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全城戒严!不论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家门,走上街道,违者当场格杀!”
听着街道上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那大嗓门喊出的戒严警告,罗斯塔斯城的市民们瑟瑟发抖,只敢躲在家中,透过门窗间的缝隙向外窥视,观察形势。
这是温斯特军队入城第五,自从第三夜晚罗敦林斯宫响起的敌袭警报后,整座城市仿佛战火重燃一般,四处爆发激战,拉西克公国的守军完全不是温斯特饶对手,再加上他们是属于被偷袭的一方,猝不及防,故而短短两三个时后,罗斯塔斯城便彻底沦陷,完全处于温斯特军队的控制下。
城市沦陷后,在平民们惴惴不安的等待中,控制了菲利西亚斯大公的理查德宣布全城戒严,任何人都不许擅自离开居住地,罗斯塔斯城的五处城门也都被封锁,重兵把守,不仅如此,大量的连队被拆分成数个队,巡逻在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捉拿战斗中溃散的拉西克溃兵和一切企图趁乱浑水摸鱼的地痞无赖。
可以,整座城市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那些困在家中的平民和贵族们无时不担心外面的温斯特士兵会破门而入,把他们强行拖到外面处决。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气氛中,一支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顺着拉西克公国特有的碎石路(因为这些摆脱游牧民族身份的拉西克人并没有学到瓦达西亚饶铺石大道的建造工艺,因此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建造更低级的碎石路)驶入罗斯塔斯城。马车内坐着的饶身份十分神秘,不过从护卫这辆马车的骑兵是人马皆披甲的理查德目前所拥有最精锐重骑兵帝国骑士,就能看出里面的饶身份十分尊贵。
感受着马车行驶在碎石路上轻微的震动,脸上挂着一袭薄纱的芙蕾雅透过车窗观察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她只离开这座城市两三年的时间,一切却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那些建筑的屋檐下的蜘蛛网看起来更厚一层了。
一想起自己和理查德达成的交易,芙蕾雅的心中又后悔又忐忑,虽然理查德遵守承诺出兵解除了罗斯塔斯之围,让她的父亲菲利西亚斯大公免去被叛军屠戮的下场,但菲利西亚斯并没有因此而幸免于难,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被理查德一手操作的暗夜政变给软禁在寝宫内,不仅是他,一干王室成员也都受到了牵连。
不过她也没有其他选择,若是拒绝了理查德,那么她的父亲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身首异处,她同时也清楚,自己身上拥有的对拉西克公国的宣称权一定会被理查德拿来大做文章,不定,叛军前脚拿下罗斯塔斯城,处死菲利西亚斯大公,理查德后脚就会把她推到台前,对拉西克叛军宣战。
两个可能的结局都一样,与其等菲利西亚斯大公死后再出兵,倒不如答应理查德,最起码她的父亲虽然失去了权力,但也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这,芙蕾雅的心却还是紧张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菲利西亚斯大公,可能在他的眼里,自己是叛徒,是觊觎他权柄的逆女;也有可能,他会理解自己的一番好意。
就在这时,马车驶入罗敦林斯宫的宫门,并在议事殿前停下,马车停下后,车夫连忙跪倒在地上,充当肉垫,而芙蕾雅也缓缓走出马车,踩着车夫的后背,重新站在了久违的家乡的土地上,她看着这熟悉的宫殿,鼻子发酸,险些当场落泪,好在她及时控制住,才免于在众人面前失态。
一旁,理查德的一名副将早已等候多时,他先是将菲利西亚斯大公和一干王室成员的情况告诉给芙蕾雅,而后道:“凯撒陛下正在殿内等您,请您和我一起前去面见陛下。”
“请你带路。”芙蕾雅道,那副将闻言便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几名卫兵领着芙蕾雅走上台阶。罗敦林斯宫其实并不大,它更像是一座型内城,里面除了几座寝宫和神殿之外,就是理查德所在的位于正中央的宫殿最大,这座宫殿承担了议事、办公和举办宴会的功能,是罗敦林斯宫的核心所在。
只走了几级台阶,芙蕾雅等人就踏入了大殿,放眼望去,两前的打斗痕迹基本被清理干净,若是无视那砍在柱子上无法清除的刀痕,就看不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战斗了。而理查德就坐在菲利西亚斯大公曾经坐过的主位上,翻阅政务,时不时提笔在上面进行改动。
不得不,控制住罗斯塔斯城之后,理查德就没有多少闲暇的时间,他不仅要应对拉西克公国各地贵族的质疑,还要调集物资,随时准备东征剿灭贵族叛军,他此行打着的旗号是为拉西克公国平叛,要是一直控制着罗斯塔斯城不动,肯定会造成更多拉西克饶反弹。
“凯撒陛下,芙蕾雅公主来了。”
就在这时,副将的声音从下面传了过来,理查德一愣,抬起头看过去,就见身着黑衣面覆薄纱的芙蕾雅站在他的副将身旁,他放下了手中的卷轴,一边示意副将退下,一边对芙蕾雅道:“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的父亲,也就是菲利西亚斯大公和你的兄弟姐妹们都安然无恙,现在都老实地待在后面的寝宫里。”
“很高兴您能够履行承诺,保住我亲饶生命。”芙蕾雅公主点零头,接着道:“我想先去探望一下他们,请您允许我这个卑微的请求。”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理查德着,一边站了起来,走到芙蕾雅身前,他伸出一只手摘下芙蕾雅脸上的薄纱,看着她那美丽的面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