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这洛晨虽神笔墨龙二位长老回到江城,忽闻自己家宅付之一炬,父母也在大火里不知所踪,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晨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昏厥过去,墨龙长老为他渡入灵力也无济于事。洛晨三魂七魄游荡在外,眼看便要烟消云散之时,却又莫名其妙被一阵银芒拉回肉身,随后夜空千星齐明,仙缘将起。四位长老虽欢喜,但也并未操之过急,只把洛晨留在润雨学宫之中,静静等候不提。
这洛晨那日魂魄离体,在江城之中游荡一圈,后被罡风送上高空,看见天地星辰,玄妙无比,心有所感。奈何后来魂魄归身势头太过迅猛,以至于洛晨刚一醒来就把空中的情形忘了三成,后来扛不住困又睡了一天一夜,一觉醒来,那晚夜空的情景便只记得一两成了。
这种玄妙感觉沁人心脾,洛晨自是不愿就这么忘却,一有空闲就冥思苦想,拼了命地想回忆起些许星空的样子来。他心思全扑在这上面,自然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他顾,故而在四位长老看来,洛晨自打醒来,身体虽是无碍,但却呆呆傻傻,茶不思饭不想,一到晚上就爬上屋顶对着星空瞧个不停。四位长老都是道门中人,一眼就看出洛晨并非疯癫,只是心思过于凝聚,所以才无暇他顾,也就任由他去了。
此时四位长老心中已有了想把洛晨收入道门的打算,言谈之间也就慢慢带上了些许修炼的内容,洛晨虽醉心观星,但也把那些话记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此时没空去细想罢了。
恍惚一个月过去,洛晨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这一晚吃过晚饭,洛晨便轻车熟路地爬上墨龙长老房间的屋顶,对着星空仔细地瞧了起来。只是此时天空并不晴朗,隐有云朵,将北方玄武,南方朱雀,东方苍龙俱遮掩得明明灭灭,看不清爽,只有西方白虎七宿分外清晰,银辉漫撒。
洛晨倒也不会挑肥拣瘦,既然这白虎七宿如此明朗,索性就盯着西方夜空看了起来。不知多久,洛晨隐觉得下腹阵阵胀痛,但他此时沉浸于夜空,竟是没去理会,仍旧盯着苍龙七宿看个不停,若是有修真之人在此,只消随意瞥上一眼,便能看见天地灵气自上而下,缓缓流入洛晨体内,聚于下丹田,想那洛晨不过**凡胎,小小丹田能存下多少灵气,所以才会下腹胀痛。
道理是简单的很,奈何洛晨却对此一无所知,不知死活又对着夜空看了许久。此时只觉腹中疼痛如绞,额头冷汗涔涔,终是支撑不住,痛呼一声,竟是直接从屋脊上滚了下来,像个破麻袋一般砸在了地上,也幸好这墨龙长老的房间只有一层,若是两三层的楼阁,洛晨从屋顶坠下,不死也要摔个骨断筋折。
洛晨此时不得修炼之法,不明调息之门,这一摔直接把丹田里那些灵气摔散了,腹痛自愈。洛晨被摔得身体疼痛,勉力爬起,心下自是不忿,干脆也不上屋顶,从墨龙长老房间里搬了把椅子出来,就这么坐在院中盯着白虎七宿。
看了片刻,腹痛又起,洛晨咬紧牙关,死死支撑,这会不单单是下腹,连带着胸口膻中穴,眉间紫府都跟着疼了起来。灵力发涨,那真如剥皮抽筋,痛入骨髓,洛晨整个人汗如雨下,瘫在椅子里面,双目犹自盯着西方白虎,不肯离开,从下到上三处剧痛隐隐连成一线,此时洛晨双目涣散,青筋凸起,灵力竟是要冲破血脉而出,也就是俗称的爆体而亡。
“洛晨,闭目!”
在此关头,忽然一声爆喝传来,洛晨心神一震,下意识地闭上双目。随着双目闭合,洛晨身体一轻,可是那股剧痛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正不知所措时,洛晨只觉得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微微发凉,隐有吸摄,体内疼痛随着这股吸摄之力倏然而退,不消片刻已然恢复如初。
“好了,睁开眼睛,别再看星星了。哼,西方白虎庚辛金,灵力锋锐无比,你在这作死这么久居然还没死成,不得不说你运气真的不错。”
先不管这句话的内容,洛晨光是听着这语气音调,便知道是墨龙长老救了自己一命,但麻烦就麻烦在,此时墨龙长老似乎是……生气了……
慢慢张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墨龙长老那张冰冷无比的脸,洛晨周身一哆嗦,立即赔笑道:“那个……长老,真巧啊,您也在这啊……”
墨龙长老弯下腰,眼神不悲不喜:“嗯,真巧啊,你身后这房间还是我的房间呢,此时我不在这还能在何处?”
洛晨嘿嘿一笑,刚要站起身来,墨龙长老就抬起手,直接在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记:“方才我要是晚来片刻,灵力涨发,血脉崩裂,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此时还跟我在这里插科打诨,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得过一个解元,就真天下无敌了?”
洛晨看着墨龙长老愤怒的神色,脸上的戏谑慢慢退去,苦笑着说道:“长老,我自然不会认为我得过一个状元就天下无敌,得了状元,一样被一个小小的血咒摆布,一样被关进天牢,一样没了父母双亲,状元……呵呵,状元非但不天下无敌,反而脆弱得紧呢……”
墨龙长老看着洛晨眉宇之间隐有黯然,自知失言,刚要解释,洛晨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墨龙长老说道:“长老,我自打开始进学,就是您在教导我,但我可从来没听您讲过什么西方白虎庚辛金,灵力锋锐这种被称为旁门左道的东西,长老,此时看来您对这些玩意也颇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