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道:“三郎啊,天无二日,民无二主,皇宫里面只能只能有一个皇帝,你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啊。”
皇帝大哭道:“父皇啊,儿臣的命是您给的,这个江山也是你赐给儿臣的。哪里分什么你我啊,父皇执掌朝政五十年,智慧绝伦,您进入皇宫之后,儿臣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好请父皇指教训诫啊。”
太上道:“不行,不行啊,皇宫里面只能有一个皇帝,我回皇宫算怎么回事。”
皇帝继续叩首道:“父皇,您如果不答应的话,儿臣就磕头死在您的面前。”
然后,皇帝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很快就鲜血淋漓了。
“你们还呆着做什么?”肃亲王寒声道:“请太上皇开恩,返回皇宫啊。”
顿时,皇帝带来的几十名大臣全部跪下,不断磕头道:“太上皇开恩哪,太上皇开恩哪。”
“太上皇,您回皇宫颐养天年吧!”
“太上皇开恩啊。”
在皇帝的带头下,所有大臣拼命磕头凄呼,顿时上清宫内哭声震天。
皇帝的脑袋更是磕得头破血流,看上去吓人得很。
太上皇双目望天,泪流满面,沙哑道:“罢罢罢,我这个做父亲的,岂能把你这个皇帝置于不孝之境?是我的亲儿子,我岂能见到你鲜血淋漓?伤在儿心,痛在父心。”
这话一出,皇帝心中一喜。
太上皇道:“皇帝,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跟你回皇宫。”
皇帝叩首道:“父皇,您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您是父亲,您的任何话,儿臣都会照办的。”
太上皇道:“第一,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也死了很多不该死的人。但这一切过错都在我身上,你不要惩罚任何人。我在上清宫的这些护卫军队,还有今日冲入上清宫内的金吾卫将领士兵,提督府的将领士兵,皇帝不要惩罚他们任何一个人。”
皇帝道:“父皇啊,张怀和周牧这二人率兵冲撞了父皇,罪大恶极,岂能饶过?还有这六千军队,就算是救驾心切,但强闯父皇的上清宫,同样是大罪啊。”
太上皇道:“千万不要为了我而杀人了,有伤天和。他们犯了错,就让他们弥补,发配他们去浪州吧,参加浪州重建,也帮助赈济灾民。”
皇帝哭道:“儿臣遵旨便是。”
然后皇帝朗声道:“拟旨,鹰扬,张怀,周牧等将本来罪大恶极,但太上皇慈悲为怀,赦免了尔等罪过,你们立刻前往浪州,戴罪立功,即可成行。”
鹰扬将军双目通红,咬牙切齿,望着无为殿良久,足足好一会儿,他猛地一头磕下去。
“谨遵太上皇法旨。”
金吾卫张怀,提督府周牧将军,也跪了下去,道:“谨遵陛下之旨。”
皇帝道:“你们现在就带兵走吧,立刻去浪州,不要耽误。”
“遵旨!”
鹰扬将军和三千上清宫守卫军队一直站在原地,仿佛想要等到太上皇收回成命。
但是,太上皇始终没有开口。
鹰扬再一次跪下磕头,泪水涌出,额头出血。
然后,鹰扬也带着三千军队离开上清宫。
三支军队,总共九千人,离开上清宫。
太上皇道:“让他们把军粮带足,不要在路上饿了肚子。”
皇帝道:“户部,户部,立刻去调拨军粮,一定要够,总共九千人,就准备一万五的量。”
户部尚书跪下叩首道:“臣遵旨,立刻去办。”
太上皇道:“还有第二个条件,敖玉现在伤势很重,就算要审讯,就算要问话,也等到他把伤养好了。而且总不好在大理寺里面养伤吧,就让他在家养伤如何?等他伤势好了,再行审问如何?”
皇帝道:“下旨,立刻将敖玉送回家中。”
此时,老太监侯尘道:“敖玉已经没家了,全部被烧了。”
皇帝道:“那就赐敖心一座宅院,把敖玉送回家中,太医院全力治疗,等到他伤好了之后,再行审讯。”
“遵旨!”这次开口的是黑冰台大都督南宫错,还有太医署令林中因。
然后,几个黑冰台武士上前,把昏迷不醒的敖玉抬走,出了上清宫。
太上皇道:“上清宫的这些太监们,侍候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要遣散他们,每一个人也要发够银子,不要让他们老无所依。”
这话一出,上百个上清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部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真正的肝肠寸断。
皇帝道:“上清宫的太监和宫女们,侍候太上皇有功,每人奖赏五百两银子。”
“遵旨!”
真正是雷厉风行啊,短短两刻钟之内。
上清宫的上百名太监和宫女,每个人手中都多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
然后,哭哭啼啼离开了上清宫。
最后,太上皇道:“皇帝啊,我去皇宫荣养,侯尘跟我时间太久了,还有这四个道长,我实在离不开他们,能够让他们跟着我一起进入皇宫吗?”
皇帝表现得非常为难啊,因为太上皇进入皇宫之后,住的也是后宫啊,而后宫是不能有其他男人的,但四个道长是正常男人吧。
不过皇帝也仅仅只是假装为难一下,然后道:“儿臣遵旨。”
太上皇道:“如此,便走吧!”
说完之后,太上皇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