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夫妇在穆敏和穆昊的搀扶下,慢慢的走进大堂。
“参见大人。”
穆映秋看着跪在自己身侧的四人。
真的是穆天,他竟然没死。
那两个人是谁?
是穆敏和穆昊?
不可能,不可能,自己明明安排人去杀了他们的,他们怎么会没死。
“穆映秋,这四人你可认识?”
“回大人,这四人下官的确认识,他们是我的大伯,大伯母,以及大伯家的两个兄弟。”
看着这四人,不仅穆映秋,他身后跪着的夫人和女儿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
“你大伯告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你的这两个兄弟告你不顾兄弟情义,先是将他们卖成奴隶,然后追杀迫害,这个你可承认。”
“大人,下官也要上告。”
穆映秋要告人?
沈蔓儿真是要被穆映秋的厚脸皮,不要脸,彻底的折服了,这得多么无耻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告谁?”
“下官一告大伯,我父亲待大伯不薄,当初大伯和我爹争夺家主之位失利,大伯一时间众叛亲离,是我爹对大伯不离不弃,还给他谋了一份职位。
可是我大伯竟然知恩不报,吃里扒外,见利忘义,勾结外人,竟然做出陷害穆家人之事。
下官二告大伯家的这两个弟弟,当初我大伯陷入绝境,是我父亲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将这两个弟弟带回本家。
可是两人狼心狗肺,竟是在本家做出偷鸡摸狗之事,害我父亲背负骂名,我父从中周旋,才让本家放弃对两人惩罚。
可是两人不思悔改,竟然偷窃了本家的财务,私自出逃,我父亲带人去寻找无果,后来才听说他们好像别人抓去做了奴隶。
我父亲派人去救,可是等我父亲的人去找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见了。
不想他们今日出现,完全不顾当日的情谊,竟是诬陷我父亲将他们卖掉,至于说被追杀这些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穆天捂着自己的胸口,之前被他们打伤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穆映秋,你血口喷人。
我承认当初在竞选家主的时候,输给了你爹,可是之后,我就只想带着我的妻子儿女安心的过日子,是你爹不依不饶,找各种借口继续害我。
谋职位,你爹给我的职位,就是白天喂马,晚上替他处理穆家的事吗?
这些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穆天,穆映秋悔的不得了,当初他就应该在破庙里一刀捅死他。
“要不是我爹,你早就死了。”
“我死了,也比现在委曲求全的活着强,要不是为了敏儿和昊儿,我和夫人早就死了。我为了穆海做了那么多事,可是穆海做了什么,他竟然差点害死了我的两个儿子。”
“哼,那也是他们死有余辜。”
啪…
沈蔓儿一拍惊堂木,现在不是让他们争吵的时候,在这么吵下去,估计天亮了,穆家那些事也搞不明白。
“你们先别吵了,穆天,我问你,桌子上这些东西你可知道。”
“小民知道,这些都是穆映秋贪赃枉法的证据。”
“这些证据是怎么来的。”
“回钦差大人,穆海让我处理穆家的事务,而穆映秋害怕他的事被发现,便将手里的事都交给了穆海处理,所以对于穆映秋的事,小民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穆映秋说,这个账本是假的?”
“小民敢拿项上人头担保,这些都是真的,小民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穆映秋,你还有何话说?”
穆映秋不断地用袖子擦着眉角的冷汗,不要急,肯定还有办法。
“大人,下官已经说过了,这些都是穆天胡编乱造的,都是假的。”
沈蔓儿翘起嘴角。
“穆映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带管家穆田。”
穆映秋一听到管家的名字,整个人都慌起来,要说这里面有谁知道自己的事情最清楚,就是穆田了。
怪不得今晚找不见管家,原来已经被沈蔓儿抓起来了。
不一会儿,一身狼狈的管家,被人绑在木桩上,抬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屎臭味。
沈蔓儿看着绑在木桩上的东西,这是那个管家?
只见管家的两条胳膊无力的垂着,双手已经完全没了皮肉,露出光洁的骨头,莹白莹白的,连一丝血色的痕迹也没有。
脑袋上扎着三根铁针,铁针从眉间插入,从脑后伸出来,恐怖的是管家竟然还活着。
衣服里面,也不知黄三是怎样将管家的皮扒掉的,心脏的位置还在一鼓一鼓的跳着。
沈蔓儿看着管家这个样子,差点呕起来,这哪是人啊,鬼都没有这么吓人。
“你就是管家穆田?”
“是,小人就是管家穆田?”
管家的嘴巴一张一合,眼珠咕噜咕噜的转着,看着更加恐怖。
沈蔓儿拿起桌子上这几张沾血的纸张。
“这是你说的证词,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沈蔓儿再也不敢看管家一眼,挥挥手让人带下去。
人一走,沈蔓儿才觉得呼吸没那么困难了。
“穆映秋,这些都是穆田的证词,你看一下。”
沈蔓儿让人将证词拿给穆映秋看,穆映秋看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但是他却没有气馁。
“这些都是你们严刑逼供的。”
严刑逼供?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