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一边数落着如影,一边还不忘高高的提起他后衣领,同时脚步也加快了些。
“你要没有王爷的命令私自行动,我保证,你还没追出这王府,就被打包丢回黑狼了。”
如影被他分析透彻的话语弄得一阵青一阵白,他虽是跟在王爷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王爷的习惯个性他熟知,可他也一向没有猜王爷心思的习惯,他只对王爷忠诚,任何可能威胁到王爷,或对王府不利的事他都会杜绝,且身体力行,往往心思刚动,自己就已经做出行动了。
如云,丰元年总说,他这是愚忠,老是让他带脑子跟王爷做事,他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他们,而后直接无视。
“王爷刚刚是让你不可打草惊蛇,现在那两贼子都被你放跑了,你爱怎么说便怎么说。”
如云脚步惊的一收,不可思议的看向身侧的人,常年的一身夜行衣,刚毅的脸庞线条紧凑,没有丝毫的柔和感,明明是一副刚正不阿的外表,却总是让他有种孤寂的味道。
“我说,你这几年跟在王爷身边,到底都是学了些什么?”
“你明知道那女人跟黑家有关,还将她放走,届时王爷若要怪罪下来,那可是你我都担当不起的。”如影压根不不搭理他的话,还在想着如云拉着他不让他去追那两黑衣人,那可是失职的行为,瞪着如云的眼神也有着冷意。
如云两眼外翻,仰天长叹,“王爷,你到底是为何一定要选这么一个木头刻板的脑袋瓜跟在你身边的?王爷啊,这么些年,你过得容易吗你?”
“不容易。”
一声低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正嘀咕叹息的如云,和一旁面无表情瞪着他的如影两人同时一愣,随后齐刷刷的转头看向来人,立即垂头恭敬的换道。
“王爷。”
东宫皓月虽然抿着唇角,但眼底的笑意却是不假,缓缓的走到两人身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如影,在明显感到对方身子半僵着的同时自然的将目光移到了如云身上,回道。
“所以本王这才回王府才决定将如影留下,带如风在身边。”
“王爷?”如影一听这话,这还了得,慌忙抬头看向东宫皓月,“请让属下跟随王爷左右。”
如云同情的睨了眼如影,在心中默默为他留了一把辛酸泪,兄弟,要知道王爷能带着你跟在身边这么几年,还能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你就知足吧?
东宫皓月摆摆手,“好了,此事稍后在议。”看着一瞬间便焉焉然的某人,只觉心中好笑,其实如影是最对他胃口的一个,不会过分的聪明也不过分的蠢蛋,不用担心心中某些小九九被看穿,也不用手中拿着一根辫子,时时刻刻都要准备甩上那么一鞭,打一下便动一下。
他没有如云,丰元年般聪明睿智,心机城府;也不会像如随一般,说一是一;更不会像如风一样,如阵清风来无影去无踪。
想到这不由勾了勾唇,越过两人率先往密室的方向走去,知道他们是跟在他身后两步开外,接着问道。
“如云,对王妃房中的人,你有何见解?”
如影皱起眉头,看向如云,如云看向王爷挺拔的背影,略微闪了下神,便回道。“王妃房中有四人,三女一男,床上的女子很显然是受了重伤在外又不方便医治,王妃这才冒险将人带到二王府来,这二王府平日里在世人眼中不过是个不值得放在心尖不具备威胁的地方,这是藏身的最佳之地。”
东宫皓月点点头,他所分析的也正是他所想的,只是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凤珏今晚会突然出现在二王府跟语芯受伤压根就没有丝毫关系。这可是她一早便计划在内的,只是中途出了语芯这么个岔子……
“至于另外一男一女,那男的想必就是将那受伤的女子偷偷放进房中的人,途中又去接应另外一名女子,这两人都是和那受伤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嗯,那女人既是黑家的人,那么那男人和床上受伤的女子两人的身份想必也有重大文章,当年黑庄被血洗在武林也掀起了一番血雨,只是至今都无人知晓那幕后黑手是谁,如今这黑家的后人再次出现,而且还是跟王妃有关,想来,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东宫皓月微眯着眼,眼神透过前方看向某一点,心思却顿感清明。
认识这小丫头也不过短短的月余时间,却每每都给他送来一份“惊喜”,她到底还有何事是他所不知道的?
“是的,王爷,当年世人都以为这黑庄被灭无留一活口,甚至在襁褓中的孩提也没能躲过毒手,却不想还是有落网之鱼,后来属下曾无意间听闻,这黑庄被血洗是跟黑丧拳有关,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是?”如云脑中想着刚刚王妃等几人的对话,回答着。
这黑丧拳失传百年这也不是全部证据可言,那女人也曾说这黑丧拳早已被贼人偷去至今尚无所踪,可刚刚王妃的语气就是那床上半死不活的女子是中了黑丧拳的毒手的,如今这黑丧拳再度出现在世人眼球,这又将预告着什么呢?
“嗯,如云所得即是。”三人穿过小径,越过最后一道小石拱门,密室便出现在眼前,一路上,如影都只是保持缄默,小心的跟随这东宫皓月,时刻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只不过现在无论是何推测都无具体根据,我已让王府中的影卫跟着那两人,等他们回来,事情也就可以猜出个大概了。”
“王爷英明。”如云笑着回道。
如影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