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想必此刻,灵魇山早已聚集了诸多豪强,我们便即刻动身吧”说罢,顾天吹了一声口哨,一头巨大的凶兽,从高天之上踱步而来。
而此时,于尊却又折返回秋门,雪琪儿不解道:“呆子,我们方才不是刚刚从秋门出来吗?你不去灵魇山得那观道壁上的秘宝,又来秋门作甚?”。
于尊冷笑了一声,道:“自然有要紧事要去办”。
“呆子,你不急,我还急呢,那观道壁上的秘宝,有可能关乎你我的将来”雪琪儿寒声道。
“那你自可随顾大哥,一同前往,他们不能容忍的是我,而不是你”于尊冷颜道,随后又道:“哦,对了,你的沧兽呢?”。
“沧兽......小紫它自然有它自己的去处......”雪琪儿吞吞吐吐道。
“哦,原来是这样”于尊恍然大悟道,却又冷笑了两声,拔腿便走。
雪琪儿娇愤的,剁了跺脚,却又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呆子,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觉多时,两人出现在一座宅邸前,此时,宅邸门口,却多了两位把门的男子。
于尊头也不抬,向里走去,“停下,你是何人?”一位黑脸汉子,道。
于尊却连理会也未理会,用手抓住大汉的手臂,猛地向门内一甩,大汉登时如同一跟箭镝般,砰的一声砸在了院内的一座假山上。
“你是何人,休要在此放肆”旁边那位白面书生,从袖间拔出一柄利刃,向于尊的颈项处取去。
于尊依旧未予理会,这次他直接唤出了源天刃,源天刃划着一道诡异的轨迹,直接向书生的门面砍去,书生虽有些道行,但如何及得上源天刃的速度,却听呲溜一声,源天刃直接从书生的后脑穿出,一道血箭随着几片颅骨,一同打在了那道黑漆门上。
“呆子,你是不是疯了”雪琪儿捂着小嘴道。
于尊冷眼斜瞄了一眼雪琪儿,冷笑道:“若不是念在与你一路上,还有些许情分,此刻你亦是他们的下场”。
“呆子,你竟然连我都想杀?”雪琪儿脸上,流下一行清泪,伤心欲绝道。
“待会儿,看你还能演到何时”于尊冷哼了一声,拔腿便向院内走去。
而此时,原本满脸泪水的雪琪儿,却登时收住了那副委屈模样,一双冷眸中,渐多了些许杀意:“原来,你早就发现了,不过你既然来到这里了,还想逃出去吗?”。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手段了”却不知何时,原本平寂的空气,陡然间泛起了一道波纹,柔和的清风,犹如海浪般,上下浮动,却不似方才那般平缓直顺了。
于尊大踏步向院内走去,站在他身后的雪琪儿,拍了拍手掌,一簇簇黑影,如流光般,凭空乍现在院落内,黑影越聚越多,他们如同鬼魅般,肆意的穿梭流动,不觉多时,黑影已经形成了一道黑墙,将于尊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细看些,才觉那哪是什么黑影,分明是一群腿速快若流星的黑衣人,黑衣人依旧在迅速游走着,他们的腿法惊人,手底则持着一柄柄雪亮的利刃,登时,黑影重重,刀光烁烁。
反观于尊,面色平和,脸上一丁点的惊慌和恐惧都没有,经过天劫淬炼后的身体,已非常人所能相比,却见他左腿微弓,右腿后踏,一个箭步,嗖的一声,如同箭镝般,飙射了出去。
竟比黑衣人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雪琪儿秀眉略皱,手间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袖箭,袖箭通体呈古幽绿,锋刃上则挂着一丝血光。
砰!
于尊一脚直接挑飞一人,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竟直接将黑衣人的胸口,踢出了一口若碗口大小的血洞。
众黑衣人心底一惊,却也不似方才那般坦然了,黑衣人脚步窸窣,踏在院落里的白枫叶上,发出一阵细碎声响,而此时,原本绚烂的高天,却不知何时,多了几缕浓稠的魔云。
啪嗒!
一滴雨水,从高天上降了下来,雨水打在于尊的发丝上,发丝下那双冷厉的眸子,登时透出了一丝凶狠的杀意。
七八位黑衣人,率先凑了上来,他们手中持着一条银色锁链,锁链的前方,有一柄锐金刺矛,他们同时将银锁甩向于尊,银锁竟犹如盘蛇般,灵动的在空中左右游走,恍若有了生命般。
于尊眼眸未阖,静立在原地,黑衣人见有机可乘,银锁登时,不再犹豫,直直的取向于尊的脖颈,而于尊身后的那几条锁链,则在于尊的周身,绕了一个圈。
说时迟,那时快,银色锁链如蝮蛇般,抖了抖锐金刺矛,嗖的一声,向于尊攻去,而此时,玄天之上,直飚下一柄蓝色弯刀。
弯刀似一缕光般,耀得众黑衣人,眼睛花白无物,而正当锁链即将取向于尊脖颈时,弯刀硬生生的拦腰截断了银色锁链,圆月弯刀顺势一划,又将于尊身后的那几条锁链,劈砍成碎屑。
黑衣人眼见失手,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枚枚暗器,但还未等他们动手,一道蓝光直取他们的脖颈,秋后的院落,萧索寂寒,而此刻院落中央却多了几道血泉,喷薄的血泉将深秋,塑造的更为诡异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一起上啊”雪琪儿厉声道。
死了七人,却还有百余名黑衣人,但于尊却不想再跟他们耗下去了,他将源天刃收了起来。
眼中的厉色,越聚越深,这几日虽时刻出去奔波中,但他却从未忘记修炼《裂天式》心法,那本厚厚的秘籍,他却仅仅熟读了十余页,但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