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雷听得云里雾里。
怎么邵家突然变成自己人了?
他惊愕道:“先生,你帮赵家做事,联合陈家对付邵家,结果你说邵家是自己人?”
李风舞点头道:“对。”
“那赵家和陈家才是敌人?”
“也是自己人。”
“怎么谁都是自己人啊?”
李风舞笑道:“我与谁都有联系,又偏偏与谁都没撕破脸皮,自然都是自己人。”
张小雷吃惊道:“你与三家都有联系?”
“嗯,还没决定要整哪家,反正……恃强凌弱,欺软怕硬,明白么?”
“这样不是君子所为吧?”
“我们难道是来当君子的么?”
张小雷一想也是。
确实不是来做君子的。
李风舞将手搭在张小雷肩膀上,认真道:“你现在算是入了我的伙,我要将事情与你说清楚。”
张小雷好奇道:“什么事?”
“自然是该分你多少提成的事。”
张小雷睁大眼睛,惊讶道:“我还有提成吗?”
李风舞笑道:“这个当然会有,难道你白白跟在我身边做事么?”
张小雷小声说道:“我原本以为,跟在先生身边混口饭吃,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李风舞轻声道:“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便不会亏待你。我是这么打算的,若是事情成功,我会分你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不等。”
“怎么说?”
“我挣得越多,你拿到的也就越多。”
张小雷一听,顿时跃跃欲试:“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李风舞轻声道:“调查赵有为的死。”
“啊?”
张小雷惊讶道:“我来调查?”
“对,这次案件扑朔迷离,我又不能随意去现场,还是交给你做最为适合。”
“那先生做什么?”
“我负责稳住三家,寻找机会。但至少我要知道杀人的凶手是谁,这样我才能放心。”
“那……那我又没先生那样好的脑子。”
“找到线索,可以来与我汇报。”
张小雷点点头,既然李风舞愿意帮忙,那就什么都好说。
李风舞似乎是疲惫了,他回到屋里歇息去了。
而张小雷却有些睡不着。
“我刚刚才被捉过,而且又挨了板子,此时人们应该都以为我只能躺在屋里喘息。可我偏偏来个出其不意,再去调查一次。”
想到这儿,他就兴奋不已:“对,我得再去调查一次!”
他急匆匆又出了门,这次外边更是看不到人。
等来到花月楼,张小雷故技重施,又进了厨房。
就如同他猜想那般,这花月楼的人果然都已经休息。人们也应该想不到,贼会一晚来两次。
张小雷蹑手蹑脚来到了死人的房间,这次里边可没了百里夫带人埋伏。
他顺手弄来一个灯笼,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屋子里边,很是整洁。
张小雷站在屋子中央,自我分析:“先生说不能害怕厉鬼,我要从有人行凶的方面去想。”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嘟哝道:“这儿十分整洁,我之前来的时候也是如此,说明没有打斗痕迹。如此看来,有线索。”
此时此刻,他犹如唱双簧一般,往旁边站了一点,用李风舞的口吻说道:“哦?那你以为如何呢?”
张小雷继续说道:“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害张老爷,让他丢了性命。这说明凶手要么是赵有为可以接近的熟人,要么是偷摸进来袭击,要么是赵老爷当时被下了mí_yào。”
他又自言自语道:“你给的过于粗略,就没个详细的说法么?”
张小雷认真道:“mí_yào应该可以排除,因为当时小媚娘与赵有为一起喝酒,但小媚娘却没被迷倒。如此看来,要么是熟人,要么是偷袭。”
“不错不错,不如根据现场的线索,继续推断。”
张小雷在屋子里边逛了起来,结果他走路时,地板忽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
“咦?”
张小雷惊讶道:“我如此轻微地走路,地板竟然也会发出声音。”
“说明什么呢?”
“说明想要出其不意偷袭赵老爷并不容易,这应该就是熟人作案!”
“小雷真是无比聪慧,我与小雷比起来,宛如星辰比皓月,实在是有天与地一般的差距!”
这种自言自语的感觉,让张小雷很是舒服。
他摆手道:“先生莫要说这种话,虽然说的大多都是实话,可我张小雷何曾是个虚荣自大的人?”
“说的是,我与小雷差了几个境界。”
张小雷又是一乐,他开始查探起床铺。
毕竟,赵有为就是死在了这个床铺上,不得不查。
沾染鲜血的被褥已经被带走,也没人来扑新的被子。
张小雷看着床铺上的木板,忽然皱紧眉头:“奇怪。”
说完这句话,他往身后一跳,又装出李风舞的口吻问道:“怎么奇怪?”
张小雷解释道:“你看这木板,看出什么蹊跷没有?”
“我实在是愚昧,看不出来……还请张先生指教。”
“也罢也罢,说实话我有些懒得与你解释。一想起要与你这种头脑的人解释,我便犯恶心,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呕吐yù_wàng,可看在你平日里待我不薄,我便简单与你说说。”
他指着床铺上的木板,认真道:“这木板分为四块,铺在床上,共有五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