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原来这人宗掌门了尘上仙意欲下世历劫,谁知机缘巧合之下竟又拜进了人宗,成为落月飞仙大弟子苏星。鬼婆强闯人宗,正好被苏星看见,故而出手解围,给了鬼婆一个小小的教训便放她离去了,因见宗中师父弟子因为一个洛晨的加入而道心蒙尘,苏星自是不满,便略作点拨。
这苏星在话中暗运道意,叠荡开来,见众弟子中约有一成当场顿悟,其他弟子师父虽未顿悟,但也皆隐隐有感,想来只要回头闭关一番便都能有所收获。稍等了片刻,苏星才又复说道:“寂寒霜,洛晨,你们二人可知错?”
此时洛晨已然被寂真人扶起,闻得此话,登时又跪了下去,寂真人念着洛晨刚受重创,当先开口说道:“还请掌门上仙指点。”
苏星微微摇了摇头,哈哈一笑,说道:“寂寒霜,你错就错在一叶障目,饮鸩止渴,明知洛晨心魔深重,还用真灵封其紫府,需知这心魔一物,或强或弱,或刚或柔,皆在一念,可无视,却不可忽视,而你却偏偏犯了这个大忌,今日洛晨心魔迸发固然有摄魂针之因,却也有你推波助澜之故。”
洛晨方才被磐石真人一拳重创,此时神志模糊,根本不知这苏星便是掌门,还当他是宗中师兄,此时闻得苏星如此与自己师父讲话,登时说道:“苏星!你……你怎么和我师父说话的!再敢这般无礼,纵使你是真人修为,我也必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一个弟子敢与掌门上仙这么说话,实乃大逆不道,要是放在从前,必会有旁人站出来呵斥,可奇怪的是洛晨一番话说完,周遭却没有一点声音,宗中师父弟子包括三位长老在内,都是一脸淡然,似乎这只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苏星见状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亡羊补牢,未为晚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无贵无贱,无高无低,无根无缘,无念无欲,你们可明白了?”
三位长老并宗中各位师父皆都会心一笑,一言未发,转身便各自朝着各自的房舍走去,三位长老瞥了苏星一眼,大剌剌地摆摆手,化作三道流光朝着村外青山而去。众多弟子中也有面露迷惑者,也有茫然不定者,这就看他们的师父如何开导点化,也要看他们自身的仙缘了。
众弟子纷纷散去,单得柴真人和八岁神笔尚未离开,苏星面带微笑,走上前来。
洛晨内有心魔,外受重伤,此时已然昏睡过去。今日正是岁末,人宗村中灯火通明,苏星看了得柴和寂真人一眼,说道:“洛晨一事,使得宗中之人道心蒙尘,你们二人在之前坠星剑谱之争中首当其冲,难免心生偏执,却要时时修持,不可松懈。切记性格行止虽千变万化,道心却一成不变,万不可让性格行止移了道心,否则前功尽弃,实乃可惜。”
得柴与寂真人点头称是,苏星又闲话了几句,这才笑道:“好了,得柴你且回吧,今日乃是岁末,师父也要和徒弟唠唠家常才是,我且把洛晨送回再说。”
这边得柴带着八岁神笔二人自回房舍,苏星却和寂真人带着昏睡的洛晨回到小院中,刚一开门,只见一团黑球闪电般扑了过来,钻进洛晨的怀里,小鼻子在洛晨的脸上蹭来蹭去,一副亲昵之相。苏星呵呵一笑,说道:“嗯,别小看了这夜星子,它可是洛晨降服心魔之关键所在呢。”
二人将洛晨扶进屋中,放在床上,苏星这才弹出一道灵气,这灵气精纯无比,温润浑和,顺着洛晨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流转一圈,洛晨只觉得周身暖融,登时醒转,刚要起身,前胸后背却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呲牙咧嘴,却又不敢乱动。
“哈哈,我只是有话和你说,所以才给你打入灵气,此时你虽醒转,但周身伤势未愈,却不要乱动,等我把话说完,你再运行静功将周身伤势慢慢治愈,对你好处不小。”
寂真人虽然也受了伤,但她毕竟是半步飞仙的修为,一时半会也不碍事。眼下寂真人看了洛晨一眼,淡然说道:“他是落月飞仙坐下大弟子苏星,也是我人宗掌门,了尘上仙。”
洛晨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趴在胸口的黑毛,低声说道:“师父,我自无妨,不过改个称谓,只是难为了落月飞仙,自己的弟子是自己的掌门……呵呵呵……”
苏星坐在床边,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小子伤得还是不够重啊,居然还有心思和我调笑,罢了罢了,你说得对,什么弟子掌门,不过一个称谓而已,何须在意?洛晨,这会我来,乃是要和你说一说你紫府里面藏着的那只心魔。”
洛晨闻言,眼神微微一凝,立即说道:“请苏师兄指点。”
苏星满意地点点头,思量了片刻才说道:“嗯,从头说起吧,我不知你这心魔从何而起,不过想来也是极悲惨极凄苦的经历,但是有一点我须得问清楚,洛晨,你这心魔之中,可夹杂着男女之爱么?”
洛晨一愣,没想到苏星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时间还真有点张不开嘴,苏星呵呵一笑,说道:“你也不必难为情,这男女之爱,儿女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人皆有之,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人世间提及此处便避之如虎,更属庸人自扰,现下你且告诉我有还是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洛晨心中总还是有些别扭,眼神朝着旁边的寂真人飘了一下,这才缓缓说道:“有的。”
苏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洛晨还以为他方才看向师父的眼神被苏星察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