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最近有单独派兄弟去西凉城吗?”
“西凉城?去了的话能不让你知道吗?为什么这么问”
“信上说,西凉城那边传来商队被马贼模样的人给袭击了。”
“马贼模样的人?”辛野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真是来的凑巧。”
“老大什么意思?”
“沐远他们近期应该还会再来,这几天叫兄弟们在沿途安插好放哨位,一旦看到晚上有人进入沙漠,立即向我禀报。”
“我们是要埋伏他们吗?”
“不,我们要佯装进兰相城劫财。”
“要是我们中途和沐远他们撞上了怎么办?”
“以我的推断,他们此行目的在于探得虚实,摸清我们人数和据点情况,他们应该听说了西凉城中之事,定会加强城中戒备。所以他们不仅不会和我们撞上,还会放我们进城。”
“放我们进城?那我们打得过城中守卫吗?”
辛野听到涛子所言,眉头一挑,笑而不语,看的涛子一头雾水。
兰相城
这廂沐远和何明在帐内商议准备这几日趁天气晴朗,再带几个身手敏捷的士兵作为先遣,去上次的据点查探究竟,找机会混入山洞,摸清马贼人数和洞内构造。然后剩余沐家军,在北城门待命,一旦看到行动信号,前往砂岩壁。
两人全然不知帐外看守士兵顾卜,趁着换岗赶紧换了便服,骑马一溜烟跑出营地,往城内驶去。
“少东家,军营来人了。”
“谁?”
“就是上次您关照过的那个士兵,顾卜。”
“他?一定是沐远那边有行动了,快叫进来。”
顾卜风尘仆仆进了王东书房,有些碎发被汗粘在了脸上,感觉有些痒,顾卜用袖子擦了擦脸,然后毕恭毕敬的向王东行了礼。
王东赶紧回礼,请顾卜入座,并吩咐仆人
“顾兄一路劳顿,还不赶紧给顾兄看茶。”
顾卜连道“少东家,客气客气”,心中有些忐忑。私自透露军情是大罪,但是,但是少东家也是为了给弟弟报仇,而且说不定可以助将军一臂之力。再者。。。少东家出手阔绰,是自己好几年的饷银。
“顾兄可是有消息了?”
“少东家,沐将军已和何统领商议好了,三日后入夜便带先遣队去往马贼巢穴,剩余将士在北城门待命,只待号令便出发一举歼灭马贼。”
“多谢顾兄!”
“可是少东家,既然将军已经出兵,少东家又何必亲自前往呢。”
“真是难为了顾兄,王东也知道,顾兄冒着很大的风险将此信息告知于我。但是顾兄也知道,我与我弟王初,自幼一起长大,父亲早年多在外走商,一年到头少有时日在家。父亲不在身边的日子,虽有母亲姨娘教导,但终究是脂粉气过浓,初儿习字练武都是跟在我身边的。父亲少子,也就我和初儿两个儿子,虽我俩非一母同胞,但亲如手足。
此次初儿被杀,我心中悲痛欲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放任初儿随那商队出了城。我应该劝住他的,或者,要代表商队的话,也应该是我前去护卫。原本该死在沙漠的人是我啊,都是我害了初儿啊。你说这仇,我如何能不报!若是不能拿马贼首级祭奠初儿,那初儿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过那奈何桥啊!”
顾卜看到王东情绪颇为激动,左手握拳,不住的捶着茶案。堂堂七尺男儿,此时双眼通红,神色悲怆。顾卜有些于心不忍,出言相劝
“少东家,还请节哀顺变,切莫伤了身子,少东家还要为令弟复仇呢。小人家中也有幼弟,若是他惨遭毒手,小人必定也会拼死复仇。若是此次少东家能手刃仇人,小人也算是做了善事。”
“是是是,顾兄是我少东家的恩人呐。”
“只是。。。少东家到时候和将军见了面,可千万不要将小人推出来啊”
“这个请顾兄一定放心,我王东绝不是那背信弃义的小人。顾兄这次帮了小弟如此一个大忙,这点小心意,还请顾兄收下。”
说着王东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锦帛荷包,塞入顾卜怀中。顾卜感觉怀里一沉,微微拉开荷包往里看了一眼,赶紧系紧放入衣中。
“少东家真是客气,另外这是小人根据那晚随将军前去探查的记忆,画的地图,画叉这里便是马贼所在。不过,若是到时候出了城少东家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小人帮忙,尽管直言。”
“此事不劳顾兄费心,王东自有安排。”
顾卜听此,既然王东只需要自己将沐将军行动告知于他,其余之事自己也无需多问。现在距离出军营已有些时辰,顾卜担心他人起疑,便起身告辞。
送走顾卜,王东散去左右,只留下一亲信,
“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准备妥当了,已按照那样子给所有兄弟们做了衣裳。”
“那裁缝处理了吗?”
“已给了他重金,封了他了嘴,让他回乡养老,切不可再踏入兰相城。小人一直跟他到了西州东运河,亲眼见他上了往蜀州方向的船。”
“很好。记住,此时万不可张扬,连父亲也不得透露。”
“那是自然,小人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此行只有少东家您的亲信知道,旁人一点风声都不曾听得。”
王东点了点头,吩咐手下安排下去,三日后一入夜就摸出城,赶在沐远之前进入城北沙漠,直取马贼巢穴,手刃仇人。
他沐远磨磨蹭蹭,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