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浩向来不关心王香的事情,他的本性。王香当然没有怪他,可能是习惯了吧。而且她对他似乎也没有太深的感情可言,除了血缘关系。“娘,慕老爷只是说会想法子帮我,也没具体说要怎么帮。”慕世永的英姿突然在她的脑海里闪动,这种感觉跟她当时见到沈良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郑氏盛了碗饭,坐定,正准备夹菜,“没事,我看慕老爷对你也挺有心的,肯定能帮你办成。”
“娘,你有没有觉得慕老爷对香儿挺好的?而且香儿瞧他好像特别上心,对我的事情。”王香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满脑子的乱,“而且我现在看他,感觉不太一样。”
郑氏有种不祥的预感,嚼动的嘴巴停止运作,呆愣地望着带着浅笑的王香,“香儿,你可别想歪了,他可是比你大上一辈的人。”
王香轻轻甩动自己的脑筋,尽力让自己甩掉在脑子里关于慕世永的一切,“娘,您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说,他好像比爹更像香儿的爹。你倒是想哪里去了?”她说着,脸有些烫。她知道她自己走偏了。
郑氏这才放下心,“香儿,要事儿都能解决了,就赶紧把后半辈子的大事给解决了,以防被人说了闲话。”
王香从凳子上站起,“娘,我知道了。我先回房歇息了。”说完,扭动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苏荷往沈家取了衣柜,付了钱,顺带把小山鸡的钱都付上了,然后便离去,没有过多的言语。
沈芝望着苏荷的背影,隐隐有些不舍,只是昨晚临睡前吕氏的言语却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的脚如千斤重,动弹不得,明明想留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
就这样,过了有些日子,秋意愈来愈浓,水稻已经长成,庄稼大多都可以收成。
苏荷挎上竹篮,带了好些布袋,往山上走去。她已经卖了好几次的地瓜干,效果都不错,生意都挺好。正值秋季,她想往山上摘些柚子到镇上去卖。在到了山脚,她想起先前同沈芝一起上山,碰上柚子事的时候对她的承诺。
“芝儿,等它长成了,阿荷姐再带你上来摘,成吗?”沈芝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是开心。可是此时,只有她自己。苏荷望着不远处的沈家,目光停留在那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往前走。
因为田地的庄稼都长成,等待着收割,沈良就不再往外找零工,而是一心一意下田地,忙着农活。
“芝儿,不要留在家照顾娘亲了,这个时候正忙呢,你去帮大哥,可别让他累坏了。”吕氏轻咳两声,对上沈芝的大眼睛。她看起来比前些日子又严重了不少,脸色惨白,让沈芝好一阵担心。
“娘,您都成这样了,芝儿哪还敢离开?”沈芝看着吕氏,心情很是低落。她有再找梁大夫上门来瞧,只是还没没能找出真正的病因,这让沈芝好一阵伤感,也没处可说,憋在心头。
吕氏硬是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芝儿,娘亲还没走呢,你要不帮良子,娘亲自己帮去。”吕氏的脾性本就强硬,她对孩子也是分外疼爱。沈良为这个家吃过的苦数不胜数,而且这个家只剩下他一个男儿,要把他累垮了,那这个家就真的倒了。沈良忙里忙外,她心疼。
沈芝皱着眉头,阻止了吕氏的过分行为,“娘!”她喊出的声音有些大,看样子沈芝却像一个母亲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芝儿这就去,这就去帮大哥忙。”她很想哭,却不见眼泪。没有比欲哭无泪更让她难受,她轻轻拍打着吕氏的后背,让她觉得好受些的时候,她才敢离开。
在田埂上,沈芝望着烈日下拿着镰刀,双脚陷进土壤里的沈良,二话不说,跳下田地,将沈良割下的水稻抱了好些起来,往外走。
“芝儿,你怎么来了?娘亲在家,你不好好照顾她,你跑这儿作甚?”沈良停下割稻子的动作,抬起头,试图拭去脸上流成河的汗水,可是似乎不起效,汗水依然肆意流淌于他的面部。
沈芝的肩稍微向后转动一定的角度,直到能看见沈良的身影,“大哥,娘亲睡下了,芝儿就过来做些活,反正家里头也没啥事。”说完,不等沈良做出任何的回应,她就静静地离开,背影那样的落寞。自从苏荷消失在她的世界里,似乎曾经的美好瞬间灰飞烟灭。她好像只是做了一个很好的梦罢了,那样短暂。
沈良无奈地看着好久没能笑容满面的沈芝的背影,无奈地继续俯身,他又何尝不是?
田地里忙碌的人们,有收水稻的,有挖番薯的,有摘玉米的……忙得不可开交。只有这样的时候他们才会感觉整个世界都与他们无关。田地里的稻穗没有过分的饱满,本是绿色的水稻叶也成了黄色,那样显眼,却又那样缺失营养。
同这些忙碌的人儿一般,王香带着镰刀,同郑氏下了田地,忙着收割稻子。这是他们一年的劳动成果。
“阿香啊,你不是过阵子就嫁进慕家?为何还要这么辛苦?”在隔壁田地的一位大婶,兴许是割累了,起身喝口水,却见王香带上镰刀,正准备俯身忙活,遂,问出了这样的话语。
慕世永所谓的要帮王香解除危机,便是带上罗氏上门提亲。这事情被传出去之后,倒是淹没了先前的假消息,也让郑氏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