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貌道姑见他甚是无理,不禁动了怒气,抽出长剑,哼道:“你左一个淫贼,右一个淫尼,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你,非要与我们过不去。也罢,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如此的无礼。”
挺剑迎上,与谢天佑斗在了一起。
谢天佑所使一柄长剑,乃镔铁练成,长有二尺五寸,宽身窄口,重约二斤。挥舞如风,其中点,刺,劈,转,无不运用自如,招式凶猛,一套“松风剑法”尽得点苍派精髓。
那美貌道姑使得是一柄柔水长剑,乃整块精铁铸成,长有三尺二寸,剑身修长且两刃锋利。一招一式中,无不身姿轻盈,动作端正,一看就知出自名门之手。
他两人使得都是长剑,挥剑交锋,快如闪电。便听“当,当,当。”数声,转眼间,两人交手数十招,各自退后了一步。
“好剑法,想不到今日却是遇到了对手。”谢天佑冷冷说道,长剑上扬,一招“苍松迎日”,攻了过去。
点苍四剑中,属他入门最晚,但其嘴巴甜蜜又善阿谀奉承,因而深受松山老道的喜爱,并将其看门本事“松风剑法”传授与他。
其剑法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厉害非常,乃点苍历代掌门研究各家名门剑法特长,将所有不切实际的招式去除,最后总结出来的剑法精髓。
其每一招均是从败招而来,抛弃所有的华而不实,讲究实用价值。其中包含的运剑要领,如刺,点,封,架等等,无不凶狠毒辣,简单使用,实为点苍派上层武学。
谢天佑体型虽胖,但却天资过人
,经过勤学苦练,早已深得剑法要领。此番用力使出,表面上虽看似稀松平常,却自是带有一股名家的风范。
姬丹在旁看见,不禁点头称道:“嗯,此人剑法纯熟,深得点苍派武学精髓,果然是名不虚传。”
柳忆听了,却是摇头道:“父亲,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不错,这谢天佑剑法确实不错,但依我看来,其人心术不正,剑法虽高,却不得其法,只怕是空有一副架子,并无取胜的希望。”
姬丹“哦”了一声,望了他一眼,道:“忆儿为何这样说,难道你看出了什么名堂?”
柳忆笑了笑,点头道:“父亲,那谢天佑剑法虽高,但那道姑也绝非等闲之辈。你看她剑法端正大气,纯熟不乱,其一招一式不无有摸有样,只怕也是出自名家。
“还有,那谢天佑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但自身似乎正气不足。而那道姑正好相反,一身正气,言行举止无不端庄。这所谓‘邪不胜正’,所以,我敢断定谢天佑不是她的对手。”
姬丹笑道:“不错,其实这一点我也看出。这谢天佑表面上看似身强力壮孔武有力,但额头上却是虚汗连连,只怕是酒色弄坏了身子,中看不中用。
“而观那道姑,身手矫健,剑法不俗,所使招式皆是中规中矩,一看就知出自名家。所谓‘行得正,站得直’,这两人之中谁好谁坏,明眼人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
“忆儿能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被外界所干扰,从而作出冷静的分析,这倒是让为父感到欣慰。”
柳忆微微一笑,
略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父亲夸奖,孩儿这点又算得了什么,父亲一生经历了事情无数,其经验丰富阅历老道,孩儿与父亲相比还差得很远,很多地方还需要向父亲学习。”
姬丹听了,又是一笑:“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还是继续观战吧。”于是两人都不再说话,将目光重新望向了场中的两人。
此时,那两人斗得正紧。谢天佑一手“松风剑法”展开,果是威力无穷,招招直逼对方的要害。那美貌道姑剑法虽然也不差,但似乎一下子难以适应,脚下连连后退,却是频频应付
谢天佑虽是占据了优势,但想要取胜却是难事。原来,那“松风剑法”固是厉害,但招式却是极为有限,一套剑法下来,最多不过二十七招而已。
谢天佑初使剑法之时,那美貌道姑尚不知这其中的蹊跷之处,是以边打边退攻少防多。待一套剑法使完,谢天佑又重新再使,威力顿时减弱许多。
因此,谢天佑纵是剑法狠毒,却也一时无法将对方制止,只能是不断地重复,将剑法反复使用。
那美貌道姑岂能不知,早已看出这其中的弱点。又斗了数个回合,但退了好几步,忽是停住了脚步,一声喝喊,剑法一变,竟是挥剑开始反击。
只是这一顿反击,那美貌道姑一改先前那种柔弱不敌的模样,而是剑剑疾飞如电,出手迅猛有力。
谢天佑始料不及,顿时慌了手脚,挥剑回防。便听“当,当,当”一连几剑下来,不由是手臂麻木,虎口微痛,几欲拿不住长剑,险些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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