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盛,太阳如一**火球一般炙烤着大地,让整个大地都似发烧似的,隐隐约约之间,就连空气都热得扭曲起来。
会县的菜市口,这里早就被衙门的衙吏清理出一大块空地出来,四周则站满了无数的百姓,这些百姓有衣衫褴褛,有的衣冠整洁,各有不同。
虽然一个个都热得汗流夹背,却没有人敢随意的离开。
而在那块空地里面,则早已被人搭上了一个露天顶篷露台,上面放着桌案,笔墨纸砚、惊堂木、令牌等物,看起来像是衙门要审案一般。
“来了,来了!”突然,人群中有人听到了车辆的声音,随后便见在两个身着甲胄,胯骑高头大马的大汉开路之下,一辆华丽的车驾缓缓的从街头走了过来,车驾之后依旧是十数名骑着战马的大汉,然后才是县衙中的官吏。
而这那些县衙的官吏之后,则是一辆辆用牛拉的囚车,囚车里面装载着一个个身穿着囚服篷头垢面,双手负绑,脖子后还插着一根根标牌的犯人。
“啊,我不想死啊,饶命啊……”
“冤枉啊,冤枉啊……”
一声声惨厉的求饶声从囚车之中传了出来,顿时让整个菜市场变得喧哗起来。
华丽的马车穿过人外围的人群,人群自动的分开,然后马车停在那露台顶篷之前,随后便见一个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孩童从马车之上走了下来。
虽然这孩童只有五六岁的模样,可是没有人敢小看他,他身穿紫色绸袍,玄纹云袖,脸色淡然,但却自生一股威严之气。
五六岁的孩童走上那露台顶篷,并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坐到旁边的左首边位之上,坐中央主位的则是原先的会县主薄,现在的会县县令殷青。
啪!~~
“带犯人!”殷青先是朝着坐在旁边的李承明施了一礼,而后这才坐在主位,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喝道。
“带犯人!!!”站在底下的几个衙吏听到殷青的话之后,一齐大吼起来,声音响彻整个菜市口。
随着这一声令下,停在旁边的囚车顿时一个个被打开,然后一个个犯人便被衙吏从车上犯人拖了下来。
“啊,快看,那是梁老爷,还有梁大公子,梁二公子……”
“那是赵老爷,还有赵小姐……”
“啧啧,这些可是咱们会县以前的大老爷,现在竟然要被砍头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连造反都敢,死不足惜啊!”
“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啊……”
“三娘,三娘你看到了吧,王仁轩这个狗贼终于要死了,报应啊,报应啊!”
周围围观的百姓,看着那些被如死狗一般从囚车拖下来的犯人,整个菜市口顿时沸腾起来,叫喊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啪!
“肃静!”
“肃静!!!~~”
一声惊堂木之声,几名衙吏大喊,威严之气顿生,原本还喧哗震天的菜市口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犯人的喊冤之声还在回响。
身为刚晋升的会县县令殷青,看了一下天色,而后转过头朝着旁边的李承明拱手道,“殿下,午时已到,您看……”
“既然时辰到了,那便行刑吧!”李承明跪坐在胡案之后,瞥了一眼殷青,淡淡的道。
“是,殿下!”殷青再次拱了拱手,而后转过对,拿起案桌的朱笔往令牌上一勾,而后一脸肃然的扔了出去,喝道,“斩!”
随着殷青这个会县新任县令的一声令下,便见早就准备好的刽子手两个分别按住犯人,一个抓往头发,然后另一个刑刀手则喝了一口酒水,而后一刀狠狠的斩在那犯人的头上。
噗嗤!~~~
鲜血迸溅,一颗大好头颅便这样朝着空中飞起,随后落地。
“啊!~~”
“冤枉,冤枉啊!~~”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随着第一颗人头落地,菜市口顿时再度喧然起来,有周围围观百姓的惊叫声,也有等待行刑的犯人的求饶声,有些等待行刑的犯人甚至于直接吓得禁,也有的直接吓疯。
当然,在人群之中的百姓,也有很多吓得脸色苍白,不少人更是直接吓得吐了出来。
可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离开,特别是一些会县的大户人家,因为王福生之前叫他们来时说,这一次让他们来观刑的是汝南郡王的命令,如果他们敢不来或者敢半途离开,那就想想行刑场中的梁家与范家等人。
汝南郡王,就是那位坐在左上首上的那位五六岁的孩童,可是他们根本不敢将眼前这个五六岁的孩童看成是普通的孩童,因为正是他下令将会县的梁家、范家等人抓起来砍头的,而且还是三族。
这样的人,他们哪里敢当成是五六岁的孩童来看,在见到李承明的时候,简直就像在看地狱上来的小鬼一般。
而李承明则只是坐在胡案之后,一边看着底下的众生百态,一边逼迫着自己不能闭上眼睛。
说实话,看砍头的确很触目惊人,一般普通人不要说第一次看,便是多看几次,也没有人会习惯。
就算是李承明自己,到现在手中杀的人也不少,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到现在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很不太适应。
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不适应,他也要逼着自己适应。
这个世界,不再是如前世那般和谐的社会,这里是是皇权社会,也是封建社会,不说打仗战争什么的,就是村里抢个水什么的,都可能随时死上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