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奕和胡老师跟着张队一起来到窗户外面。
“如果从窗户逃出去,总归会留下些痕迹,脚印之类,可是这里除了水泥地就是草坪,很难看出来。”明奕说。
“没错,如果凶手真是的从这里逃出去的,那只能在出口和外面的路口围追堵截了。”张队说。“那边的房子是什么?”
张队指着别墅东北方向的低矮建筑问。
“马房。”胡老师答道,“我有一匹退役的赛马,养了很久了。”
“去看看。”张队说。
“好。”胡老师说着,边带张队和明奕走了过去。
马房周围有很多树木,建筑本身很简单,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木棚。木棚虽然简单,却并不简陋,看上去都是用高级的木材搭建的。从别墅院前有一条碎大理石铺的路直通马房门口,房子内部是青黑色的砖石铺就的地板,墙壁是裸露的锯木板,中间有一个马槽,墙边有一张长凳。
“配有马房的别墅倒真是不多见。”张队说。
“是我后来自建的,并不是原来就有。”胡老师说,“没办法,和这匹马感情很深,养了十几年了。”
明奕刚到门口,就被被这马房中央的这匹骏马吸引了注意力。这匹马一身浑身棕色,鬃毛的栗色的,就像刚用了海飞丝,润滑而飘逸。马的个头都有一米六、七左右,昂首站在马槽前,俊美而冷酷。它看到胡老师来,微微抬着头,似乎在迎接自己的主人。
明奕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亲眼见到赛马,他正好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匹马体型健硕,身体表面细致干燥,马腿看起来很细,但是给人感觉很有力量。马身上的肌肉呈长条状,关节和跟腱的轮廓很明显,一看便是身经百战,力量和速度都非常优秀的名种赛马。
“果然和一般的马大不相同。这匹马之前服役过?”明奕问。
“当然,眼光不错。”胡老师看了一眼明奕,一脸骄傲地抚摸着这匹马说:“它叫雷顿,父亲是欧洲名马伽利略的子嗣。纯血马,反应速度极快,动作灵活,高度敏捷但不狂躁。当年在长距离比赛中,雷顿叱咤风云,无可匹敌。它征战赛场累计赢得的奖金超过两千万,在退役的那年,甚至保持了十赛八冠一亚的战绩。更重要的是,它非常聪明,我们就好像心灵相通一样。”名叫雷顿的马动了动头,似乎在回应着主人的爱抚。
“厉害。”明奕听说过伽利略,那是当今世界排名第一种公马。它的子嗣遍布全球,在赛马比赛中大放异彩,据说配种一次的费用高达三十万元。“胡老师果然名不虚传,木屋藏良驹,都是世界顶级。”
“这里倒是看不出有人来过。”张队在分析凶手从别墅逃出来后有没有来过马房。明奕听了,感觉自己出场的时候到了,便问这匹名叫雷顿的马说:“小马哥,能不能告诉我,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之前有没有别人来过这里?”
雷顿眼中似乎都闪过一丝惊讶,眼睛盯着明奕,没有说话。
明奕对此已习以为常,接着说:“别惊讶,我能和你说话,只有我们之间能听的懂。”
雷顿还是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看着明奕。
这么高冷的吗?
“小马哥,说句话。”明奕从马的表情看,它应该是听懂了明奕所说的话,但不知是出于惊讶过度还是对陌生人的戒备,还是没作声。
这很奇怪,难道马也有哑巴?
“你不会是哑巴吧?”明奕问,这么长时间,还是头回遇到和他一句话都不说的动物。
雷顿看了看他,转头用鼻子碰了碰自己的主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胡老师,你家的马会叫吗?”明奕没辙,只好问胡老师。
“什么话,”胡老师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哪里有不会叫的马。”
既然会叫,肯定不是哑巴,那他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想和明奕说话。
或者是,受到了惊吓?
明奕想到当初被目击郭乔杀人的那只猫,也是惊吓过度,说话困难。
但是一直在马房里呆着的雷顿,从这里也不可能看得到枪击现场,没理由被吓到吧?
还是有别的事情发生?
明奕胡思乱想着。
“好吧,如果你们看到有人来过这里,就告诉我一声,没有就算了。”明奕打算放弃,最后对雷顿说了一句。
雷顿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张队又观察了一下马房现场,说:“目前没发现来过人的痕迹和证据。不过话说回来,凶手要想逃跑的话也没有来这里的动机,即使来了也应该骑一匹马逃走吧。”
“那倒也是。”明奕说到,目不转睛的看着雷顿。
既然马房没什么作案的相关线索,三人便回到了房间里。
“张队,三发子弹取出来了。”到场的法医像张队汇报,“根据现场提取的弹头和弹壳,确定是同一型号,7.62的子弹。”
“我看看。”张队结果证物袋,仔细观察袋中的子弹。明奕看着精致子弹壳,小的时候一直想有这样一个弹壳做玩具。
“奇怪。”张队自言自语。“这和常见的7.62口径的子弹不太一样。”
旁边的侦查员也仔细的观察着证物袋中的弹壳。
张队继续说:“国内武警常用的是7.62x25口径的手枪弹,而现场的这几发子弹得长度目测得有40。接近步枪子弹了!”
明奕一听,不会吧?步枪?那不得把人打成筛子?
法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