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怕如果现在不把他存着的那些银两都给苏荷,等他想通将事情的起因后果告知给李正威,或许就来不及了。属于他的钱财肯定会被收走……
苏荷缓缓地将目光收回,放在赵山的脸上,“赵伯,您不相信我吗?”
赵山祥和的微笑挂在脸颊,平静的似乎一切都已经看透,“阿荷,赵伯相信。赵伯就是想给你一声劝,千万别走错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能做伤害他人的事情。”
赵山对于苏荷,似乎已经没什么好担心的,以苏荷的智商,他相信她能完胜。就是怕苏荷跟自己一样,少了根筋,却是误入歧途。
“赵伯,这些您都别担心,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就算要输给苏天佑,我也乖乖认输,不会在其中做小动作。”
苏荷总觉得赵山怪怪的,说一些不在氛围内的话语,苏荷以为这些都是赵山的经验之谈,便也没多想,只是静静地听取他的谆谆教诲。
“阿荷。”李正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荷同赵山几乎是同时向后望去。
浅浅一笑,虽然这之前赵山提及过李正威,但是她脸上却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不抵触也不是特别上心,平平淡淡,“李村官,您怎么也在这儿?”
苏荷望着周遭,这分明是田边,李正威不是应该呆在府上阅卷?却是有这样的闲情往这儿散步。
赵山只是朝李正威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即便是一声不吭,他和李正威心里都有个数,就看谁憋得住。
“我过来看看,这大冷天的,村民们的庄稼会不会受冻。”李正威能在村民们之间有个好形象,完全是他在行动上为村民服务,让村民感受到李村官存在的价值。
赵山和苏荷有默契地点了点头,“李村官,村民们有您这样的父母官真是上辈子积来的福啊。”
“呵呵……阿荷说得严重了。那你们呢,这是要往哪去?”李正威的手往后放着,此时已经走在苏荷的身旁,并行走着。
赵山在一旁,来不及说上一句话,他也没必要多说,这跟李正威说事情的真相的时候还有的是机会。
“我们就是四处走走,这天气好,赵伯身子弱,多带他出来走动走动能让身子好得快。”
这算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出来散散心,关于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还有太多需要顾及。
“最近怎么没见良子?”自从上次沈良主动找上门说过不放弃苏荷后就再没见到他人,也不知他私底下要做些什么狠动作。不过,李正威倒临危不惧,虽然他不确定苏荷到底会不会因为赵山跟沈明的冤案有关而疏远沈良。
苏荷愣了愣,她正纳闷呢。沈良消失了一般,她也没去主动找。这过去的几天都在忙着做酸菜,忙着往山上摘果子,也就偶尔心里想想罢了。却是那般让心钻疼。
“该是忙着活儿吧,有好几日没见了。”她回得有些心不在焉,心里突然有些害怕,生怕沈良的消失另有不明的情况。
李正威无奈地笑了笑,很短暂,苏荷看着却是有隐情一般,“阿荷,那你们走着吧,我还得赶着往前方瞧瞧去,按着你们这样的脚步,我该要忙到落山了,估计还忙不完呢。”
他估计是不想留下让赵山感觉变扭,也许是真的需要赶在夜深前往前方深入探探村民们的庄稼是否安全生长着。
苏荷点了点头,看着李正威离去的背影,“赵伯,我们也回去了吧,这外头风儿有些大,虽然是有太阳,但是还是觉着有些冷。”
赵山听了李正威的话后,有些蹙眉,他想不通沈良为何突然消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才疏远苏荷?他有些内疚,“那我们回去了吧。”
一路走回去,他们各怀心事,谁都没开口说话,那样安静。
“良子啊,这李村官怎么这么久还没把事情查清楚?这都好几天过去了。”吕氏焦急地看着沈良,对于李正威的办事效率有些怀疑,“要不让娘去问问?”
沈良魂不守舍地捏着泥人,他已经好久没捏了。听到吕氏的碎碎念,他猛的一抬头,“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让我来就成。”
“良子,赵山虽然是阿荷的恩人,但是你也不能傻到不顾你爹的冤情啊?你爹含冤而去,被村民们所辱骂,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吕氏知道沈良的担忧,但是她更急于替沈明讨回公道,让他在地下能安心。
“娘,您这身子好不容易休养好了,现在却是日日夜夜为这个事儿瞎操心,爹的事还有良子在呢,您就放心交给我就成,别太上心,把身子操心坏了,那可就是良子的大不敬了。您就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给爹找回一个公道,不管他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接受应有的惩罚。可是现在真相都还没大白,可能这件事就跟赵伯无关呢?”
沈良分明是自己欺骗自己,他的内心一直挣扎着,谁他都不想伤害,更不想伤害到苏荷,那个他心里一直无法割舍的爱。
“大哥,娘,你们刚才说什么?爹的事情跟赵伯有关?这是真的吗?”沈芝手上抓着菜从外头走了进来,听到沈良和吕氏的对话,不相信地问出自己内心的疑问,表情有些挣扎。怪不得这些天沈良让她在家里呆着。原来是怕她出去听到些风声?
沈良感觉事情已经藏不住,连忙洗了手,走到沈芝面前,“芝儿,大哥和娘都还在等李村官的查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