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兰霜不同,宋飞鹞表面波澜不惊,但周身裹挟一股冷冽的煞气,竟令阿雄等人暂时被镇住。
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那……她要静养到什么时候?我总不能一直把家婆丢在你们这里吧……”
“最少,半个月。”宋飞鹞道。
“你说什么?!她半个月不回家……这还像话吗?!”
那些围观的帮腔:“就是,再怎么说刘大夫也是个男人,阿雄的家婆毕竟是有夫之妇,这怎么方便……”
宋飞鹞抱着胳膊,不耐烦道:“刘大夫是个老实人,街里街坊那么多年,你们难道还信不过他的人品吗?”
阿雄痞着脸,不屑道:“他四年前才搬来的,人品怎么样不好说,以前做什么的,大家也都不清楚。听说你是他义妹,你俩北方来的,啧……北方鞑子装什么苏州人……”
“嗯?!”
阿雄话未落,宋飞鹞瞬间而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提起,她身形高大,南方男人在她面前本就显矮小,提人有如提一只鸡崽。
她动作突然,那些他带来的男人皆一惊,待来得及反应之后,本能中纷纷后退了一步。
阿雄只能脚尖点地,即便说话艰难,还想叫嚷:“啊……天下同盟会容留的北方细作……动粗啦!”
“宋姐姐……”沈兰霜拉了拉宋飞鹞的衣角:她方才还拦着自己呢,怎么现在倒是带头动起粗了?!
宋飞鹞纹丝不同,淡淡地向那群男人求证:“我刚听他们说,你平日是个老实人,平日跟谁说话都是和颜悦色,是这样么?”
阿雄的狐朋狗友们边退边道:“对啊对啊!阿雄平日可是个老好人……”
“但我今日所见,无论是动粗打老婆,还是恶意出口伤人揣测他人来历,种种之无赖行径,与你们口中所言差之甚远,”宋飞鹞笃定地顿了顿,“所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谳教教主,吴全。”
“啊?!”
这一回,连沈兰霜都被惊呆了。
但宋飞鹞有理有据:“你们应该都知道了,最近两帮一会全南祁缉拿所有信奉谳教的教徒,尤其要活捉教主吴全。吴全此人,行踪诡谲,最擅长扮作他人潜伏到他人家中。被他所扮之人的一大表象,就是忽然一日举止与平日截然不同。如那一直说话和颜悦色的,突然无缘无故动起粗,打人骂街惹是生非。这位小伙子,如此看来,你的特征正与吴全相符,我得将你缉拿归案啊!”
“我……不是……”阿雄这下慌了神,可惜已经晚了。
她严肃地吩咐沈兰霜:“快,去把苏州分舵的钱舵主叫来,将这叫阿雄的拿下,送入大牢严刑拷打,若此人真是吴全,钱舵主立一大功,必受漕帮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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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才能治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