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巧被走出厨房的吕氏听了个正着,她往这儿走来的脚步快了好些,“李村官,是不是找到真相了?真凶是谁?是谁这般狠心陷害我家老头子?”
沈明的离去那简直是吕氏的噩梦,而且这场噩梦一做便是大半辈子。
“娘,您别急,爹的事情肯定能水落石出。”沈良看着吕氏跌跌撞撞的样子,连忙上前扶着她,还不忘顺顺她的气道,让她能轻松顺气。
李正威接过吕氏手上的茶水,“吕氏,你也别急,这件案子久了些,想让它彻底真相大白于天下还是需要些时间的。我这次上门是因为找到了些线索。”
“你说!”沈良和吕氏紧张地看着李正威,等待着从李正威口中而出的线索。
“我跟踪王如浩好些天,发现他只是在一家酒楼当小儿而已。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把他拦下,带他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跟他提及沈明的时候,他先是抽动一番然后便是一阵静默。他不说话,我便用些小手段,让他如实供出所知道的一切。”
“然后呢?”李正威突然停住不往下说,可把沈良和吕氏急得。
李正威喝了口水后继续说着,“此事还跟赵山有关,就是卖包子的赵山。而且此人还是阿荷的恩人。”
李正威的话一出,沈良便傻眼了,当时在苏荷的家中一见,也没见得面善的赵山能做出这样无良的事情来啊。
“李村官,你是不是搞错了?赵伯他一个老人家,无依无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不是王如浩在骗人?肯定是他胡乱编来,只是想逃脱罪名。”
沈良拼命挣扎着,算是替苏荷挣扎,他不知道如果这件事真跟赵山有关,苏荷为做出怎样的态度,他又会摆出怎样的态度,这一切都太离谱,他不敢让自己往前想。
“良子,我看王如浩说得不像是骗人的,而且我用的小手段足以让他说不了谎。”
吕氏的手颤抖着,“李村官,您可得替我家沈明讨回公道啊!他一个贫苦的老百姓罢了,却是被这样陷害,他那般热心肠,怎么可能对一个人下手?还让他没了命?”
提及到往事,曾经的记忆不断涌入吕氏的脑海里,让她无法镇定。
沈良扶着吕氏,轻轻拍着吕氏的后背,“娘,您别急,这事儿还没查清楚呢,您这样倒是哭坏了身子,爹地下有知该伤心了。”
被沈良这么一说,吕氏的哭声才稍微有所压低。
“李村官,王如浩还说了其它?”
李正威叹了口气,看着吕氏,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把事情都揽给了自己,还有赵山,其它什么都没留下。”
李正威找到王如浩提及到沈明的时候,当时王如浩还有些害怕,但是慢慢的他冷静了。似乎知道这件事该有个了断了,这件事压得他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像是中了魔般。当时他还不想把事情如实告知李正威,他怕说出来会殃及自己的妻女。李正威却用他的妻女威胁他把另一个真凶说了出来。而另一个真凶便是赵山。
沈良拼命摇头,他不相信,不相信赵山是杀害自己爹的真凶。他可是苏荷的恩人,怎么会杀害自己的爹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村官,那为何不把他们抓起来,关牢房,处死?”吕氏再次激动开来,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沈良挣扎着,他的情绪变得分外冷静,对于李正威提供的嫌疑犯,他完全没理由相信。
“娘,您别哭,赵山不是杀害爹的凶手,他是阿荷的恩人,他有颗热心肠,怎么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来?娘,您放心,爹的事情就让良子去查清楚,等到真相出来了,不管是谁,良子都让他去坐牢。”
“良子,我也没有说赵山就是真凶,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他是一个线索,要想知道当时沈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王如浩那儿查不出什么来,那只能去找赵山了。就像你方才说的,赵山是阿荷的恩人,想必他也不是无情之人,如果还有些良知,他一定不会不说。”李正威看着沈良,说得很是有道理,“还有,王如浩那里我会派人跟着,怕是他听到些风声卷铺盖走人。”
沈良朝李正威点了点头,旁边的吕氏因为过于激动还在抽泣,“李村官,我就不奉陪了,我先扶我娘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