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这洛晨被押至天牢,见到狱中那阴森光景,加上狱卒恐吓,不由得心下戚戚,悲从中来,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在狱中静候,凄凉无比。石丞相赶到宫外,将洛晨之事告知四位长老,众人在相府商议,可神笔长老关心则乱,反惹得丞相不悦,众人无法,只得进宫打探消息,唯有蓝心悄然离开,直奔华都闹市而去。
此时闹市一如往常,人来人往,小二叫卖,行商吆喝,与平时并无二致。只是蓝心此时哪还有功夫去游览观赏,一路匆匆行至尽头,却只见那家店铺门窗紧闭,俨然一副无人在内的样子。蓝心十分焦急,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沉重的木门,然任由她怎么拍,门内还是音响皆无。
独自一人站在门前拍了半晌,门是没开,反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蓝心此时牵挂洛晨,哪里顾得上许多,后退两步直接跪在台阶之上,口中说道:“请前辈开门,救晚辈挚友一命!”
此处本就是闹市,行人众多,蓝心只跪了半盏茶的时间,这店铺门口就已然聚了一群人,众人看着眼前这美貌少女,一时间议论纷纷。
“这谁啊?她挚友怎么了?”
“谁知道呢,不过这家店不是一直关着的么?什么时候开过?”
“嘿!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家店不会是闹鬼,这少女不会是被鬼迷了吧?”
“去去去,就知道胡说,哪有那么晦气……”
人群中的传言越来越离谱,然而却并没有一个人离去,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对着蓝心指手画脚,窃窃私语,然而眼前这家店铺的门却依旧紧紧关闭,没有丝毫打开的意思。不多时,已然日落西山,众人看得无聊,也就慢慢散了,这闹市角落空空荡荡,只剩下蓝心面色平静,在阶下长跪不提。
却说这四位长老并郭石平枫在宫中候了半天,也没打探到任何消息,直到夜色深沉,石江才从鸿威殿出来。见四位长老依旧守在宫门,石江心下不由得想起午间之事,顿时不悦,草草拱了拱手便自行上车扬长而去,四位长老无奈,只好带着平枫郭石二人自行赶回相府。
这石江车快,不多时已然回到府中。石江下车,先吩咐了守门人,若是四位长老或是郭石平枫回来,一律放行,不得阻拦,随后才回到书房,一脸愤懑。下午殿试之时他曾几次想要提起洛晨之事,可刁全,赵中,成驹三人却处处作梗,到最后连陛下都看出来了,还暗暗地点了自己。如此一来,石江自是不敢再多言,刁全几人却时意得志满,看得石江恨恨不已。
此时天色已晚,石江在殿上站了一天,困乏得紧,胡乱翻了几页书便准备回房歇息。可刚一开门,就看见义女石衿身负干柴,正跪在门外,正是负荆请罪之势。石江大惊,忙将女儿扶起,说道:“衿儿你这是何故?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告诉义父,义父帮你出气去!”
这石衿虽是石江收养的义女,然石江并无妻室,也无子女,所以对待石衿就如同亲骨肉一般。此时见爱女做此姿态,自是心疼不已,忙把石衿扶起,父女二人坐于书房,只听石衿说道:“爹,并无人欺负女儿,反倒是女儿欺负了别人……”
石江闻言,哈哈一笑:“女儿莫不是怕那被欺之人前来报复不成,你就安心待在府中,有爹在,只有我女儿欺人,断无人敢欺我爱女!”
石衿闻言垂首,半晌才低声说道:“爹,女儿听闻那洛晨于鸿威殿上胡言乱语,招致圣怒,此时已然被关押于天牢?”
石江大手一挥,说道:“嗯,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在朝堂之上讽刺陛下,要我说,陛下没有直接把他拖出去斩了都算他撞大运了。只是没想到我身为丞相,竟然在一个后生身上看走了眼,原以为他是栋梁之才,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满腹牢骚的朽木罢了……我说女儿,你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
石衿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石江反倒抢先说道:“女儿,难不成你看上了洛晨那小子?嗯……我原本也有意撮合,但是那小子此时自身难保,你还是把这个念头放下吧,而且这样一个庸才,就算能够逃得性命,混个一官半职,也决计配不上我的宝贝女儿!不过我看郭石平枫那两个人还是不错的……”
石衿见义父越说越没谱,心下大急,截口说道:“爹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女儿是说……是说……”
“是什么?”石江见女儿神色不对,心下隐隐也猜出了两分,皱眉问道。
石衿把心一横,直接说道:“女儿是想说,那洛晨的确是栋梁之才……他之所以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是因为中了女儿的血咒……”
“什么!”
石江闻言大惊,拍案而起,石衿知道理亏,嗫嚅道:“爹爹,那洛晨本不是个狂妄之徒,在殿上胡言乱语,皆是因为……皆是因为中了我的血咒……”
一句话越往后面声音越低,到了最后更是细若蚊呐,但依旧被听了个七七八八。石江双眼瞪得跟铜铃一般,他自然知道石衿身怀异术,可令人神魂颠倒,口不择言,但毕竟爱女心切,所以在洛晨出事之后,石江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谁知这洛晨还真是被石衿的法术所迷,以致身陷囹圄。一时间石江只觉得脸上发烫,心中闷闷,几次想摔了手中茶杯,却终是不愿惊吓爱女。
半晌,石江放下手,长叹一声说道:“女儿啊,我虽看好那洛晨,但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