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听了,脸上忽现忧愁之色,叹道:“令狐公子,你若是不服用解药,那便是要了蓝凤凰的命。实不相瞒,我来时教主曾吩咐我务必让公子服下解药,否则的话,就让我提着头回去。”
她刚才还说笑不停,欢喜异常,脸上如同开了一朵花。可只转眼间,忽是脸色一变,忧愁挂满了整张的脸,显得忧心忡忡。
令狐冲见了,稍微一愣,沉思了片刻,道:“哦,若是如此那我是非服下不可了,毕竟蓝姑娘花一般的年纪,正值含苞未放的花蕾,又怎能为了我而凋谢。
“令狐冲可是担当不起,不想成为其摧残的帮凶。不过,我心中有一事不明,敢问蓝姑娘,这蟾蜍如此之大,你要我如何才能服下?”
蓝凤凰听了,顿时一乐,立即转忧为喜,道:“多谢令狐公子好意,蓝凤凰心领了。这个问题却是不用担心,我既然来了就自然有办法。”
说完,伸手从腰后摸出一只红色小鼓来,拿在手中摆弄了几下,随后在鼓面上轻轻拍打了起来。
那鼓虽不大,但所发出的声音却极是好听,便听“咚咚咚咚”,声脆入耳,每一下都是深入人心,叫人无法忘记。
令狐冲只听了数声,不禁满脸迷惑,摇头问道:“蓝姑娘,此时非良宵佳节,你敲打这小鼓却不知是何意?”
蓝凤凰并不回答,只是朝令狐冲嫣然一笑,依旧拍打着小鼓。她本就貌美如花,身装艳丽服饰,使得身材苗条,颇是动人。敲打之际,却是不时扭动小腰,伴着那
鼓声来回的摆动,便如一只蝴蝶翩翩起舞,舞姿甚是优美。
群雄大都是江湖中豪杰,但听得鼓声无不从船舱走出,来至那船头上。但见蓝凤凰一身优美舞姿,顿时来了兴致,无不高声欢呼吹哨起哄。一时间,便听那哨声响起,呼喊声不断,整个江面上热闹一片。
蓝凤凰却也丝毫不见收敛,她本来自苗疆,善于舞蹈。加之其生性fēng_liú,不拘小节,在此环境下更是兴致勃勃,在众人一片欢呼中翩翩起舞,与群雄相互配合,反倒是跳的更加地起劲。
如此跳了好一会儿,便见蓝凤凰忽是停下,道:“令狐公子,蓝凤凰献丑了,刚才那段舞蹈乃我苗疆特有,以制蛊需要,若有不是之处还请见谅。你不妨再看看那罐子里面,可是有什么变化。”
令狐冲略有迟疑,朝那罐子中望去,但见里面空空如也,那蟾蜍已然不知了去向。不禁脸色惊喜,奇道:“奇怪,这蟾蜍哪儿去了,竟是不翼而飞,难不成其成精了?”
蓝凤凰听了,咯咯一笑:“什么呀,那蟾蜍其实还在罐子里,只是其已经化成了血水,令狐公子若是不信,不妨再仔细看看。”
“啊!有这种事?”令狐冲再次望去,果见罐子内多了一些液体,约有半罐子之多。左右摇晃之下,隐约透露着一丝光芒,在那罐中来回波动,且散发出阵阵腥臭之味。
急捂住了鼻子,摇头道:“嗯,好臭!好臭!不可否认,这药是好药,但味道却是不怎么样,臭气冲天如此难闻,叫人如何敢服用?”
蓝凤凰又是一笑,道:“刚才我用鼓声将其化成了血水,味道的确是难闻了些,平常人自是难以下咽。在我们苗疆,也只有教主才敢服用。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我自有办法。”
说完,从衣袖中取出一颗药丸,甩手一挥,朝令狐冲丢去。却是不偏不奇,正好落入罐子中,接着又道:“令狐公子现在再闻闻看,可是还有那股异味吗?”
令狐冲听了,小心翼翼凑近了罐子,便觉一股异香迎面扑来,不禁面露笑容:“果然邪门,刚才还臭不可闻,现在居然变得香气扑鼻,当真是妙不可言。”
蓝凤凰得意道:“令狐公子有所不知,刚才我在罐子中放入的是我们苗疆特制的草丸,此物乃是用鱼腥草所炼制而成,其味道虽是难闻,却正是克制蛊虫的最佳药物。
“所谓‘物极必反’,两种极难闻的物体混在一起,相互间消除融化,却变的奇香无比了。不仅如此,还会因此带有些酒的味道,令狐公子,你若是不信,不妨尝尝,看我是否有半句的假话。”
令狐冲半信半疑,举起罐子小尝了一口,但觉那口中味浓气冲,果然有股谈谈的酒香。不禁大喜,笑道:“好极,好极,如此美酒岂能浪费。”咕咚咕咚,又是连灌了几口,好不过瘾。
不一会儿,已是喝了个精光,兀自意犹未尽,尚沉浸在美酒当中。
蓝凤凰咯咯一笑,又道:“怎么样,令狐公子现在相信了吧。这‘懒蛤蟆穿肠辣子汤’乃是大补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