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得好,来得好啊!”陈叫山大声叫好,一脸的淡若自信,甚至都没有问来了多少人。 。
倒是侯今‘春’有些沉不住气,便问那位船帮兄弟,“万家来了多少人?都带的啥家伙?”
“差不多有六、七十号人吧!”那位船帮兄弟‘摸’‘摸’后脑勺,看看侯今‘春’,又看看陈叫山,“隔着一条江哩,没大看清楚他们手里都是啥家伙……”
“你说你……”侯今‘春’手指头,直直戳向那位船帮兄弟,不停地点着,“敌情都探不明,咋打?要是跑船的时候,在江上遇到了江匪,像你这号探子,那就把人失误大了……”
“帮主,要不……我再回去走近探探?”那位船帮兄弟,感觉侯今‘春’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晃着点着,心里有些发‘毛’,便试试探探地说……
“不必了”陈叫山将手一挥,而后将胳膊搭在那位船帮兄弟的肩膀上,轻轻两拍,“你先过去吧,告诉兄弟们,按原计划行事……以枪声为号,棕园这边枪没响,兄弟们就老老实实在坡上呆着……”
那位船帮兄弟翻身上马,“驾”一声喊,策马狂奔而去……
整个收购棕丝的计划细节,全部在陈叫山‘胸’膛里装着,侯今‘春’、常海明他们,只是依照陈叫山的命令做事,但对于万家人的反应,到来时间的预判,等等,皆不知晓……
太阳才正当头,万家人为何便匆匆赶来桂香镇了呢?
时间恢复到昨天夜里……
陈叫山和徐老二,在徐家棕货铺里将收购棕丝的计划细节,全部商量妥当之后,徐老二便和柳郎中出了‘门’,遂即,陈叫山也出了‘门’……
陈叫山骑马来到张五爷住处……
此时,张五爷原本已经睡下了,张五爷的老婆缠着张五爷,要做那事儿,张五爷白天在必悦楼喝多了酒,心里也想着许多的心事儿……
在必悦楼,当徐老二提出提前离席时,万青林扯出了梁州城的喝酒规矩来,陈叫山要替徐老二挡酒,万青林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替人带酒,由一变二”之事,张五爷心里很清楚在梁州城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条规矩,提前离席者,的确是要喝“离席酒”的,但绝对没有“替人代酒,由一变二”之说!
这分明就是万青林临时琢磨出来的道道,用以刁难陈叫山和徐老二的……
万青林扯出了这“临时规矩”后,还连带着问张五爷,要张五爷出面予以确认,实实令张五爷纠结,难以开口……
张五爷觉得:很明显,自己和陈叫山走得稍稍近了一些,万家人便十分不满意!万青林想以这样的方式,暗暗地在给我递话,要我不要和陈叫山伸一条‘裤’‘腿’……
假以时日,陈叫山回了乐州城,那时候,万家人若是放出什么妖蛾子来,我该怎么对付呢?
可是,我已经和陈叫山成了买卖伙伴,木炭的提成,细细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我不与陈叫山走得近一些,万一陈叫山将木炭买卖,转给必悦楼的方老板,或者是老奎福的张老板来做,那我不是白白受损失么?
由于自己当时没有在万青林和陈叫山面前,当即表态,对于“替人代酒,由一变二”的规矩,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决……可以看得出来,陈叫山和万青林,都不满意!出了必悦楼之后,陈叫山只是跟自己简单道别,便返身回到必悦楼里了……
张五爷喝了酒,头有些昏昏沉沉,心中又有着诸多烦‘乱’,浑身各到处,皆是软绵绵的……此际,老婆非要张五爷来那事儿,张五爷仿佛是虚弱的人,全身无力,再怎么努力,那杆银枪也是举不起来,举不起来,怎么冲锋陷阵,耀武扬威?
张五爷正努力地推开老婆的胳膊,准备背身睡去时,伙计在房‘门’外喊着,“五爷五爷,陈队长过来了,说找你有话说……”
张五爷赶紧坐了起来,老婆一把抱住张五爷,一手伸到张五爷裆下,‘摸’索着,嘴里抱怨着,“这个陈叫山,迟不来,早不来,这时候来……真是的,也不看看啥时候了……”
张五爷要起身,老婆抱着不让他起身,一贯惧内的张五爷,诸多心事,纷纷涌上‘胸’口之时,顿时来火了,一把将老婆推开,“起开闹什么?你别‘乱’嚼舌啊,你嚼谁都可以,嚼陈队长……下次再让我听见你嘟囔陈队长,小心我一个大耳刮子……”
张五爷在客厅见到陈叫山,连忙拱手以礼,“陈队长,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陈叫山凑到张五爷耳朵边,悄悄低语一阵……
张五爷连连点着头,连连说,“晓得晓得……明白明白……放心,放心……陈队长,你绝对放心,这事儿我绝对给你办好……”
陈叫山从张五爷住处离开后,又径直去了必悦楼,找到了方老板,将对张五爷说过的话,悄悄给方老板也说了一遍……
第二天早上,张五爷在梁州城的几个茶铺里,散布出了消息,说乐州卢家的陈叫山,得知今年的棕货不好卖,桂香镇棕园的棕丝闲在树上,变不了钱……陈叫山考虑到乐州卢家大船帮,与桂香镇的棕货场、棕货行,是一个长期的合作关系,为了弥补桂香镇人的损失,决定高价收购棕丝……
在必悦楼,方老板也将同样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同时,陈叫山又大张旗鼓地从大车店出发,雄赳赳气昂昂地,又是换衣裳,又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