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耍了几招,俱都是正宗的华山派剑法,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行云流水,颇是好看。
只瞧得周三通脸色大喜,在旁连连点头:“嗯,气定神闲而不乱,温文尔雅而冷静,好一个华山剑法。看来果然是好了,这下我相信了,令狐公子还请住手,我是完全相信了。”
令狐冲收了剑,笑道:“周帮主,既然如此,那你也该履行承诺。先前比试你已经输了,按照规定这下可让我们上船了吧。”
周三通听了,面有愧色,抱拳道:“令狐公子,这是当然,都怪小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各位。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切勿将此事放在心里,小的这就向你们赔罪,还请见谅。”
说完,躬身弯腰,欲行跪拜之礼。
“周帮主不必客气。”令狐冲上前将其扶住,道:“其实这本就是一场误会,你又何须如此客气。再说我们江湖中人,发生这样的事还少吗,所谓‘不打不相识’,如今既然误会已解,那我们就是朋友了。”
周三通听了,更觉羞愧,摇头道:“不敢,令狐公子何等人物,我等岂敢与你称兄道弟。令狐公子心胸宽阔且宅心仁厚,也难怪能深得任小姐之心,任小姐能有令狐公子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不枉此生了。”
他本是好心夸奖,有讨好之意,可是只这一句,却未免有些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令狐冲听了,脸上顿时一红,呵呵一声傻笑,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三通看得清楚,顿觉难堪,只怪自己说错了话,扬手给了自
己一巴掌:“呸,呸,呸,你看我这张臭嘴,说什么不好呢,却是说一些无用的话,真是该打!”
说着,挥手朝自己脸上打去,直打得“啪啪”作响。虽是如此,却仍嫌不够,扬手一连又是打了三下,每一下俱是清脆响亮,顿时,整张脸红了一半。
令狐冲过意不去,正欲劝阻,便见周三通呵呵一笑,随即转过身去,朝船下喊道:“乔少侠,你等还愣着干吗,如今比试已经结束,已然是我输了,你还不赶紧上船,我周三通愿者服输。”
早已离去,几步快速奔下了船,来至乔征宇旁,拉了其手就往船上拽。乔征宇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应允,与灵雀儿一同上了船。
待众人都到齐,周三通随即吩咐开船。与其一起而来的人当中,不乏一些武林好手,帮着船夫一齐忙碌。但见撑杆的撑杆,升帆的升帆,随着起锚升帆,那船身不禁晃动了一下,随即缓缓而动,接着离岸而去。
那船甚是沉稳,虽在江中行驶却是纹丝不动,毫无任何的异样。从外形来看,其本是一艘客船,是沙河帮用来巡视的交通工具。
共有上下两层,装饰精美,颇是豪华。地面一层乃是甲板,全是红色木板装饰,结实稳重,显得颇为华贵。在船的上层中央,则有一中式建筑,栋梁画舫,色彩鲜艳。
整个船体结构紧凑,毫无半点多余之处,眼睛所望之处,莫不是景色优美,使人心情舒畅。并且船上物什应有尽有,摆放井然有序,丝毫不觉混乱,给人一种干净整齐的感觉。
周三通作为船的主人,自是先是领着乔征宇等人在船上参观,从船头一直走至船尾,如此一遍下来,几乎将整个船都游览了一遍。
在参观的同时,周三通又介绍了一下沙河帮的境况。包括帮中人数等等和所管辖的范围,无一不说的清清楚楚,并无半点的隐瞒。
乔征宇听了,笑道:“周帮主心胸坦然,果是诚心之人,这些本是沙河帮中的机密,你大可不用向我们说起。乔某佩服。”
周三通摆手道:“乔少侠说哪里话,令狐公子既然是任小姐的人,那也就是我沙河帮的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求令狐公子不要嫌弃便好。”
说完,领着乔征宇三人来至船的上层,进入了画舫之中。
在那里,周三通早命人设下了酒席,众人进来后各自坐下。周三通起身举杯道:“令狐公子,乔少侠,今日之事还请见谅,来,我敬你们一杯。”
乔征宇与令狐冲也是起身,举了酒杯,齐声道:“周帮主不必客气,既是如此,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三人碰杯,对视一笑,随后仰头饮尽。
“好!”周三通呵呵一笑,随后坐下。但见灵雀儿愣在一旁,又是一笑,道:“乌姑娘,不必拘束,这里就是你的家,还请放开心情,尽情吃喝,我就不照顾你了。”
灵雀儿微微点头:“嗯,谢谢周帮主盛情款待,今日大家难得在一起,你们呢也无需管我,我自饮自喝便是。只是我想说一句,令狐大哥身体尚未恢复,最好是控制一下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