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女人,但连灵玉此女,从前就扮过其兄长而无人知。”庆王爷说着,又提了一点:“虽然席间她也有调戏绿枝,但他竟说办事也要带着那一只红狐。这问题就有些古怪了,本王分不清楚。”
“连您都分不清楚是男是女,这倒是稀奇。不过无论他是谁,对于咱们来说都不重要,只是他提出来的事情咱们照常办了就是。圣兽宫并不能代表中盟王朝的意思,这一点咱们要表示。”龙翔如此分析道。
“话虽如此,但皇兄对凌云门的态度你也知道。一直以来凌云门对于王朝来说也有不小的作用,每年皇室中人都会被选一批送往凌云门修炼。对于凌云门,大部分的皇室中人都有一定的亲和之意。所以从很多时候来说,凌云门的意思,朝廷不会不给面子的逆反而行。”庆王爷面色有些沉。
“如果此时必须战队,王爷会站在哪一方?”龙翔只是问道。
庆王爷手掌微微蜷起,隔了一阵道:“本王个人而言,会选择那两个人。”
龙翔目光凝了凝,等着庆王爷接着说下去。
“但于王朝而言,必须是选择凌云门。”庆王爷站起身,走到窗户之前,看那月朗当空:“春日能有这等月色,倒是稀奇得紧。”
“所以您要了一个人情。”龙翔缓缓摇头,再抬眸之际却是认真道:“此番之后,您退隐吧。”
“谈何容易,且本王不会退。只要皇兄在上面一日,本王必会辅佐他一日,除非有一天他不信任,撤了本王的职。”
……
月当中空,皎皎而明。清寒的春风拂掠,刮起一层层微凉之暖。云焱翻了身,似乎安静的要睡去。
连灵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伸手打开了小瓷瓶。一阵清越的龙吟之声扬起,淡淡的金光自小瓷瓶内散出。他们都不曾怀疑,这瓷瓶之内就是上古龙之精血,而打开的事实证明了他们的认定。
“云焱——”连灵玉抱过云焱,将小瓷瓶递在他的嘴边。然而云焱别开头,似乎是不想吃。
“张嘴,吃下去。”连灵玉盯着云焱的眼眸,带着恳切之意。
云焱凝了凝眸,钻进她怀里!
连灵玉想到云焱向来看东平武侯不顺眼,就是打劫也想要算上武侯府。按照步惊天的意思,云焱是还有一定潜意识的,所以现在是潜意识的排斥这有龙气的东西么?
“惊天!”连灵玉喊了一声。
步惊天张开眼,这是她第一次听连灵玉唤她名字。他那双清眸染着几缕光华,旋即收敛而去之间,他已经起身出来。
“怎么了?”步惊天询问道。
“他不肯吃。”连灵玉抬眸看向步惊天,那双眼眸之中有焦急无措。那是寻常看不见的神色,她一贯是睿智而冷静。
步惊天皱眉,走近两人身边俯下身来。他的手指快速的落在云焱的身上,竟然是将他弄晕了!
“喂吧。”步惊天说道。
连灵玉愣了楞,忙轻柔的探开云焱的嘴,将一滴上古龙之精血倒入。等那滴精血滑入云焱的喉间,步惊云焱的元气。
云焱醒来就吼了一声,挣开了连灵玉的手。那样子似乎是在生气!
“可能会有些痛苦,但应该不会有事。”步惊天提醒道。
连灵玉点头,盯着云焱一动不动。生怕漏了一眼,就会因此而导致变故一般。
步惊天见此也不再进内屋,而是坐在一旁稍微调息,一路注意着云焱的情况。
然而当云焱身上开始散出淡淡的一层金光时,他们看见他那孱弱的身体一阵阵的在颤抖,可是他一直趴在那软榻之上,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连灵玉翻过去盯着正面的云焱,然而后者却将面容埋进那软榻的毛层之间,手抓抓在那毛层之上。一层层的金光就这样缓缓的散着,甚至可以看见一条条金光游走在他那红色的绒毛之下。
步惊天很是惊讶,上古龙之精血焠体,必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何况云焱此刻的身体这样孱弱,而且他甚至连灵智都还未能生成。可是即便这样,他仍旧有那样的傲气不哼出声来,甚至不愿意让连灵玉看见他的痛苦。
这是何种执念,深入骨髓,才能在这样的时刻还能保持不愿让她看见他的痛苦?事实上连灵玉也确实从未在云焱的面容上看到痛苦扭曲的神态,即便是眼中的伤多半时候也会很快的散去。到了最后的那一刻,她在他脸上看上的也只有平静的倾绝之美!
可又是何种高贵的秉性,令他即便沦落成这般,也不愿意像寻常者那样痛吼出来。他不是不会吼,然而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因为他有骄傲,即便是此时此刻,即便是无意识之中,他也有一份寻常者不能有的傲!
步惊天的目光停留在那颤抖着的身体上,一直以来人们都说他面无表情,风韵似神而无波。可是背后,无意识之后,他还能保持这一份清绝么?他没有把握,因为在人后他就不能忍了。可是眼前之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样的忍耐,保持这样的风骨——
“云焱——”连灵玉不敢伸手去打扰,可是她看着这样的云焱,只觉得胸腔里堵着沉闷的难受。她想到从前他每一次的离开,那其实都是一个人在承受这样的痛吧。想到一次次他的身边都没有她,而的每一次最痛最险之际都有他在。
打通天地人三脉,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