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以后,祁洛狠狠的一把甩开了紧牵着自己手的小瑞,无比气愤的看向她。
“小瑞,你怎么回事?你明明知道我等了多久的准备了多久的?”
小瑞知道,祁洛是她的发小,从多久之前就对韶华有心了她也很清楚,只是有些事情,韶华与她说的也很直白,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惆怅的说:“祁洛,有些事情没办法的,算了吧。”
算了吧,简单的三个字,谈何容易呢?猝不及防闯入生命里的人,那么重要的一个要他追随的人,现在一句放下,可是要他怎么放的下呢?
祁洛听到小瑞这么说直摇着头,双眼早已一片腥红,癫狂的一遍遍呢喃着,“你怎么就知道没办法,怎么就知道没办法,小瑞,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小瑞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祁洛,失魂落魄的就像全世界在他眼中瞬间轰蹋支离破碎了,心里也有一丝心疼,只得强忍着说:“韶华她说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祁洛就赶忙打断了她的话,“她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没办法?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看着紧按着自己双肩的祁洛,状若疯狂的一下下摇着自己,“祁洛,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
祁洛像一个伤心到极致的小孩子急需寻求安慰一样,一把抱着小瑞,将头紧紧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沙哑。
“小瑞,这么久你才回来,小韶华肯定跟你说了很多事情吧,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了解的那样。”
小瑞知道他此时的落差有多大,那么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准备了那么多,只准备今天凌晨的时候和韶华告白,可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只能一下下的轻抚着他的背柔声喊着,“祁洛。”
“小瑞,有些东西真的不仅仅是那样,她于我而言,不仅仅是因为爱她你知道吗?我并不是想争夺什么,但你现在怎么能把我留在她身边的机会都丢掉了,你们怎么能这么残忍啊。”
小瑞感觉到肩上有些许温热,心下震了震,她没想过祁洛会哭的。
他一直都是一个阳光温暖的大男孩,温润如玉般温暖,有着清风朗月般纯粹的灵魂,他总是那么美好,那双眼睛时刻透露着温柔,仿佛世间万千美好。
相较于韶华,她的美好太过虚无,从骨子里掩藏到极致的那种清冷凄凉她总是能不经意间感受到,就算自己经常陪在她身边,但灵魂深处的孤寂她时而还是能不经意间感受到。
正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了解,正是因为这样一个万千美好的祁洛,他仿佛于万千山水丹青中缓缓走来,如一抹温阳,不烈,但却舒适极致。
没有轰轰烈烈,但时刻温暖着,所以才会想要帮她们一把的,可是现在,她不由的重重一声叹息。
“小韶华是不是和你说了彼岸花,是不是说了那一抹青阳烈日里的素手丹青,是不是说了万千河畔,踏遍忘川寻遍彼岸,火照三千艳阳青影而舞,渡不渡三生河畔又有何妨?”
小瑞惊骇的一把推开祁洛,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你怎么知道?”
祁洛紧眯着双眼仰起头,紧抿着唇的那一刻仿佛在心里下了重大决心,猛的睁开双眼。
那一刻,小瑞看到的是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前所未有的明亮,如皓月当空,坚定璀璨。
他从高领羊毛衫里缓慢的掏出一个项链,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无误的落入小瑞的耳中。
“我以前戴的项链吊坠你知道的吧?这就是以前那一个你信吗?”
小瑞眨了眨眼睛,垫着脚尖拿着吊坠仔细打量着,“不对呀,以前不是一把钥匙吗?这明明是一个接吻鱼项链啊。”
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惊异的说:“这和韶华脖子上戴的那个项链一样啊,祁洛你逗我吧,虽然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祁洛脸上有些苍白,嘴角微扬,言语中却透露着深深的无奈。
“小瑞,还记得那次我们布置会场小韶华指尖不小心让别针扎到了吗?那时候我帮她贴的创可贴,当时有点儿血还沾在我手上了,你记得吧。”
小瑞看了看祁洛,低声说:“那是才上大学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啊,你也是那时候对她一见钟情的。”
祁洛摸了摸小瑞的头,低声又略带些许感慨,就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般云淡风轻。
“算是一见钟情,我也不确定,但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一样的心跳,忍不住的就想靠近。不能确定的就是我接下来想跟你说的,那时我准备去洗手,脖子上让蚊子咬了几个包,有点痒我就抓了一下,然后血不小心沾在这个项链上了,就变成这样了,这是她为我画的相思局,世界上也只有她能画上的相思局。”
小瑞听的有点迷糊,“相思局?”
祁洛看了看她,继续说:“这个说来话长,只能说是我们家的一个传承,除非我死了这个项链才会变成钥匙继续传承下去,否则避无可避,竟然让我遇见了,她就是我此生的劫。”
小瑞听他这么说,不由的有点慌了,急忙抓着祁洛的胳膊问:“那怎么办?”
“如果是江晓晨,江家彼岸花开,我和小韶华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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