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东平武侯何在?”赵宏喝道。
“启禀圣上,武侯爷并未来观礼。”
赵宏的手掌明显握拳:“命东平武侯即刻进宫见朕,禁卫军协同城防军即刻排查案犯。”
“是,圣上!”舒展与沙青立即领命而去,心中却知此番之后他们怕是不能担当此职了。
喜堂内的大红喜字此刻已完全是讽刺,赵宏面色黑沉。参加观礼者都是大商的名门贵胄,皇室丑闻也被赵诗诗的疯言疯语冲破了窗户纸。
皇后跪在地上不敢再言语,此时此刻她知道多说只有招来更多的祸事。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何时锦云夫人成了如妃的人!
“皇后失德,不宜再掌封印,削为谨妃,谨言慎行;长公主削为平民,不得入皇室宗谱。英武侯禁足侯府,一切等延尉署彻查定论。锦云夫人削命妇称谓,念锦衣候军功,又新丧爱子,不予削候位,然兵权交兵部,侯位不得世袭。”赵宏的责罚,基本按照匡奉常的言论而行。
“摆架,回宫!”赵宏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说罢已率先出府。
“恭送圣上——”一众人跪地叩拜。
皇帝一走,喜堂就更凋零。皇后在赵括的搀扶下勉强回宫,锦云夫人抱着赵诗诗,那名老药师摇头叹息:“怕是救不了了,这种毒素老夫也不曾见。若是公主——若是姑娘未有身孕倒也还可救,如今老夫无力回天。”
“救我,救孩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赵诗诗身上的嫁衣艳红而讽刺。
很多人陆陆续续的走开,也没有人想去惹这样意头不好之事。司马瑜忽然开口道:“连府不是有云公子么?他不是妙手惊天么?怎么不救?”
锦云夫人面色僵了僵,她自然知道云公子这号人,只是连府与锦云府什么关系京都城都知道。
然而一道红影还是蹲了下来,云焱伸手扣住赵诗诗的脉门,输送了一些灵力道:“我会帮她恢复一些伤势,但我非药师,不会解毒。”
“只要给老夫三天时间,必可制出解药。”老药师道。
云焱颔首:“她三天之内会活着,至于胎儿,只要不随意走动以及心绪欺负过大,应该也能保住。”
“多谢!”锦云夫人道谢道。
赵诗诗却只是冷笑,她不认为连府会那么好心。当初她和李纨的事就是连风一手促成,她沦落至此难道不是因为他么?只是她害怕了,而且在知道孩子还在之后,她也想生下这个孩子。她已经清醒的明白,肚子里的孩子是她目前还能像人活着的唯一依靠。锦云夫人看上的,就是这个孩子而已。
英武侯府的人很快散干净,下人已经开始清扫。好好的喜事弄得几乎成丧事,谁能想到?
连家此番只来了连灵玉、连风和云焱,此刻也都走出侯府。然而眼前却有人挡道,司马瑜道:“连灵玉,借一步说话。”
“英武侯爷,这可不妥。我家小妹与云公子已拟了定亲之日,就在下月二十八。若是欢喜,届时您还可出府的话,不妨来府上喝一杯水酒。”连风挡在连灵玉身前道。
“你冰杀公子的名号,不知道怎么跟兵部、军机处解释?”司马瑜反问。
“不劳英武侯费心,这一点本将自会向兵部、军机处说清楚。英武侯若是没事,还是让一让路。”连风浅笑道。
“怎么,敢做出这些事,难道不敢跟我谈一谈?”司马瑜嘲讽道。
连灵玉站出身来:“没什么好谈的,难道还有什么好谈的么?”
“为何?”司马瑜死死的盯着连灵玉,如此近距离之下,他可清晰看见她眉眼间丝丝缕缕的妩媚。她的双眉已经化开,双眸清亮睿智美丽,容颜如白瓷妖娆,唇似三月桃花微扬。司马瑜看着她的唇,想到他尝过的甜蜜,他的眸光便疯狂起来。
云焱伸手搂住连灵玉的腰肢,声音染了不喜:“你再看,本公子让你瞎了眼去!”
“呵呵——本候记得这滋味确实不错,娇躯也很柔软,甚至——”司马瑜猥琐的话未说完,已经被云焱一拳揍出去。
“你敢殴打朝廷王侯!”司马瑜没想到云焱在这么多人眼前说打人就打人。
云焱声音润雅干净:“本公子理解你娶妻不成,还被戴了绿帽子的郁闷,但本公子不允许你侮辱灵玉。若是实在受不住,想必你让府里之人去醉香楼请姑娘,人家还是愿意来的。”
有些人听言都同情的看着司马瑜,一些闺秀都羞怯的躲身而过。
“走。”云焱伸手握住连灵玉的手掌道。
“嗯。”连灵玉至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司马瑜一眼,此刻听言也只是乖顺的跟在云焱身边走出去。
“连灵玉,真要我说出来么?”司马瑜怒道。
连灵玉站住了脚步,回身看着她,颇为同情道:“你就这点能耐么?如果是,那还真是令我有些失望。”
“你为何要这么做!”司马瑜咆哮道,他不用去查也知道刑部和延尉署的失火,只会令他更多的部署胎死腹中!最令他害怕的是对方根本很清楚他会怎么走,他每走动或者说挣扎一步,对方就会截断他的路。
那时因为司马瑜的发疯,已经很多人匆匆离去。连灵玉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英武侯爷您在说什么,想必您现在说什么也会成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