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斌接过赵氏递过来的卷轴,当沈翊斌打开卷轴,看到里面的东西的第一眼,他整张脸就开始变得不自然。
当卷轴全部打开,沈翊斌整张脸已经变得铁青。
“夫人,你确认这真是我表弟送给毕小姐的定情信物?”
沈翊斌气愤的看着赵氏身后的桃花,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这个…”
赵氏没看过画卷里的内容,猜测难道里面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沈翊斌的脸色才会这么难看,一时也有点犹豫不决。
桃花可是见过那个富贵牡丹图的,昨夜她走错房间,看到画卷的第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
画轴是挂在床头上,肯定是客房里的人的,但是客房里却没有人,说不定是客人已经走了,画却忘拿了。
画在自己身边待了一晚,也没有人来询问,这幅画就是她的了。
“是,这幅画就是沈万三沈公子送给我家小姐的。玉兰之前也见过,玉兰,你说是不是。”
桃花斜眼看着玉兰,要是这个家伙现在敢说没见过,回去后饶不了她。
“我家小姐之前的确收到过一幅画,不知道是不是您手中的这一幅。”
“就是这一幅。”
桃花等玉兰说完,立马说道,说完还狠狠地瞪了玉兰一眼。
这个玉兰真是没有眼力劲,这个时候应该说就是这一幅。
沈翊斌此时气的青筋暴起,要不是他的腿受伤,她绝对要狠狠地将这个无耻的丫鬟踢出去。
沈翊斌将画轴平铺在自己面前,细细的端详着这幅画,那天那丫头将画拿走了,他还以为她随手扔掉了,没想到却装裱的这么好。
丫头都舍不得动的东西,这些人却拿来如此糟蹋,沈翊斌真是气上加气,七窍都快生烟了。
老管家等人也好奇的看着三少爷手里的这幅画,这小姐在里面到底画了什么?
珠儿看着三少爷手里的这幅画,这不是小姐画的啊,小姐根本就不喜欢花这么大的牡丹。
“画这幅画的人,必定心胸豁达,才会下笔如神,只是这幅画应该是出自两人之手,作为定情信物未免少了几分诚意。”
申太医捋着自己的胡须,虽然他的画艺不精,但是对画还是有几分考究的,明显这幅画用了两种手法。
“这作画之人,手法倒是和我家三公子有几分相似。”
老管家也看着这幅画,第一个人的画技一般,倒是第二个的人的画技还可圈可点。
“三少爷,这不会是你画的吧?”
珠儿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再看这幅画,可不就是三少爷一贯的手法。
“三少爷,您的画怎么会成了表少爷送给毕小姐的定情信物呢?”
老管家望着沈翊斌一脸惊奇,这不是小姐送给毕小姐的定情信物吗?
“我也想知道,我的画怎么会到了毕夫人手里,还成了表弟送给毕小姐的定情信物。”
沈翊斌一脸揶揄的看着赵氏,看到赵氏一脸尴尬的样子,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
“三少爷,不会就是您假冒表少爷骗了毕小姐,最后跟毕小姐私奔了吧。”
老管家此时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不然这画怎么会成了定情信物。
沈翊斌满头黑线,看着老管家无计可施。
管家伯伯,您老了,脑子转不动了,就到一边歇着去,别在这添乱好吧。
“管家伯伯,如果是我跟毕筱瑶私奔了,那现在跟你说话的人是谁?”
老管家这才转过弯来,这幅画来路有问题啊。
“不对,这明明是三少爷的画,怎么可能是表少爷送给毕小姐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根本就是她们偷的。”
珠儿怒指着桃花,之前她就对这个满嘴谎言的丫鬟不喜欢,没想到这人还是一个偷。
桃花此时看着沈翊斌那边的人,已是满脸惶恐。
千想万想,她也没想到这幅画竟然是沈三少爷画的,她以为这幅画就是之前的客人的。
怎么办?
赵氏到这个时候怎么会还看不出自己的丫鬟又将事情办砸了。
“桃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花此时脸上一片焦急,支支吾吾的,半天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奴婢…”
相比于桃花的惊慌,玉兰此时心中反而又有了计策。
“回夫人,沈公子确实送给过小姐一幅画,只是那并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只是沈公子的随性之作,算不上高雅。
我想您之前应该是看小姐如此珍惜那幅画,给会错意了,以为那是定情信物。”
赵氏一听“毕筱瑶身边的大丫鬟”如此说道,仿佛恍然大悟般说道。
“哦,是吗,我当时看瑶儿如此珍惜,还以为那幅画定是有非凡意义,没想到竟是如此,怪不得,这么长时间瑶儿也不找我要回。”
“夫人,您忘了之前您一到沈府,就将那幅画给玉兰了吗,还吩咐玉兰等小姐回来了,立马交给她。
桃花姐姐并不知这件事,她只是知道您将那幅画带来了,许是刚刚回客房拿错了。”
在后院待了这么久,桃花怎听不出玉兰这是在帮她解围,不管心中愿不愿意,她现在只能接上。
“是,奴婢知道夫人一直将那幅画小心保管,刚刚回客房看到这一幅,奴婢就拿来了,奴婢真不知道夫人已经那幅画交给了玉兰。桃花竟然犯下此等大错,请夫人责罚。”
桃花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不管刚刚她们说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