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顷刻之间，似乎多了一点陌生感，但不知从何而来。
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刮起了一阵雾霾，站在其中，看不清楚彼此。
慕慕没有回复什么，可能多说一句，会爆发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元宵节还没过，不想看到激烈的场面。
曾俊也没继续发声，开车离开了。慕慕坐在后面，佯装在睡觉。
当车子快要到曾俊朋友附近的街道，看到了一个化妆店，他停在一边，问：“要化妆吗？”
慕慕慢慢的睁开眼睛，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曾俊有点火气，忍住了爆发力度，说：“我问你，需不需要化妆？”
慕慕用右手撩了下鬓角的发丝，反问道：“你觉得我，漂亮不？”
这话问的曾俊一愣一愣的“什么我觉得？”
慕慕看他脸上没有表情，说：“女人长得好不好看，不都是给男人看的吗？”
“看你将近20年了。每天都是这样。”
曾俊没说要化妆，也没说不化妆，似乎不愿意正面回答。
“那化，还是不化？”慕慕偏要问。
“随你。”
“什么叫随我阿！”
“脸长在你身上，当然需要经过你同意。”曾俊就是不正面回答。
慕慕反驳道：“你的朋友长得都那么帅气，新娘长得那么漂亮，每对都是郎才女貌，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令人难堪，只有你心里清楚。”
“要化就赶紧去。钱，我来付。”
言外之意，就是此刻的面容还没达到他心中的要求。
可又奇怪了，既然达不到他的要求，为何硬要带着她去见朋友呢？
有点自相矛盾，但又不知道如何去解释？
“哦。”慕慕打开了车门，走进跟前的化妆店。
化妆店装修的还算不错，有点上档次，门口挂着灯笼，店内挂着彩旗，贴着p等。
曾俊没下车，对店门口的女老板撩下了一句话：“帮我弄个最贵的妆容。速度要快，弄好之后告诉我价钱。”
“好嘞！”女老板娘把慕慕领进店内，仔细看了看她：“美女皮肤细嫩，五官比较精致……”
做生意的人都喜欢夸赞顾客，哪怕是一棵草，也会被夸成一朵鲜花。
“越快越好！”慕慕催促道。
老板娘喊来了一个女营业员打下手，帮忙打理头发，她在化妆。
弄了半个小时，把慕慕打扮的跟新娘的发型差不多，就差戴上几朵鲜花了。
和仙侠电视剧里面的仙女有的一比。
“好了。你看下可以吗？”老板娘问跟前的慕慕。
“你问车上的人。他付钱。”慕慕头扭向门口的曾俊。
老板娘以为慕慕和曾俊是情侣，笑着问：“老板，你看下你朋友的妆容可以吗？”
曾俊看了20多年的脸蛋，终于有了焕然一新的一刻，看的有些走神。
“可、可以，多少钱？”
做生意的人，都相信头彩，说：“这个是新娘装扮，平时起码要1000多块，新年第一天上班，你给888元，大家发发发。”
曾俊有点不舍，脸上有些稍微的变化，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慕慕看在眼里，多少能知道一二，帮他说出了心中的感受：“这么贵。要不拆了吧。不化了。”
毕竟做生意的，刁难的顾客是常有的事情，老板娘心中不高兴，但所谓和气生财，说：“小妹，这个行情是这样。平时化个新娘妆，起码都是上千过，何况现在是新年……”
慕慕说：“可是你们弄错了。”
老板娘纳闷：“我们弄错了？”
“是的。”慕慕点头。
还没等老板娘回答，曾俊抢话：“把二维码拿出来，我付款。”
老板娘这才高兴，拿着收银台上的水晶标签贴着的二维码，来到了曾俊的跟前。
“多谢老板！”
“没事。“曾俊对着慕慕招了下手，让她上车。
慕慕走到了车前，打开了后座车门的拉手，坐了上去，关上了车门，说：“有钱人的想法，真是难以想象！”
曾俊没吭声，化妆是他要求的，钱也是他付的。过去的事情，成为了历史。
还能说什么，就算是贵，也要忍下去。
走了一段路，他才说：“快到了。别睡觉了。”
“放心。花了这么多钱，发型不会弄乱的。”
曾俊继续开车，到了朋友的小区门口，保安不让他进，需要刷卡，或者是业主带进来。
一个电话上去，他的朋友下来了，带着一个刚结婚的妻子下来了。
慕慕化了妆，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的朋友和妻子都以为曾俊带的是女朋友。
还没看清就一句话：“这是你女朋友？”
曾俊笑了笑。
慕慕却一句话否定：“三哥。你不认识我了？”
称呼为三哥的人，去年和慕慕见了一面，这次来这边，曾俊也没提前告知。
隔了好几个月没见，称呼为三哥的人对慕慕有点陌生了，如今化了妆容，好比易容术。
“你、你是慕慕？”
“是的。”慕慕回答。
三哥的妻子问：“慕慕？”
“他的表妹。比我们小，你喊表妹也行。”三哥说是曾俊的表妹。
三哥的妻子说：“喊慕慕可以吗？”
……
三哥的妻子挽着慕慕的左手，跟随在他们的身后，上楼了。
三哥一直在夸慕慕越来越好看了，他的妻子也在夸慕慕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