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乔征宇听了,却是呵呵一笑:“欧阳公子果然厉害,想不到连这个也都被你看出来了。不错,正如欧阳公子所说,那后舱中美食多不胜数,我忍不住多吃了一些,现在肚子撑得难受,想出来方便方便也不行吗?
“这可就奇怪了,我只听过管吃管喝,却从来没听过还要管拉,这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万一要是我憋不住,拉到了身上,弄得一身污秽,不说要更换衣物,还要清洗衣物,如此一来二去的折腾,哪还有时间写什么经文?
“所以说,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尤其是那种自以为聪明的人,只凭自己的主观意愿去臆想事务,好像弄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人都逃不出自己的法眼,结果只会是弄巧成拙自己打自己的脸罢了。”
“你。。。。。。”欧阳克听了,顿时气恼,正欲出手教训,却被欧阳锋制止。
“小子,这次就暂且相信你,下次可别再到处乱跑,否则的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欧阳锋伸开蛇杖,朝一旁的风帆上虚点了数下,只听“嗤嗤。”数声响,那风帆上竟是破了几个小洞。
乔征宇心中暗吃了一惊,思道:“好家伙,欧阳锋这一手与黄药师的弹指神通只怕不相上下,也难怪他能与黄药师等人齐名了。”
强自镇定,笑道:“还是欧阳前辈通情达理,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迫不及待的走了。
刚走了几步,只听欧阳锋在身后道:“好好回去写经书,可不要打什么歪主意。放心,我答应你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乔征宇心中却是思道:“哼,鬼才会信你,若非刚才我略施小计,只怕小船现在都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并不回头,只顾一路朝前走去。只是他边走边擦拭着双手,时不时将手放在鼻子上闻闻,一脸的嫌弃和无奈。
原来他与灵雀儿在暗中听得分明,知道欧阳锋父子要打小船的主意,情急之下,想出了声东击西的一招。那船上杂物甚多,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箱子,其中多有海鲜之类的海产品。
乔征宇当时想也没想,随手从箱子中抓了一只,就跑了出来。他本是为演戏而演戏,所以肢体语言特别夸张,一路惊叫不停,很快就吸引了欧阳锋父子的注意。
欧阳锋父子不知是计,果然弃了小船而追了过来。
乔征宇计谋虽是得逞,但自己也吃了暗亏。原来他自小对章鱼就有恐惧感,不说其浑身黏糊,让人恶心,尤其是其八只满是吸盘的长脚,柔软无比,堪比八条小蛇,甚是让人恐惧。
乔征宇想到刚才与其亲密接触,浑身毫毛不由竖起,心中惊悚不已,仍是感到一阵后怕。
“乔大哥,快过来。”但见灵雀儿躲在一侧朝他挥手,点头示意,急奔了过去。
“乔大哥,怎么样,他们走了吗?”灵雀儿轻声问道。
乔征宇道:“不知道,可能走了,也可能还没走。”将食指放在嘴前,示意灵雀儿别出声,随后回头望去。
此时天色已黑,欧阳锋父子经过刚才这一闹,身心俱是有些疲惫。只听欧阳锋道:“克儿,今天天色不早了,这瞎灯灭火的海上也不安全,不如明天我们再来好了。”
欧阳克似有些无奈,点头道:“好吧,叔父之言极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再说。”两人点头示意,随后离开。
眼睛他父子俩人走远,灵雀儿道:“乔大哥,看来我们能否脱离欧阳锋的魔爪今晚是个关键。若是错过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想再逃几乎没有可能了。”
乔征宇道:“嗯,那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再按计划行事。”
两人也不多说,趁着黑夜溜回了后舱。
眼见老顽童仍在昏睡当中,两人也不打扰,四下收拾东西,开始忙碌起来。他们上船来时也未带任何的衣物,因此只带了一些食物和水,或包或装,各自背在身上。
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等到将所有事情办完后,差不多已是三更时分。
乔征宇走至窗边,朝外望了一会儿,回头道:“嗯,差不多了。”来至老顽童身旁,轻轻推了其几下,轻声道:“起来了,老顽童!起来了。。。。。。”
但任凭乔征宇如何的叫唤,老顽童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仍是迷迷糊糊昏睡不醒。
“没办法了,看来只有背了。”乔征宇苦笑了一声,将老顽童慢慢扶起,随后背在身上。别看老顽童各自不高,但身材臃肿,却是不轻,乔征宇便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暗自叫苦连连。
灵雀儿见他甚是吃力,暗自好笑,在前带路。两人推门而出,急匆匆朝船尾而去。
此时夜深人静,甲板上一片宁静,除了海面上不断传来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声音。
乔征宇唯恐欧阳锋发觉,因此不敢大意,一路上皆是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任何的音响,故有意放慢了脚步,缓慢而行。那后舱虽是离船尾不远,也仅仅数丈的距离,可是等乔征宇一行人来至目的地时,不知不觉中竟是用了近半个时辰。
乔征宇心下宽慰,轻轻将老顽童放在甲板上,朝小船望去。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一脸的茫然。
原来那小船虽就在下方,但离大船船身约有两丈来高,普通人咬咬牙,狠心一跳,也许就下去了。但老顽童伤势过重,根本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若想要将其放下去,还真是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