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在晕过去的前一秒,脑子简直被“卧槽!”这两个暴走的字给完全占据了。他现在想的只有——我勒个大槽的!这种弱爆了的血脉劳资早晚有一天灭了它!!!
说来,在和碧鲁风扬结契的那一天,当古砚满怀期待的想知道自己的血脉到底是怎样,之后知道真相简直气得差点没吐血!
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能跟这个世界的主角比肩的男人!因为一个血脉动不动就晕倒什么的真是丢脸丢大了!偏偏这个血脉对他来说还特么的是个可有可无的鸡肋存在!!!
嗷嗷嗷嗷~~~~~~~~~~~拒再怎么悲催,对于既定的事实古砚也只能默默吐下一口老血,接受命运的迎头痛击!
来不及给担心他的碧鲁风扬一个安慰的眼神,眼皮就不听使唤的垂了下来,直到落入无边的黑暗,古砚也只能叹气。
罢了罢了。
亲耐滴主角,等哥这次醒来,就送你一件绝世无双的礼物!你只要给哥开心地笑就可以了,到时候哥这么辛苦地付出也算是得到了回报啊~
……
只是古砚没想到,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都变得面目全非了。那些熟悉的人、包括碧鲁风扬,都变了……
当他和碧鲁风扬两人再次相遇的那个时候,古砚心里很清楚他们这些年来相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就如“镜花水月”了。
只是……镜子碎成了飞灰,随风消失了个无影踪,水也干涸了,徒留一个曾存在过的痕迹证明它曾经存在过罢了。至于那镜中花、水中月?呵呵,那种东西还会存在么?
昏睡之前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如今看着他就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般平静无波,甚至……虽然古砚很不想承认,但却实实在在有着厌恶的。
那种眼神,深深刺痛了古砚的心。藏在宽大袖袍下手中的一枚小小的刀此时变得仿佛有千万斤重,那重量顺着指尖碾碎了他的心。
他的血脉很废,动不动昏睡也就算了,特么的一辈子还只能用一次!但是废归废,却也足够让所有修真者趋之若鹜。
他的血脉既不是继承上古,也并不如他所想的来自未来,而是一种非常奇特、怪异到变态的血脉——不是兽类,也不是器类,而是……蕴养!
蕴养任何他所想的东西,只要是他所想的,就没有蕴养幻化不出来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逆天的血脉。
在很早以前,久到他与碧鲁风扬结契之后去昊景城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开始在身体里养着这枚小刀了——一枚跟主角脖子上那个忧一模一样的小刀。他想着有一天当碧鲁风扬收到这样一份特殊的礼物时高兴的表情,那笑颜一定会让他看呆吧?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命运那货又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那玩笑大到让他到了现在有些支撑不住脸上的淡然表情几乎崩塌。
从醒来见到的那个名叫纱纱的女人口中得知,洪都那货好像已经死了,连同天河学院的所有人。那些一个个性格各异的天子骄子据说在那个天河学院至宝的宝物终于现于人前的时候,异变突生,宝物被毁不说,天河学院内的所有生灵在那一瞬间消了生命的迹象。
天河学院范围内浓郁的灵气对于修者来说本是极好的,在那一刻却成了加快毁灭的“帮凶“。宝物爆炸时产生了剧烈的灵力波动,那些浓郁的灵气就仿佛变成了硝,身处天河学院的人有些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身死道消。
所有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
……
呵,可笑的是,修真界的所有人,包括那些疼爱他的师叔师伯们……还有碧鲁风扬,全都认定这件惨案是他一手策划的!联合着众多的修真者个个想取他性命……无论他怎么解释,迎接他的都是一道道直击他要害的法术,唯有那个纱纱和名叫紫拓的男人跟随着他,好几次在碧鲁风扬毫不留情的手下救下他的性命。后来一次机缘巧合,藏剑师叔顺势加入了保护他的行列。
这是这期间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事情。
……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今日就在我二人相遇相识的地方,我碧鲁风扬发誓——定为那些身死道消的道友诛杀你这伪面君子,为修真界除一大害!”
“哼,碧鲁风扬,我却不知你不信我至厮。”
古砚第一次知道,世界变化得再快,也不及人心变化莫测。
碧鲁风扬手指长剑,临风而立。古砚看他的表情,心知这一次不会善了了。
“碧鲁风扬,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当真要杀我?”
拒希望有些渺茫,古砚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期盼——碧鲁风扬之所以这么对他,其实是为了保护他。可是这份期盼很快就被碧鲁风扬的动作打破了,古砚见他眼眸一厉,手中的长剑更是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可怪不来了我,你作恶多端,就算这次再侥幸被你逃脱了去,天道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碧鲁风扬举起了手中长剑,凝聚力量朝着古砚的方向挥去!
只一剑,风云变色。
古砚闭上了眼睛,就在碧鲁风扬以为他已经放弃挣扎了的时候,朝着古砚挥去的那强大的剑气似乎是凝固了时间,在古砚尚远的地方便停住了。
——碧鲁风扬,对你,我早已舍弃了情爱,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那些日日夜夜的悱恻缠绵,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梦一场罢了。没错,既然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