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回来了。”明奕刚进家门便喊道。

母亲正在屋里沏茶,见明奕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嘴上却说:“你还知道回家啊。”

“当然知道。”明奕笑嘻嘻说,把紧跟在后面的沙老大拉了进来。

“怎么还带了只狗回来?”明奕的父亲此刻也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明奕身后的这条沙皮,便问道。

“我自己在那边住的时候养的。一个人太无聊,做个伴儿。这不是回家没人照看,就带来在咱家住几天。”

沙老大遵照明奕之前对自己的嘱咐,表现的很乖巧,摇着尾巴,抬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明奕,没有乱走动。

“咱家哪有地方养狗。”父亲说。

“我早想好了,阳台那铺几张硬纸板,凑合凑合就行。”

明奕话音未落,沙老大正好看到饭桌底下有一个废弃的包装袋,便跑过去叼起来,一溜小跑放到了茶几旁的垃圾桶中。

“干得漂亮。”明奕赞许道。

沙老大摇着尾巴回到明奕身边,母亲见这狗还挺通灵性,便对明奕的父亲说:“你看这狗,进门就知道帮忙干活,比你儿子都强。得了,养两天就养两天吧。”

明奕讪讪小声说:“干活谁不会。”说着把沙老大带到阳台,自己到沙发上坐下。

“对了,你还不回家住?现在耳朵没事了,也不用住在医院附近了。”母亲说。

其实要不是因为当初为了去医院方便,明奕也不会自己租房在外面住的。但是现在耳朵虽然好了,自己却习惯了独自居住,不仅自由,和朋友相聚也方便。

于是,明奕说:“暂时不打算回来住,男儿当自强嘛。”

作为母亲,当然还是希望儿子住在自己身边,便说:“自强?下次交房租自己交。”

原来,从毕业之后,香榭园的那套一居室的房租,一直是明奕的父母出的。母亲这话也不是不想出这钱,只是想让明奕回家住。

不过如今的明奕这几千块的房租还是付的起的。他不无嘚瑟地说:“这点房租算什么。”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母亲。

“这是啥?”母亲有点疑惑地问。

“孝敬你们二老的,过节费。”明奕笑着说。

母亲拆开信封,黎明是十沓一百元钞票,一沓一万,一共是十万。

原来回家之前,明奕从之前见义勇为表彰大会的二十万奖金中取了十万,带了回来。

“你哪来这么多钱?”母亲瞪大眼睛,眼中不是欣喜,而是惊恐。十万块前说多不多,但对于明奕的家境来说,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了。

他刚刚毕业几个月,以大学生的工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挣这么多。

“别管了,你拿着就行了。”明奕说。

旁边的父亲也皱起眉头,问道:“咱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也不缺钱。你是不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母亲一听,也说:“就是,咱们家可不是那种人,你从哪偷的赶紧给人还回去,要不回头警察找到你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父亲继续说:“这也不是小数,十万已经可以入刑了你知道吗?为了这点钱耽误你自己前途,一切都毁了!”

母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儿子被警察带走,带着手铐锒铛入狱的样子,甚至有点害怕地说:“听妈的话,从哪拿的送回去,可别到时候……”

明奕感觉左右夹击,防不胜防,赶忙说:“什么入不入刑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这是我帮公安局见义勇为的奖金。还有证书呢,下次拿给你们看。”

“见义勇为?怎么个见义勇为法?”

“就是帮公安局抓犯人。”明奕懒得解释那么多。

父母二人停止了明奕坐牢的想象,不过母亲的关注点又发生了变化:“抓犯人?你可得当心点!那些拿刀的,拿着凶器的亡命徒,见到了躲远点!逞什么英雄?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不过总归是好事。”父亲说,刚说完发现母亲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连忙补充道:“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

“哎呀,没你们想的那么危险,又不是上战场。不说这个了。奖金有二十万,这十万孝敬你们,剩下的我留着交房租了。”明奕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母亲听了,有点后悔刚刚自己说什么男儿当自强,这下儿子果然自强了,更不会回家住了。

“这钱总有花完的一天。”母亲说。

“对,还是找个正经工作。”父亲附和说。

“知道,正在找呢。”对于这个话题,明奕只想三言两语应付过去。说着,他忽然想起自家楼对面墙边的花圈,便问:“对了,刚刚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好像是在办丧事,是谁家啊?”

母亲听到明奕问这事,看了一眼父亲,略显神秘地说:“你不认识,跟咱家没什么关系。”

见母亲如此卖关子,明奕的好奇心更重了,追着问到:“咱们这小区就这么大,又有很多是沾亲带故的人家,有什么不认识的。”

“是今年才搬来的,不是从前的老人家。”

“什么情况,搞得这么神秘。”

“咱们街坊都挺忌讳的,你也别到处乱说。”母亲说,“他家是暴死。”

“暴死?”明奕还是头回听到这个说法。

“嗯,今天刚刚发的丧。那户人家是两口子,都不过三十的年纪,男的据说是得了什么大病去世的。”母亲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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