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云确认收下萧天狼族徽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契约也就顺理成章地成功完成了,从此两人的修行之路就将休戚相关。
感觉到冥冥中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的一瞬间,萧天狼身上就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什么禁锢的枷锁在那一刻崩碎开来,消失不见,他忽地感到身上一轻,全身气机倾泻而动,久久未能突破的那一处府穴壁垒在那一刻成功突破,他突破了,观海境第一层!
萧天狼心中激动万分,太爽了!这么多年了,这困住他好几年的洞府境终于突破了!若非当初看到那枚铃铛心生夺取之意,怕也遇不上这一份机缘,谁知还要再等待多少年,又或者终其一生也可能只停留在原地。
他心中感叹道,好奇心啊好奇心,败也是你,成也是你,这一波不仅不亏,还赚大了,一个金丹境的主人,说出去该多威风啊!
萧天狼感到身心无比的愉悦,直想嚎上一嗓子,但突然想到昨晚那场景,生生止住了刚到嘴边的狼嚎,呜呜一声过后,直接“汪汪汪”狗吠起来,在院中不住蹦跶。
他如今那还敢嚎出来,那个一脸奸笑的主人还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放下昨晚的那件事呢,万一呢,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挖坑,好不好地偏要提醒一下这个主人。
况且,这家里还有一个普通人晴芳啊,人家姑娘只以为他是条狗,这时嚎一嗓子,要是吓着了晴芳,这罪过可比昨晚那件事更大啊!赵青云不把他宰了也必定会废了他的嗓子,那他找谁说理去啊。
赵青云看着这个在院里不住狗吠着蹦跶的萧天狼,哭笑不得,这狼可真是太极品了,有这么一条灵宠,以后还愁找不到调戏的对象吗?
钟明远见这萧天狼刚才还战战兢兢跑到赵青云面前抱大腿求收下,如今却这般模样在院子里四处蹦跶,愣是想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这萧天狼脑子坏了,又或者是赵青云又在捉弄这萧天狼了?
赵青云拉着钟明远跑进厨房,然后在三个姑娘的一致意见中被赶了出来,一人啃着一根黄瓜坐在廊下。
饭桌上,赵青云一通添油加醋把昨晚的情形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把晴芳说得心疼不已,白灵珊在一旁听得异彩连连,谢灵运则一脸我不信的冷淡神色,钟明远看着这个舌灿莲花的货色,头疼不已。
“你准备怎么办?”钟明远开口问道,毕竟这件事是赵青云的私事了,他不想自己贸贸然说自己的意见,而且这种事向来都是赵青云处理的,就算是他钟明远的事也一样。
“还能怎么样,认栽呗。”赵青云笑着说,“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栽在美人身上就认了呗,找回来?那多失英雄风范?”
“我觉得这事可能并没那么简单。”谢灵运说道,“你被那个黑衣……白裙姑娘用刀背砍中后脖颈,然后昏迷倒下,以她的能力,不可能在不造成外伤的情况下直接把你体内的府穴搅烂,按理说此时她就应该会取了玉璧直接离去,不会有伤你性命的意思,现场肯定还有其他人,而且修为绝对不弱,就是不知道此人是那白裙姑娘的帮手,还是想坐收渔利的渔翁。”
钟明远也想到了这一茬,何况比他心思玲珑的赵青云?
赵青云之所以不说,是心中隐隐有一点担心,若是那个真正伤他的人是想要看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利,将祸水东引到这个白裙姑娘身上之后,然后出手夺取玉璧全身而退,那白裙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说来很奇怪,中秋那天晚上遇上了这个白裙姑娘,赵青云在她手中可吃瘪不小,但后来赵青云几方打听,也找不到有关这个姑娘的信息,似乎此人是凭空而来,又凭空消失,在蓝田镇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竟然连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实是一件怪事。
直到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赵青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白裙姑娘是桂月宫的人,难怪自己百般找寻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桂月宫的人,隐藏身份的能力可以说是整个天下数一数二的,不然这些“赏金猎人”直接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话,对于他们的行动可没有半分好处。
赵青云沉默了片刻,说道:“嗯,我明白,但是这背后这个人暂时没有任何线索,我准备先去找找那对上次来买玉璧最终不欢而散的主仆,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在桂月宫发布的悬赏任务。”
“主仆?”谢灵运疑惑道,她想起了重伤自己的那两个人。
钟明远将当天的情形简略地跟谢灵运说了一遍,谢灵运心中了然,就是这两个人,她说道:“我知道这两个人,我的伤就是那个叫高鹤的随从造成的,那个锦衣公子自称是京城的秦王世子李元吉。”
“竟然是他们!”钟明远听到原来是这锦衣公子主仆二人将谢灵运打成了重伤,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怒道。
谢灵运随后将她受伤那一天的情形详细地与钟明远说了一遍,钟明远气得咬牙切齿,但心底又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以他现在的修为,为谢灵运报仇?对方伸伸小指头就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地碾死自己,冲上前去除了送菜,哪还有什么其他结果?
谢灵运看见钟明远眼底那一抹深深的自责,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并未多说什么。
“那我就去趟京城,一准能打听到不少消息,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查到这件事的始末,查出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同时也能搜集一些那个秦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