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你等,回去好生歇息,照顾些妻儿姨姥,便是令我于尊最为心安之事了”
“悉听于大哥教诲,我等这就搬兵回去,倒非要做些枉法之事,但至少以我等之力,应救得了些弟兄姊妹,免让他们深受水火,而不自知”众兵士单膝跪地,起誓道,
这时,箫净走上前来,道:“你等懂些甚么权谋之道,若这般回去,定会送死,倒不如待上我几日,如何?”
众将士闻听箫净如此说来,纷纷喝道:“将军如此说来,自好不过,我等誓死效忠将军,以待家国回复”
于尊低声道:“你等勿要做些喧哗之态,姑且散了些去,七日
之后,看我烽火狼烟,便是起义之日,至于箫净兄弟先随我来罢!”
这箫净倒也识得大局,方才见于尊一句惘为,喝醒了几十万的众弟兄,心底自是佩服的紧,况且他这位于兄弟的到来,乃是解了他的局,救了上官婉儿一命,这位于兄弟自应是当做自家亲兄弟来交往,但只怕他会嫌弃自己些。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今晚嘛,倒也无些功夫事,我等倒不如坐下来,喝几杯如何?”
那些兵士纷纷哈哈大笑,道:“于大哥,倒也是位豪爽的汉子,这箫国的北凉军中,倒也无些奢靡之物,那些女儿家乃是大太监严正所带来的,现如今女儿还归自由身,倒是些酒肉,应下了兄弟们的肚腹,不如今夜把酒言欢,倒也是逍遥自在的紧呢!”
说罢,一兵士首当其冲提起一壶瓦罐酒,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道:“这壶酒先祭奠一番死去的兄弟们,下壶酒,祝我等前程似锦,都有一个完美的来生”
“好,兄弟们,我们以酒当帆,驰梦疆场,以待阔园”箫净大喝一声,道。
这时,有些莽汉,道:“将军何为以待阔园?”
旁边的些略懂诗书的书生兵士,道:“说你脑筋简单的很,你平日里倒还不服输,将军说得以待阔园,意则扩充我们的家园”
“哎,此言差矣,你这书读的倒也是死的很,将军的意思是,丰满我的家园,意为丰满我等的未来啊,诸位都想娶妻生子,再有,那些还是童子之身的娃儿们,你们是不知那女子的好处啊”一位彪形大汉一边开口痛饮,一边咧着嘴大笑,道。
众人哄堂大笑,有的人捶地,有的人拿着些草木,逗引身边的朋友,取笑道:“啧啧啧,你应是知那女子的滋味罢!”
话毕时,换来对方一个冷眼,道:“好,净想些天外之事”
又有人大笑,道:“大哥倒是深察女子的乐趣啊,想些天外之事,妙哉!妙哉!”
这时,于尊亦随众,大笑道:“我于尊生平倒还未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呢,我于尊拜天拜地,与尔等结拜为天地兄弟如何呀?”
众兵将,大喝道:“于大哥,我等求之不得啊”
三杯淡茶,两盏粗酒,众人结为弟兄姊妹,天地可鉴。
那夜确是众人此生最为欢乐的一夜了,即便以后随这于大哥征战群雄,入得地狱也好,上的神间也罢,众兄弟心中留下一处空处,却唯有于尊一人所立之地。
箫声笛声,歌喉声,杯里碗里,灯火蹙,皆是些豪情万丈,皆是些锋芒毕露,于家之军,待宰天穹之厌恶,一去谪仙之恨事。
方良宵,日日烛火盏,那箫国的宫廷之中,一位苍老的妇人,猛地拍击着桌案,大怒道:“反了,反了,这天下尽皆要反了,来人啊,传我诏书,今夜便拔百万雄兵,以戮诸侯”
这年老的妇人,却早已忘了自己也乃诸侯之国,却自视甚高,将自己的兵将戮为诸侯,实则朝廷残喘,已待枯槁之末。
而她口中所谓的诸侯,不过是她平日里善用的那帮棋子,如今这棋局中白棋已占据半壁江山,而事发之因,却乃是她平日里最为得意洋洋的棋傀箫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