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聊,又是恩啊怨的,”酉常情扶着脑门大感头痛,“你们要当捕快,姐姐我可不愿掺和这类破事。”
柳怀音见状立刻劝她:“姐姐,那要不你先离开吧?”
“哟,她不在你就学乖了?”她点了点柳怀音的额头,“算了吧,我答应的事从不食言。大不了事后问她多要银两,我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柳怀音闻言不禁唏嘘:看来,大姐又要变成穷光蛋了!
那边厢,酉长情亲昵地揽过宝金的肩头:“弟弟,说吧,你要找的东西藏在哪里?”
“在他们账房,”宝金道,“而账房,就在那戏楼后的天外天……”
“那该如何前往呢?”
“我大哥说过,从后门入,经长廊,走到将近尽头,向鲤鱼问路。”
“鲤鱼?”
他们现下正在长廊将尽未尽处,可是这长廊里空空荡荡,只摆了几个花盆,哪儿来的鲤鱼呢?
今日没有宴席,长廊里没有点灯,四处乌漆嘛黑,只有酉长情吹亮的一个火折子发出一点微光。她拿着四处照了照,终发现了玄机。
“你们看,这不就是鲤鱼么?”
众人循她所言看去,见几面墙上皆绘有壁画,画的是鱼戏莲叶间,群鱼嬉戏,几百尾小草鱼正是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几条大鲤鱼。
沈兰霜数了数,鲤鱼有十条之多。“鲤鱼那么多,那接下来该怎么问路呢?”她道。
于是,三人齐刷刷盯着酉常情,颇有请前辈解难答疑之意。
“这嘛……”
酉常情暗道不好:她自问不是会解谜的料,这种事还是子轻舟最为驾轻就熟——可她又不愿在一群小孩子面前失了面子,正想随便胡诌一番搪塞过去,长廊里撩过一阵阴风,火折子熄灭了。
“鬼呀!”柳怀音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