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吵到你那就好。”
陈安宁心里一阵的没好气,把子机拿到眼前快速瞅了一眼,小小显示屏在通话状态下,只显示通话时间而不显示来电号码,无奈便把子机重新搁回耳旁,嘴上还关心道:“文娟姐,你这是在毗陵?还是已经回到谷方了?”
“嗯,刚到市区,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的公用电话亭。”
“啊?”陈安宁一愣,旋即又道:“文娟姐,你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跟做贼似的?”
“啊?滚,你才是贼呢。”
陈安宁莫名其妙:“你怎么跑到我们小区门口了?”
“别废话了,我先挂了,马上给我开门啊。”
不等陈安宁答话,电话那头的冯文娟就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是几个意思?
陈安宁下意识的在子机的挂断键上摁了一下,心里也是不禁迷迷糊糊的。
这是什么情况?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这是要推我?
实在是没道理呀!
眼下,我还是个才满十八周岁的孩子哩!
这也太突然了,完全没有任何前奏铺垫啊。
而且,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哇!
难道是因为我中了巨奖?
不可能哇,冯文娟绝对不是那种俗气的姑娘家。
万一真不是图我的钱,就是馋我的身子呢?
怕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先下手为强?
这,这,这!
这1994年的深更半夜,只有街道的计生办才有小雨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