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听着苏荷自夸,瞬间冰化,“嗯……荷确实是不错,可是我觉得有了良她瞧着就更不错了。”

苏荷抬起脑袋,鄙视地看着沈良,“成,你的确是一个配角。”,呼呼~反正沈良也听不懂,“良,你也躺过来吧,仰望着天空,这样感觉很好,很是舒服呢。”

沈良嘴角上扬,笑着起身,走到苏荷身旁坐定,然后躺了下去,草的弹性真心不错,头枕着双手,睁开眼,望着天空,“荷,我们成亲吧!”

“哦?”,沈良的我们成亲吧,就像我们结婚吧一样有冲击力,让苏荷立马别过脸,看着沈良,“不是说好再过些日子的吗?”,说好的两年呢?

“良想照顾荷,不离不弃。”,沈良只是仰望着天空,似乎一切都那么美好。

苏荷看着沈良,那么怕伤害内心脆弱的他,她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宁,听听自己内心的想法。

跟苏天佑的赌约还有一年多,如果赌输了,意味着她要拖家带口地向苏天佑道歉、收拾东西滚蛋。可是,如果真是这样,她又岂能连累了沈家人?更何况,如果她真跟沈良成亲,要孩子那是村子里必需的过程,十月怀胎,之后一天到晚带着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在让苏荷拒绝沈良。

“良想等荷吗?荷还没准备好到这步。”,她偷瞄着沈良,希望他能理解。

沈良缓缓侧过身子,一张笑脸浮现在苏荷的面前,“荷还要准备什么呢?”,他想跟苏荷共患难,一起走向美好的未来。

“给你生胖娃娃啊。”,红着脸,厚着脸皮给说了出来,声音超级小,堪比苍蝇。

沈良无奈地笑了笑,一望无际的草原,真是很适合放风筝的地方,苏荷这样想。

“荷是准备给良生一窝娃娃吗?”,沈良嬉笑着,“如需要良等,荷必须答应良两件事儿。”

苏荷翻了个身,侧过身子,调皮地望着沈良,“良请说,哪怕是一百件荷都答应。”

“第一,荷有什么事儿必须跟良说,不能自己憋着难受,不然良会更难受;第二,荷要永远在良的视线内,良看不到荷会担心。”

看着沈良,听着他嘴里的两件事儿,多幸福?她乖乖地点点头,“荷会照做的。”

“拉钩!”,沈良伸出手,“可得切记才好。”

苏荷调皮地起身,不要跟沈良拉钩,疯狂地跑,沈良起身,疯狂地追,在大草原之上,多么惬意,多么美好!

“良,等以后有了娃娃,我们带他们过来这儿放风筝吧~”

“好啊~”

王香插完秧苗,从田地起身,没有往自家方向而去的意思,心情有些沉重,还略带紧张,或许她应该先去沈家道个歉。

踌躇徘徊在沈家家门口,来来回回,不知进还是退,只是走走停停,却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她呼出一口气,伸手要去敲门。

“阿香姐?!”,沈芝走了出来,瞧见王香,先是一愣,然后还是一愣,完全没想过王香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王香笑着将刚伸出的手放下,显得很是尴尬,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样快,以前随意出入的地方,现在于她而言却变得那样生疏,甚至连敲门的勇气都没有。“我路过,便过来瞧瞧。”

沈芝本就对王香有意见,现在加上王如浩的事情,她就对王香更没有客气之言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她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人,从来都是这样不客气!霸道的样子,王香瞧着竟那样熟悉,这不是之前她对待苏荷的态度吗?如今却用在自己身上了。

王香连忙摆摆手,身上满是泥巴,因为刚从田地里出来,不过现在的她也顾不得形象了,什么都不重要,为人更为重要些,“芝儿妹子,我就是过来瞧瞧,想替我爹跟你们道个谦罢了。”

沈芝冷哼着,“我爹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道歉的?当初他还活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你爹去道歉?救出我爹?”,她没有直视王香,所有的恶语都是嘴比脑子快而出来的杰作。

王香也没有生气,错本就在她爹,她又有何好怪沈芝这样冷漠?无情?“芝儿妹子,我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实在是愧对你们沈家,阿香姐在这儿就替家父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家父!”,她弯下腰,神情很认真,不像是来闹事的样子。

沈芝看着她这样,完全愣了,“额?”

“知道自己做错事儿了,怎么不自己上门把事情说清楚?”,吕氏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才听到是王香的声音,她拄着木杖,就更加来气了。

王香深表歉意,听着吕氏的责备,她拉下脑袋,似乎整件事都是因王香而起一般,“伯母,身子要紧,您别太上心。我会替家父接受该有的惩罚的。”

“你?”,吕氏因激动咳嗽得厉害,沈芝皱着眉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您就别说,芝儿扶您进屋。”

可是,不管怎么劝说,吕氏就是不进去,非得跟王香理论,“你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不把实情说出来,依然让我家明子不明不白,他的到底是黑色的!”,她情绪异常激动,都想抬起木杖往王香那儿打。

王香接受着吕氏的唾骂,双手垂放着,脸拉下,周边稀稀落落站着看戏的老百姓。

“娘,您别说了,这儿人多,芝儿扶您进屋。可别让人听着笑话。”沈芝看出王香的难堪,提议要将吕氏扶进屋,可是吕氏却偏偏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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