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些日子,经过内心的挣扎后,沈良去找了王香。
“良子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显得有些陌生感的沈良,王香满心的期望,脸上却表现得无所谓。她甚至犯贱地以为沈良是来带走她的,带她离开这样一个破地方。
沈良犹豫了片刻后,笑了笑,“我就是过来瞧瞧,你过得可好?”
简单的问候,在王香看来却是注满温温的暖流,让她不禁泪从眼下。她真没想过自己的盛气凌人到了慕家竟成了缩头乌龟,那样没了底气,那样接受着罗氏百般折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她实在不忍心回首,此刻只想靠在沈良的肩膀上放肆一会。
“阿香……”王香的脑袋靠着沈良的肩膀,还带着抽泣,他望着周遭,不知该如何是好,双手不安地垂放着。“受什么委屈了,跟良子哥说,可别这样闹腾,倒是让人说笑。”他的手不敢靠近王香,遂,更不敢将正在难过中的王香推开。只是不知所措地望着周遭,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王香不想忍,她想逃,只不过结局已成这般,她逃已经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成亲拜堂的那天,郑氏可是邀请了她几乎所有的亲戚,大家都向王香投去羡慕的目光,甚至对她百般讨好。王香正是喜欢这样的状态。这要是真离开了慕家,她所拥有的一切就会化为乌有。所以,她一直在磨着自己的耐心,罗氏却一直在挑战她的耐性。
见王香只顾流泪,泪水已经湿透了沈良衣裳的肩上部分,他提起有些强硬的手,刚要触碰到王香抖动着的肩,却又放下。
“你们在那做什么?”
王香听得了声音,立马离开了沈良的肩膀,带着双行泪看着来者。
“慕公子,我们可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
沈良想解释,可是哪里来得及?慕俊才一把将王香拉到自己的身边,“好啊你,在外头偷男人,还骗我说去你娘家,却在这里偷情,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慕俊才紧紧地箍住王香的手臂,她一个劲地挣扎,哪里能挣开慕俊才那股蛮力?“慕俊才!你瞧见什么了吗?你没见我在哭吗?你到底当我成什么了?还没得到的时候倒是会装,装得对我有多喜欢似的。这得到了,却又不顾了。任我被欺负,你连声安慰都没有……”
王香哭得一塌糊涂,让在一旁的沈良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一把奋力将王香从慕俊才的手中拉了过来,那样轻而易举。
“慕公子,阿香她也是有爹娘生养的人,你这么待她是不是过分了些?”
这本是慕家的家事,沈良想着也没必要插手,只是见王香哭着鼻子,说的那些个话,他本想转身离开的想法瞬间被消散。
慕俊才被沈良这么一闹,更是气不过了,他伸出短粗短粗的右手,斜向上四十五度指着沈良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她可是我的媳妇,我爱怎么管就怎么着,你管得着吗?”他跟沈良斗,明显没有胜率,便退后,把沈良交给身后的两个随从,“你们给我好好教训这家伙!”
两个随从听令,摆好了架势,准备往沈良的身上扑去。慕俊才趁这个空,将王香带了走,“回去跟娘说,我看你还能这么乱来!”慕俊才明显是上了火气了。
沈良看着王香转过的脸面,不知如何是好。他三下五除二先把两个随从摆平,然后对着王香的背影,“阿香,要真委屈了,就回娘家!”
慕俊才怕沈良追上来,便加快了脚步,样子滑稽得蠢到极致。沈良站在原地,哀叹王香的苦命的同时,对沈明的事情也更是模糊开来。
苏荷拿着剪子,像模像样地做起了衣裳,时而穿针,时而这儿缝上几针,那儿缝上几针。样子就像粗大汉做针线活那样变扭。
“阿荷妹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丫在苏荷的铺子中做的活儿越来越熟练,从刚开始的摔好几个碗,到现在摔的碗极限是一个。从刚开始的吓跑客人,到现在的热情招待……这都是苏荷和苏鹏耐心的教导。大丫也知道他们对她的好,所以他们喊她做什么,就算是玩命,她都愿意。
苏荷抬眼,看着大丫笑嘻嘻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大丫啊,阿荷妹妹在做衣裳呢,做给阿荷妹妹喜欢的人。”
大丫不像之前那样瘦弱,脸上的神色也精神了好多。她能赚钱带回家了,她的爹娘当然是欢喜不已,对她也不再那般嫌弃。
“喜欢的人?阿荷妹妹,什么才算是喜欢的人啊?”大丫二十有二的年纪却是一副孩子般的神情,撅着嘴巴,好奇地望着苏荷。
苏荷将大丫拉到自己的身旁,然后细细想了想,“喜欢呢,就是跟他在一块会特别开心,你会想帮他做各种事情,只要他好,你就好……”
“是良子哥哥吗?”
“大丫怎么会想到他呀?”苏荷不由地看着大丫,只觉自己的演技太差,连大丫都看出来自己喜欢沈良。
大丫玩弄着苏荷大腿上放着的还没成形的衣裳,“良子哥捏泥人的时候,阿荷妹妹跟他在一块,很是开心呢。就像大丫瞧着鹏子哥那样……”
沈良捏的泥人开始在苏荷的铺子卖了,刚开始的效果倒不是特别的明显。一般的人都是看着摆在物架上多彩形象生动的泥人走进铺子瞧上一瞧,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却不带走任何一个看中的泥人。零散的客人,赚取的泥人钱却比花去的成本还要低。而且现在苏荷做的地瓜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