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奸商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里面最少有一半有双重国籍,一个比一个精。”李卫国道。外事处的对这个比较了解,现在官富都怕翻天,基本都已经是外国人了。
“这个我不否认,这些人最喜欢在警察里找他们的代言人,请警察吃喝玩乐,可反过来,为什么这样呢?还不是因为他们最害怕的也是警察,真要丢次脸惹恼了参案人员,咬死了往下追查,我就不信他们能飞上天上,出国倒是可能,不过前提是把这儿的偌大产业给扔喽。”许平秋道,越来越轻松了,作为指战员,有时候站在案件之外更高的高度来看案情,反而没有那么多焦虑,毕竟这种案子不像杀人放火贩毒一类,必除之而后快。
“那您的意思,公之于众,然后就自己的解决了?失物呢?”李卫国瞠目问,觉得还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不知道失物下落,不过我想,知道失物下落的,应该坐不住了,那玩意从现在开始就成了不详之物的,谁沾上,谁都得被请来喝茶,难道还有人敢留着?藏着倒是可能,可偏偏我们手里又有一把手术刀,正在以外人无法想像的锋利速度,剥去他们的层层伪装,他们难道不怕被人赃俱获?”许平秋笑着道,说到手术刀,他眼前掠过了是余罪那张坏笑的脸,他庆幸的地方也正在于此,因为这把刀的刀柄,不握在任何人手里,所以,恐怕外部就干扰办案也难。
“我还是不太相信……已经犯案了,他们难道会回头投案自首?主动上缴?”李卫国道,很少接触案件实例,但这样的先例,他却闻所未闻。
“结果会很快,我即便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我仍然推测不出过程,毕竟那个层面,我们这个身份无法接触到,要不打个赌,我猜招标会之前,这事会圆满解决。”许平秋笑着道,这么笃定,反而让李卫国不太确定了,许平秋又加着码道:“你一定很怀疑那些无良巨商的能量,担心他们作手脚,对吧?这次我希望他们手脚快点,晚了可就要成露马脚了。我手里这把刀可有二,谁也敢砍!”
许平秋露着奸诈而戏谑的笑容,那笑容看得李卫国老大不相信了,对盗窃案,居然还有这种解决方式,实在让李卫国不敢相信,不过听许平秋这么一分析他觉得非常有可能,毕竟那东西不像份量足够重了,又不可随便可以挥霍赃款赃物,此时声势这么大,据说还要召开新闻发布会,那谁要是拿着,还真该火烧屁股,坐不住了。
“我说许处,您这样是不是太主观了一点,万一别有隐情呢,那俩嫌疑人到现在还不交待赃物去向啊?”李处长瞠目问道,他关心的只有失物。
“呵呵,隐情肯定有,可我是领导,总不能什么细节也过问吧。我得站在高度上。”许平秋笑着道。
“我看你这是官僚,领导专案组了,都有心思坐这儿喝茶看报。”李卫国讽了同行一句。
许平秋笑意更甚了,笑着道:“我在这儿喝茶也是工作,多等了一会儿,验证一下我的想法。”
验证话落,电话铃声响了,许平秋看看来电号码,说了句很快就会证实,他接上电话了:“王副厅长,您好,我是许平秋……呵呵,再是同学您也是领导嘛,有什么指示,您说……哦,机场失窃案,刚立案,刑侦和特警的小伙子手脚挺麻利,把两个作案的逮回来了,正审着呢,很快就有结果……这样吧,要不我亲自到您办公室汇报一下进展……哦,好好,有了结果我再去。”
扣了电话,许平秋眉毛一挑,两手一摊。
此时无声胜有声,李卫国知道,这是手脚很快的征兆,案子开始都几天根本没有关照,都等着看笑话呢,刚一见报有眉目了,打听的人就来了,而且是省厅的副厅长,又是市公安局的局长,这个中奥妙,恐怕要比案情更复杂了。
李卫国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电话铃声,又急促地想起来了,他突然明白了,老许坐在办公室别有用意,就是把实际情况夸大一点,转达给所有打探消息的人。
消息就是一句话:很快就审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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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勤闲得蛋疼,外勤忙得脚疼。
警察行业的经常如是说,不过骆家龙觉得,不管那个位置疼都不好受,连夜查访了肖春梅,辨认无误;又寻访了杜笛那个老贼,确认无误,为了安抚这位老贼不再去流浪成为治安隐患,余罪还编排了一番黄三已死的瞎话。忙完差不多就天亮了,回去接上已经睡了一觉的鼠标和李二冬,马不停蹄地跑了趟机场,了解了一下审讯的进展,又折回市区,来找娄雨辰和郭风的近期行踪,外围侦查专案组交给刑侦七大队和双流公安分局负责了,那些内勤,居然还没上班。
催是没用滴,现在就这个效率,余罪已经累到极点了,在suv警车后蜷缩着,呼呼睡上了,骆家龙也支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