息一声,先为段鹰把了脉,“老爷,您的脉象虚弱,时快时慢?紧紧只是听一句话便这样,试问又岂能承受得住我当真要说的?”
段鹰冷冰冰的看着他,“你否管我怎么样,我只想知道实情。”
胡清知道段鹰的固执,只沉重的点了点头,“小小姐内伤严重,伤及五脏,但最糟糕的还是她的精神,我也不清楚她所练的是何武功,但,这武功能让她失去神智,及容易走火入魔。幸运的,可能捡回一条命,从此进入魔道,活得痛苦;不幸的,或许就连命都要搭上……”
段鹰倒吸一口气,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痪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石顶。
“然道,就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胡清咬着牙回答,段鹰立马回神,抓过胡清的手腕,不顾自己扯裂疼痛的伤口,迫切的问道:“快说,是什么。”
手腕上的痛楚让胡清皱了皱眉,但没提醒他放开他的手。
“小小姐意志力坚定,只要醒过来时忘掉之前的缠斗,和所用及的武功,从此不再用这套心法和武功,那么小小姐便还有一线生机……”
“忘掉?”段鹰愣愣的看着胡清,“你的意思是,要让她将以前的记忆全都洗去?”
胡清点头,“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救小小姐。”
“可是……”段鹰犹疑了,一边想救珏儿,可如果要让她失忆,做一个对过去空白的人,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不行,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胡清哀叹一声,“老爷,如果有其他法子,您认为我会说出这个办法?小小姐在用那心法的时候,无论身心都是动了杀气的,而且还是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