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冉脸上多了些阴云，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他就是一qín_shòu！”
程雪微微摇了摇头，果不其然，她儿子竟干出了这等傻事，幸亏这个姑娘明事理没去告他。
否则，他非得蹲大狱不可。
“那，后来呢？他说过要对你负责吗？”
“负责？他怎么可能对我负责。他扔了些钱给我后就走了。”越冉自认为说得没什么错，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下过的钞票雨。
“这坏蛋，以为钱就能摆平一切。”
“是啊！这就是有钱人的逻辑，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越冉一想到曾经遭受的捉弄就来气。
程雪的心咯噔一下，这丫头不会想不开要去告她儿子吧？她忙问道，“你所谓的付出惨重的代价，是想去告他？”
越冉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经过慎重的思考，“我不会去告他。”
程雪听到这一句，瞬间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那就好？”
“哦，我说你想好了就好。”
“这还差不多，我以为你像他的那些脑残粉一样不明事理呢。”
“可你不告他，为何说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报复他！”
“报复他？怎么报复？”程雪有点儿担忧儿子的安危，女人发起疯来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
“暂时还没想好。必须要有个周密的计划。”
“你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吧？”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只是想惩戒惩戒他。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哦，只要不做出疯狂的举动来就好。”她最怕这些女人跟她儿子来个鱼死网破。
“我才不会为了那种人让自己身陷囹圄呢。”
“就是！那你打算如何惩戒他？”只要套出可靠消息，她就好让她儿子避开。
幸亏今早她偷偷地跟踪她儿子到这儿，而且那么巧竟遇到他仇家，真是天助她也。
“还没想好。对了，听我这么一说，你不会还喜欢他吧？”
怎么不喜欢他，那可是她儿子，不过在敌人面前她可不能暴露了自己。
她思索了片刻，“听你这么一说，我当然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人，简直是社会的……”
“败类！”越冉将她未说完的话给接过来补充完。
听着别的女人骂自己的儿子，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不过，她理应理解受害者的心情。
程雪尴尬地笑笑，“就是，就是。”
“看清这种人最好。你脚好些了没？可以走动了吗？”
程雪扭动了一下脚，没怎么疼了，她试着自己走了几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虽然有点儿疼，但可以自己走动了。
谢谢你，要不是遇到你，我还不知道他是这种人。
我留一个你的电话吧。”
程雪留越冉的电话是有目的的，一来她想替儿子做些弥补，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她得为儿子荒唐的行为善后。
二来，她想跟她关系熟络了后，套取她惩戒程一鹤的手段。
这样，她就可以事先让儿子避开，提前化解灾难。
越冉也觉得跟这美女有些投缘，便留了个电话号码给她。
程雪存了越冉的号码，“太好了，以后我可以约你去逛街，美容什么的。
你告诉我这些事，简直就是帮了我大忙。
以后你尽管跟着我，一切东西，都我来买单。”
“不不不，友情提醒你，是我应该做的。你无需感谢。我也不要你的任何回报。”越冉谢绝了程雪的好意。
程雪心想，“这女人的确有点儿与众不同。
竟然不贪财？如今这世道，还有这样的女人？”
“对了，我叫越冉。我也存个你的号码，你叫什么名字？”
程雪当然不能说真名，她得换个名字，“我叫白凝霜，你就叫霜姐吧。”
雪为白色，霜也是白色，雪为雨水凝固而成，霜由晨露凝固而成，差不多。
而且，听这个新名字还挺有诗意的。让她想起诗经里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白凝霜？这名字好好听。”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其实想想她的真名程雪，真的是太普通了，烂大街。
“不像我的名字那样烂大街。”越冉想到自己普通的名字就有些汗颜。
“没关系，名字只是个代号。”
“但好听的名字会让人印象深刻，也更容易走向成功。”
“也是，比如程一鹤。”这句话程雪竟脱口而出，她觉得她儿子的名字就取得好。
“这名字好什么？一个鸟禽，所以会做出非人的举动来。”
这名字可是程雪当初花好久的心思才取的，这人也太会打击人了吧，“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鹤立鸡群，说明他是人中俊杰。晴空一鹤排云上，标明他一飞冲天，大展宏图。”
“算了，不跟你争论了。看来你还是没对他彻底死心。
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去弄早餐了。再见！”
“再见，电话联系。”程雪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好的。”说完，越冉转身离开。
这边骆芷涵喘着粗气，她拼命地追着程一鹤。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那翻飞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双手拄着膝盖，弓腰换气。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和啪嗒啪嗒声音相和的还有咚咚咚的心跳声。
原本她穿这么少出来，在这数九寒天里是有些美丽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