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爷虽说观察力细微,但毕竟是个大男人,心思还不够细腻到能参透女人所有的心思。因而,对于施乐今天表现出来的逆反心理,让他有些惊讶自己竟然从来没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境地。
可盯着盯着,男人的注意力被施乐唇角上方的芝麻勾走了,越看越觉得有趣,越看越觉得她像个“小媒婆”。
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项野唇角微微一扬,大手揽住她幼小的肩头,俯下头沿着她的耳际从上往下轻轻一吹气,芝麻立即不见了。
“怎么,对老公有意见了?”
薄唇附在她耳廓上,磁性撩人的男性嗓音卷着一股热气儿喷洒进耳朵。施乐浑身一哆嗦,慌忙推开他,端正坐姿,“没意见,我对你一点意见也没有。”
“小脸儿都拉得快比马长了,还说没意见?”
这形容,真损。
施乐轻哼,不理他。
“乐乐,有时候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一件计划太多人知道也不是好事,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心里有负担!”
是么?
是怕她一早就知道k可能会来医院就拒绝合作吗?
是怕她演技太差容易被k识穿吗?
是怕她知道祁佳硕是特工重新对他产生好感吗?
这个解释未能说服施乐,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不需要给我解释,我没觉得你做错,你们老外不是最注重隐私吗,连对方的信件都不能随便看的,这么重要的计划不说很正常。是我自己想不通,不关你事。”
“傻妞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老外看待,何况我也有一半纯正国人血统,你再这么说我告你种族歧视!”
施乐白眼儿一番,“资本主义要告我这个无产阶级,那还不是百发百中啊,我现在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上着你给我找的一流大学,养着你提供精子孕育出来的菠萝,我还睡着你,我再对你有意见就太不应该了,真的,我应该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以表对你所有付出的感激之情,请你继续付出,我会尽快调整心态!”
这恭维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见妞儿不再搭理他,项爷郁闷了,看来讲道理的哄女人方式根本行不通的,还得想想其他招儿。
一直盯着她把早餐吃完,眼瞅着那妞儿抬屁股要走人了,项爷急了,跟着站起来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餐碟和刀叉,大献殷勤,“我来刷!”
这仨字儿,无论是刷碗还是刷卡,恐怕天底下没有女人不爱听。
施乐风中凌乱了几秒,望着男人麻利潇洒的动作,她还从来没见过谁刷个碗也能这么荡气回肠的。
“哦,谢谢,那你忙,我先出去了啊。”
这就走了?!
“等等!”
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不买账,项野满手洗洁精沫子追了上去,高大的身躯挡在她面前,俊脸上的表情都快扭曲了。
“乐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打我几拳也行!”
施乐信誓旦旦,“这可是你说的!”
“!”
项野一怔,谁知下一秒乐妞儿雨点般的拳头就狠狠砸了过来,嘴里“哼哼哈嘿”念叨着,他完全被当作沙袋一样发泄,腹部、胸口、肩膀甚至脸部无一幸免。
项野被打得个措手不及,他哪里会料到这丫头会来真格的,不过既然有渠道能让她开心,被打两下对他一个大男人来说算什么?
小猫爪子根本戳不痛他坚实如铁的发达肌肉,他怕自己太用力肌肉过紧反而会伤了她,于是便全身放松任她打。
“乐乐,别挠,用拳头打!嘶——!别打脸,晚上还要见首相……”
施乐拼命发泄着心里的不痛快,像个被病毒感染异变了的生化僵尸对项爷进行着最惨绝人寰的摧残,拳头没劲儿了上脚踢,踢得不爽上牙咬,她整个人跳到男人身上对着男人粗劲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大口。
“贱男,我要吃了你,咕噜!”
当人抛却一切理性束缚时其实就是一只怒了会咬人的肉食性动物,施乐作着作着大脑换成了k的形象,恨得她牙痒痒,嘴里发出像小兽一样的咕噜声。
不过别说,做个生化僵尸还真挺痛快,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心里的郁闷很快驱散了。
八爪鱼似的骑在男人腰上,下巴支在男人宽阔的肩头喘着粗气。
“痛快点儿没?”
“爽了!”
爽了就好。
项野舒了一口气,眉头微微蹙着,额头浮着淡淡一层薄汗,刚才有两下正好打在他的胃上,胃部隐隐揪痛有几秒钟无法喘气,他硬是咬牙挺过来的。
“小疯子!”俯下头,他也朝她细腻白皙的脖子上发狠地咬了一口,模样虽凶,可下口时几乎没有用力。
*
施乐不想显得太特殊上学还有保镖跟着,又觉得k已经落网没什么危险了,说什么也不让梅竹菊留在这里。
项野想了想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有个条件,要求她必须每天佩戴婚戒并且晚上与他视频才行。
互相达成协议之后,他将她送到学校便坐专机返回了y国。
施乐的课程要比一般学生多四倍之多,上午四个小时,下午四个小时,中午只有一个多小时吃饭时间,课程安排得满满的,她像走马灯一般穿梭在各个教室,傍晚放了学,她便去学校餐厅吃一顿,一边吃,一边看文献。
系里国人不多,有时候李阳会来找她,以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