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虚华飞仙机缘巧合,得悟大道,幻梦宗苏星与天宗云清,地宗玄落相谈甚久,须臾一夜过去,天色微明,虽然雨止雷息,风却未停,只比先前小了些,空中墨云闭合,阴沉压抑,各宗弟子纷纷收功,面色也不甚好看。
“云清道友……”
云清飞仙这边方才起身,便听闻影宗虚华飞仙在身后呼唤。这云清转过头来,但觉眼前之人虚中有实,实里藏虚,心下早已明了,微微一笑,催灵传音道:“都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我与虚华道友不过一夜未见,不想道友竟能悟透机缘,真是可喜可贺……”
眼下虚华参透道意,心如明镜,略一低头,算是还礼,随后才开口说道:“云清道友,眼下天外天风起云涌,咱们本应速速去往东方,探查那鬼仙下落,只是我那徒儿颜梦昏迷一夜尚未醒来,不知贵宗弟子衍真情况如何?”
若是之前,云清飞仙怕是要思量一番再行回答,然眼下虚华参悟本心,脱胎换骨,早已今非昔比,故而云清也并未隐瞒,开口说道:“不瞒道友,衍真也同样未醒,若是强行逼灵入脉自可让他提前醒来,只是如此却容易伤损经脉,衍真乃是我的得意弟子,我亦是于心不忍……”
此时玄落飞仙在侧,淡然说道:“虚华道友尚可,昨夜幻梦宗苏星拿取妖丹,你我二人出面护之,各宗摄于你我修为,不敢妄言,但若见了可以为难之处,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眼下这天外天中虽然罡风未止,所幸骤雨已停,待会我自会布下阵法,护他二人周全,咱们只管往东而去便是……”
眼下各宗掌门带着弟子皆已醒转,个个面色淡然,也不说话,只齐齐看向云清玄落二人。云清心下哂然,口中说道:“眼下天色已明,骤雨亦止,咱们这便启程望东而去,一探究竟……呃……”
说道此处,云清飞仙不由得朝一旁看了看,但见幻梦宗不假飞仙,苏星二人依旧靠在一起睡得五迷三道。说来也巧了,这边云清刚朝二人那边一看,这两人就吧唧吧唧嘴,晃晃脑袋,先后醒转过来,苏星嘴里低低地念叨了一句:“不早了……不早了……也该醒了……哈——欠……”
昨日那苏星取得妖丹,早被不少宗门暗暗记恨,这会甫一出声,立时有无数目光冷冷而来,只是这会幻梦宗师徒两个都还没醒利落,只顾着挤眉弄眼,东抹西揉,折腾了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不假飞仙四处瞧瞧,只觉遍体生寒,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干笑着说道:“各位早……各位早……”
这边不假飞仙转着圈问好,除了虚华,云清,玄落三人略一点头,以为回应,其余各宗之人都是冷冷一哼,并不答言。良久,紫云宗无碍飞仙才看向云清玄落二人,淡淡说道:“云清道友,玄落道友,若是无事,咱们还是赶快上路的好,在此耽搁,可没什么好处……”
玄落美眸一动,也不答言,一旁早有虚华飞仙将颜梦衍真放在一处,玄落催动灵力,正要布阵,却忽见颜梦绣眉微不可查地动了动,随后樱口张开,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脑袋一晃,便隐隐要坐起身来。
“梦儿,昨夜你被那鼠妖所伤,这会切不可妄动,安心躺下,吐纳运灵。”
虚华见徒弟醒来,急忙上前叮嘱,颜梦只记得昨晚那鼠妖一爪当头罩下,随后一道蓝光护在自己身前,随后便不省人事了。此时听闻师父声音,颜梦也顾不得行功,急忙问道:“师父,昨夜救我之人何在?他可曾受伤?”
虚华闻言一愣,自己的徒儿心性凉薄,七情淡漠,平日里对自己都不算十分亲近,怎么今日忽然对一个陌生人这般上心?这虚华虽有疑惑,但眼下毕竟不能深究,只好开口说道:“那人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你且安心调息便是,不必多虑。”
“咳咳咳……”
颜梦闻言,这才松了一松,体内灵力随心而动,正要吐纳调息,谁知此时一旁昏迷的衍真也连声咳嗽起来,一双星目缓缓睁开,望向云清飞仙,嘴角微微一翘,开口说道:“弟子衍真,见过恩师……”
这会衍真和颜梦已经醒来,体内灵力复动,虚华云清急忙催以灵力渡入二人经脉,他两个不过被鼠妖一爪波及周天,所以才昏迷了一夜,眼下有师父行功相助,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然将内息理顺,再无大碍。
方才他二人昏迷,其余宗门尚且执意登程上路,这会醒了,更无拖延耽搁之理。衍真颜梦虽不明根底,但也博能察言观色,见各宗弟子面色冷淡,便知其中定有缘由,也不争论,借着玄落阵法随众一道腾空而起,望东方赶去。
“原来那鼠妖妖丹被幻梦宗拿了去,也难怪其余宗门的脸色会那般难看,只是师父,您和玄落师叔出面袒护幻梦宗,其余宗门必然心生嫌隙,咱们三宗虽不必畏惧,但也应该多加注意……”
这会天地二宗连带着影宗弟子飞在一处,云清飞仙已然将前因后果告知衍真颜梦二人,所以衍真才会说出这么多话来。那云清闻言,不置可否,开口问道:“衍真,当年你和衍知下凡去往华都,结果衍知赶回,你却音讯全无,这会怎么又跑到这里来?”
衍真闻言,略一思量,说道:“师父,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和衍知下山,在华都收了一个欲要刺杀当朝丞相的鬼仙,随后我二人一同离去,到了一处村落,那村中隐有鬼祟,十分邪异,我怕衍知出事,便让他自行离去,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