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绛紫和思归被一群士兵押到了皇宴中,被全场人围观。

说是两人被押着实际上却有些不妥,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思归被士兵押着,而朱绛紫则是被士兵们护着走过来。

朱绛紫衣裳已经穿戴整齐,行走之间端庄柔美,让人看着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会是那种半夜tōu_huān的人。

等两人一起站在中央,对着长孙泺寅跪下的时候,长孙泺寅一声怒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一开始就定罪,却给了朱绛紫解释辩解的机会。

“皇上!”朱绛紫眼眶红红的,显然是之前哭过,她的眼神明亮纯粹,不见一丝邪媚淫意,低泣说:“皇上,绛紫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只是误会……”

“误会?”下面有个女子冒出话来,“我婢女亲眼所见,那些多侍卫亲眼所见,你还敢说是误会?”

朱绛紫回头朝女子看去,神色难过,“余茗烟,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我,可是也不能这般的陷害我……”

“朱绛紫,你少血口喷人!”那女子也就是余茗烟恼恨的大叫。

水珑见两女的对峙,一眼就分辨出两人的高下。

这余茗烟根本就不是朱绛紫的对手。

不过两人的恩怨在贵女圈子里众所周知,这也是水珑为什么将余茗烟的婢女引到假山处那块去的原因。

她做了引导,后面就看她们狗咬狗,她乐得轻松看戏。

“够了!”长孙泺寅拍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女。她们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外国来使在场吗,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丢的可是整个西陵的脸面。

两女在长孙泺寅这声呵斥下都消了声。

朱绛紫这时候说道:“皇上,这件事情真的是场误会。我……我在宴上时,不知道何时被人下了药,幸好药效不深,未免在众人面前失态,就像去无人的别处等药效过去。”

长孙泺寅听了,面色稍缓,心想朱绛紫一直都是好孩子,自然不敢做那等混事……“那为何会和他?”目光朝思归看去。

朱绛紫咬了咬嘴唇,低声说:“他并非有意,他只是救主心切……”

“哈哈哈,好一个救主心切。”阿尔曼不合时宜的笑了出声,看他面庞嫣红,似乎是喝酒喝多了,口不择言的大笑,“救主心切都和主子搞在一块了。”

他属外邦,姜蜀不大却是个善战的番邦,对西陵来说也是个不好对付的硬壳子,对他突然的插口,长孙泺寅不好呵斥,只拿严厉的目光看着朱绛紫。

朱绛紫嘴唇都快咬出血了,双眼红红的,眼泪凝聚眶,要掉不掉的样子,让人怜惜不已。

这时候,思归忽然挣脱束缚着他的士兵,跪地垂头低语,“一切都是我色心难持的错,因我爱慕秀,才会趁人之危。秀一直反抗不肯,却不是我的对手,才会被人看到那样一幕。”

“思归……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也不是有意,你最后也停手了,并未真的玷污了我……”朱绛紫连忙为思归辩解。

水珑见到这一幕,差点没有喷笑出来。

真是好一出狗血剧啊。

原来朱绛紫之前只字不提tōu_huān一事,就是等着思归主动认错。然后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这话听着像是为思归辩解,实际上要向所有人表达的不过是‘你最后也停手了’‘并未真的玷污了我’这两个信息罢了。

到了这一刻,她为的还是只有自己,要向众人证明自己的清白。

本来以那思归的武功,想要在人来抓之前逃脱是很简单的才是,又怎么会被人抓住,还说出这样一番话。

只怕一切都是朱绛紫让他这么说的吧,要不然朱绛紫也不会将戏做得这么轻松自然。

“绛紫,闭嘴!”一声沉怒的呵斥。一名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对长孙泺寅行礼后,满眼愤恨的瞪着思归,愤愤的说道:“皇上你所有不知,臣早就知道这侍卫对绛紫有不轨之心。他本是江湖人士,一直缠在绛紫的身边,绛紫向来心善,所以没有对他驱逐,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狼心狗肺,趁人之物的强迫绛紫,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望皇上能给绛紫一个清白,也将这无耻之徒处决了!”

“大伯!”朱绛紫含泪的看向中年男人,摇着头,“思归他只是一时糊涂,反正我也无事……”

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紫儿,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被这样的无耻之徒祸害!”

长孙泺寅挥了挥手,也想尽快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思归是吗?按你之前所言,你是自己认罪了?”

思归垂着头,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表情,久久没有传出他的声音。

朱绛紫含泪的眸子也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握紧,眼底一闪而过愤恨。思归这是怎么了?哑巴了吗!难道他打算反悔了!?

一想到思归可能反悔,朱绛紫心底忍不住一慌,肩头也跟着颤抖起来,用轻软伤心的声音朝思归喊道,“思归……”

她知道思归最不能拒绝自己这种祈求柔软的样子了。

思归终于抬起头,朝朱绛紫看去,挪了挪嘴唇,忽而低语,“朱儿,这次之后,你是否打算完全舍弃了我。”

朱绛紫脸色不易察觉的变化了一瞬,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思归这句话对自己投来诡异的目光,不由在心中愤恨思归,表面上的表情依旧如初,对思归摇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性子并不坏,人都做错事的时候……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状态提示:155思归顶罪--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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