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了冬半一眼,这女孩…“这位姑娘是?”
冬半紧张地看着他,“我叫冬半。”
“冬半,好特别的名字。”陆离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冬半有点丧气,络棘摸了摸她的头,看向陆离,“你不认识她吗?”
陆离皱着眉似乎是在回想,“在下,并不认识这位姑娘,”
冬半一脸失落,“你,不认识我啊。”
陆离看向络棘,似乎是要她解释什么,络棘挑了挑眉,“哦她在找她哥哥,你长得有点像,可能,是认错人了。”络棘垂下眼眸,眸下投射出淡淡的黑影。
“这样子。”陆离表示理解,“我陆家一直是一脉单传,我并无兄弟姊妹。”
“并无…兄弟姊妹吗。”冬半攥着自己的领口,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陆离莫名其妙的看了冬半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我…”冬半看了络棘一眼,不知所措。
“这位姑娘她姓陆,是陆院长的女儿。”络棘看着陆离说到。
“不可能。”
冬半垂下头,没有说话。
陆离看了她一眼,“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位姑娘若有什么难处,我陆某人自当相助,可若诋毁家父,我陆离决不答应。”
桑稚冷笑一声,“你怎知她就不是陆伯庸的女儿。”
“我陆家只有我一个独子,我娘也只生了我一个,难道这事还需我去问我娘吗?”
络棘点了点头,看向陆离“未尝不可。”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络棘挑了挑眉,“看我做什么,陆公子不知道陆院长有这么个女儿情有可原,那陆夫人想来应该是知道的吧。”
陆离皱着眉头。
“问问陆夫人,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
陆府大厅内,每个人都思绪万千,陆夫人还不知道陆离请她过来做什么,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络棘等人,竹娘一脸凝重地站在她身后。
陆离看着他娘,有些张不开口,犹豫了许久。
“离儿,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这时间一久陆夫人也看出些猫腻来,这怕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阿娘,我,可是有个妹妹?”
陆夫人闻言,不由得睫毛颤了颤,“你,你这是听谁胡说的,你哪有什么妹妹。”
陆离看了冬半一眼,没有说话,竹娘握着茶壶的手指微微发白。
“陆夫人当年真的只剩下陆公子一个吗?”
“自然。”
“那学院里住的是谁?”
陆夫人闻言一惊,失手打翻了茶杯,“什么,什么住的是谁。”竹娘慌忙把茶杯拾了起来。
桑稚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不慌不忙道,“据我所知,当年陆伯庸还带了一个婴儿去的学院,照日子算,应该是跟陆公子同一日出生的。”
陆夫人大惊,“你,你是何人,怎会,怎会知道这个。”
“阿娘?”陆离看着陆夫人,就知道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陆夫人当年生的是双生子吧。”络棘看向竹娘。
这事其实不难看出来,陆家自古一脉单传,故而百年稳固,可到了陆伯庸这一代,陆夫人却生了双生子,若放弃一个孩子保全另一个,可使家族稳固,想来也是值得的,这事司隶候府估计没少煽风点火,不然陆伯庸把家族大权交给一个不知人事的小儿时,司隶候府也不会那么支持。
陆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阿娘,当年你…”
“离儿!我只有你一个儿子。”陆夫人气急。
冬半看了陆夫人一眼,冷冷的笑了。“只有一个儿子,呵。”
众人很惊讶冬半的语气,而络棘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
陆夫人皱着眉头看着冬半,“你是何人?”
“竹娘,你不给你家夫人介绍介绍,她是谁吗。”络棘把玩着杯子。
“竹娘?”陆夫人看向竹娘,“她是谁?”
竹娘拉过冬半的手,朝陆夫人跪了下去。“夫人,他是小少爷。”
噗—
应劫迷茫而又无措地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茶水,“冬半你,你是男的?!!”
阿肃脸上有所惊讶,不过随即又恢复了他那张石头脸。
陆夫人眼中嫌弃之色更甚,“怎么可能。”
“夫人。”竹娘重重的磕了个头,“当年老爷并未对那个孩子下手,一直养在无穷极中。”
“他真是疯了!若我知道那个孩子还活着…”
“你当如何?”冬半冷冷一问。
陆夫人笑了起来,笑得张狂,“如何?自然是杀了他,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