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排长,话不是这么说的……”杨秘书叹了一口气,小声说,“这就好两个庄寨,一个庄寨虽然大,但人心涣散,干仗能力就下降,另一个庄寨虽然小,但人家心齐,干仗能力强……这时日一长,大庄寨拒还是大庄寨,但人家却不怵你了……”
“杨秘书,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秦效礼恨恨地说,“面子不是别人给的,全靠自己挣,威风不是说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杨秘书说话声小,但秦效礼说话声大,中田静机虽然只听见秦效礼的话,听不清杨秘书的话,但已然知道大许意思,便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中国人最爱讲面子,面子是什么?面子值多少钱?要我说,最大的面子,就是我你强,哈哈哈哈……”
“好说得好!”秦效礼一边伸手在杨秘书身上摸禁闭室的钥匙,一边冷冷地说,“那我今儿倒要看看,你们日本人到底强在哪儿?不给你们长点教训,你们还真就以为自己强得不得了?我呸……杨秘书,把钥匙给我,钥匙给我……”
“秦排长,别冲动,别冲动,冷静些……”杨秘书一边躲闪着,不让秦效礼摘钥匙,一边回头对几位士兵喊,“秦排长今儿累了,快扶秦排长回去歇息……”
两位士兵便过来帮着拉秦效礼,拉拉拽拽之下,秦效礼一下怒了,一把将一位士兵推倒在地,“反了天了吗?日本人就这么让你们害怕?日本人就这么不敢惹?你们能忍,我秦效礼忍不下去!都给我闪开,闪开……”
这时,韩督军走了进来,用脚使劲踢了踢兵房大门上的铁链……
“效礼,你今儿喝的有点大,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韩督军走过来,用手拍拍秦效礼的肩膀,“这边的破事儿,我来处理……”
韩督军何以亲自赶来,又意欲何为?
原来,韩督军刚在寝室里听小妾唱小曲儿,忽然寝室的电话响了起来,韩督军走过去,抓起话筒刚“喂”了一声,听筒里便出来一阵怒喝“喂个屁!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日本人是烤熟的毛栗子,又烫手又扎手,你还揽过来,没虱子咬你逮虱子咬么?我把话给你点到这儿,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韩督军连连说着好话,“那依将军的意思是……”
“意思个屁o紧把人放了,越快越好,不要等到脑袋搬家了,还想着再安回来……”
韩督军还想再说话,听筒里却传来一阵挂断声,如今这“嘟嘟嘟嘟嘟”的声音,在韩督军听来,犹如定时炸弹的报警音一般……
此际里,秦效礼当然不晓得韩督军接到了电话,便说,“督军,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
韩督军将手一扬,冲着士兵们喊,“耳朵里都塞大粪了么?让你们送秦排长回去,没听见啊?”
两位士兵走上前来,秦效礼伸手一挡,将头一低,叹了口气,“行了,我自己回去……”
秦效礼走远后,韩督军冲着禁闭室的铁门说,“老子不爱吃爆炒毛栗子,谁爱吃谁吃去……把门打开”
中田静机领着五个日本人,大摇大摆地朝外走去,快出兵房大门时,中田静机转过头来,冷冷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